靖安王:“?”
徐风年:“?”
赵玉清这般无礼的话一出口,徐风年与靖安王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不是。
老赵你玩真的啊?
徐风年直接认傻了。
说好的带你来看一看裴南苇,没让你当面调戏啊!
靖安王眯了眯眼睛,脸上却是笑意不减:“你婶婶自然是好看的,不过徐二郡主不仅美貌,更是文采非凡,这一次更是在名列两榜,与先生真是般配啊。”
“确实。”
徐风年顺势接过话来,开始聊起了江湖刚刚出来的榜单。
徐风年的嘴皮子功夫早就被北凉花魁打情骂俏给磨砺出高深道行了,嘴皮功夫比耍刀本事高了十几楼,根本就不让话掉在地上。
靖安王顺着话题说到此次评点独缺了将相评,还替当年曾羞辱过自己的徐骁打了抱不平。
“这次将相评没有现世,理由是春秋以后无名将,春秋以后唯碧眼!”
“这样的评价实在是让人难以认同,他碧眼儿虽然为了离阳创下了‘永徽之春’,但是也不至于把功劳全部归咎到他一个人的身上,此举分明是有失偏颇啊。”
又是一阵闲聊。
赵玉清从赵珣离开后都没有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靖安王妃。
那炽热的目光恨不得将王妃就地正法。
“呵呵。”
“风年,今日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
赵衡主动结束了今日的话题,起身准备离开。
徐凤年自然跟着起身相送,两人并肩而行。
不得已。
靖安王妃裴南苇就只能落后了一些,让后面的赵玉清追了上来。
跨过门槛时,
这位胭脂评上身在王侯世家的美人,娇躯一震,瞪大了那双沾满江南灵气的秋眸,一脸匪夷所思望向那个有着天下第一才子之名的赵玉清。
他,他怎么敢?!
亏他还是一个读书人,行径竟然如此的放浪形骸?
“王妃,你怎么不走了?”
赵玉清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斐南苇,眼底却是掠过一丝揶揄。
她耳根红透,没有作声。
被锦绣华裳遮住的臀部传了一阵阵酥麻。
明明是他在暗地里对自己行下作之事,为何还能装的这般若无其事?!
靖安王却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乐呵呵的跟徐风年告别后,径直的上了马车。
靖安王妃咬了咬红唇,还是默默的跟上了马车。
“老赵!”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当着那靖安王赵衡的面调戏他的王妃?真行啊你!”
直到靖安王的马车远离了视线,徐风年这才回头看着赵玉清,气的咬牙切齿。
凭什么自己要跟赵衡那个老狐狸虚以委蛇、打机锋,赵玉清却在那里跟靖安王妃弄玉偷香?
恐怕赵玉清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他弄玉偷香的时候,靖安王赵衡已经动了四次杀心。
世人只道靖安王掐念佛珠,是诚心礼佛。
殊不知。
那只不过是靖安王对外的伪装,而真相就是靖安王杀人前的秘密习惯。
“小年啊。”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赵玉清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放屁!”
“分明就是你见色起意,还好意思说为了我好?亏你还是读书人,我看你连脸都不要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徐风年现在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赵玉清给咬死。
“不信?”
“你爹给你安排的后路是王林泉一家,用王家满门的性命换你平安的离开青州,可你应该不狠不下这个心吧?”
赵玉清斜眼扫了一眼徐风年,心道老子不仅要抢了靖安王妃,你还要谢谢咱呢。
“你!”
“徐晓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徐风年惊了。
下意识的就认为徐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赵玉清。
“怎么?”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我这个天下第一的才子猜到很难吗?”赵玉清反问。
徐风年一时垭口。
确实。
赵玉清能够在春闱中拔得头筹,其智谋怕是不在李义山之下。
“不对!”
“我想要保全王家满门,跟你调戏王妃有何关系?”
“唉。”
“想他徐晓一人覆灭六国,何等英雄?竟会有你这么个蠢儿子?你想想看,还有什么仇比夺妻之恨更适合当作交易的筹码呢?”
“嘶!”
“你疯了吗?整个襄樊百姓都知道靖安王最爱王妃,你竟然还想抢王妃?!!”
徐风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赵玉清竟然如此的色胆包天,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谋夺人家的老婆。
“是吧?”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靖安王独宠王妃,所以夺妻之仇才更能瞒住宫中的那位啊。”
赵玉清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一把扇子,轻轻的摇晃起来。
“这!”
徐风年本就胸有沟壑,被赵玉清这么一说,顿时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一时间。
徐风年只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总感觉哪里还有些问题。
一直到晚上。
徐风年也是辗转反侧,随后惊醒过来。
“不对啊!”
“我才是北椋王世子,就算真要抢王妃,那人也应该是我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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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靖安王的马车内,气氛十分的压抑。
靖安王赵衡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可身上却是弥漫着可怕的气息,席卷马车的每一个角落。
王妃斐南苇更是低着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靖安王世子赵珣更是将脑袋深深地埋下,可看着那张红肿的脸庞,却莫名的让人有些想笑。
“爹?”
不知过了多久。
世子赵询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珣儿。”
“你要记住,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草蝇!”
“历史从来都不会记住一个失败者,只有真正笑到最后的才能够被历史铭记,才能够一展心中的抱负,你明白吗?”
靖安王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赵珣道。
“儿子明白。”
赵珣吓得连忙点头。
“你不明白!”
“你若是真的明白,就不会私自调动青州水师,今日更不会为了逞一时之快,彻底得罪了那赵玉清!”
赵衡却是一声冷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斐南苇。
“爹!”
“儿子承认不该私自对付徐风年,可赵玉清一个靠着女人抱上徐家大腿的废物,他凭什么敢对..母妃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