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中,看着讪讪来迟的几人,谢之遥可算是解脱了,天知道这一路上,阿奶是怎么唠叨他的,刚才吃饭的时候,人太多倒是给自己留了面子了。
谢之遥笑着说道,“小葫芦这就睡着了,一会坐后面,我开慢一点。”
谢晓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跑车,“大哥,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谢之遥这才注意到跑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晓春,你这是?”
谢晓春笑笑,“有点事情要办。”
看着谢晓春的表情,谢之遥笑了笑,还以为是罗泉来了,倒是也没有多问。
“孩子睡觉呢,你这开车也不方便,要不然让阿奶抱好了。”
“不用,不用,阿奶那么大岁数了,小葫芦现在可是不轻,别累坏了。”谢晓春赶紧拒绝,看向陈安问道,“小陈,你应该会开车吧?”
陈安猜到谢晓春会找自己,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着急,不愧是个急性子啊。
“没问题,放心我技术杠杠的,绝对不会破坏路边的花花草草的。”陈安笑着。
谢之遥看向许红豆问道,“你坐我的车,还是晓春的车?”
许红豆心里非常的好奇,不知道晓春找臭弟弟干嘛,不过既然不想让自己听,许红豆自然不会那么无聊的,看向谢之遥说道,“我正好有东西,拉在阿奶的摊位上了,正要去拿呢。”
谢之遥心里一喜招呼道,“那行,上车吧。”
“红豆,一会你直接回小院吧。”
许红豆点点头,知道陈安是要去接娜娜的,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车上谢晓春琢磨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小陈,你早上到古城有事情?”
“有点私事。”
“那个谢谢你了,我跟夏夏说了,让他一定用心给你做好。”
陈安笑着打趣道,“晓春姐,这么拐弯抹角的,可不是你的性格,我还是喜欢你爽快的样子。”
谢晓春尴尬的撩了一下头发,“我刚才的话,可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夏夏这个情况,不尽快从事情中走出来,肯定是要钻牛角尖的,这个时候赚钱才是最好的安慰。”
陈安叹口气,“那行吧,你的感谢我收下了。”
谢晓春有些无奈的翻了一眼陈安,“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我直说了行吧?”
“这不就对了,你说你一个急性子,非要学着人家打太极,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谢晓春叹了口气,“小陈,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当初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不应该不当回事的。”
陈安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不绕弯子,直接挑明了,“得,晓春姐,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早就看出问题了啊?”
谢晓春不好意思的笑笑,倒不是她多想,而是有些事情就这么凑巧,陈安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算命,说了些看似扯淡的话语,竟然成真了,还有谁都没有发现夏夏,陈安恰巧先发现了,而且就在自己之前几个小时?这是巧合,还是早就猜到了?
看着谢晓春的样子,陈安心里已经有数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没错,当时其实我就看出了问题,不过我并没有点破。”
谢晓春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陈安可能会否认,或者找别的借口,万万没想到,陈安竟然直接承认了?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回过神来十分不解的问道,“小陈,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原因?”
陈安嘴角浮现一丝笑容,直接开启了忽悠模式,“晓春姐,这件事情,从根源上来说,跟我们师门有一定的关系。”
“师门?”谢晓春心里一动,难道小陈还是个隐士传人?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们算命这行也不例外。”
“我师父在我们门派之中,也是属于惊才绝艳之人的,只是年过年轻气盛,总是觉得自己一身本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对于我师爷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里。”
“凭借一身本事,帮别人看风水相面,帮人家挡灾改命,确确实实很是风光了很多年,我们门派的名声,也是因为我师父的原因,声名大震。”
“而我们这一门,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基本上都是父传子,即使没有儿子,最多也就传给女婿,可是到了我师父这一代,因为过于自负,将祖辈的话不当回事,一直到了五十岁,还是没有一个后代。”
谢晓春好奇的问道,“不是说一般这种师门,都是修道的么?难道不应该清心寡欲?”
“我们师门虽然算是道门的一脉,但是跟一般的修己身的不同,所以对于娶妻之事,并不如同其他门派那样,可是即便如此,我师父十几个女人,都没有一个能给他生一儿半女的。”
谢晓春嘴角抽了抽问道,“你师父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陈安轻轻摇头,“我师父医术虽然不如,风水算命一样,但是也是非常有名的医生,岂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而且那么多年,不是没有女人怀上过,只是都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孩子莫名其妙的流产。”
“后来我师父总算明白了祖训,泄露天机太多会遭遇反噬的,他心里愧疚,担心师门断了传承,于是就收养了我,不过为了不让我走他的老路,并没有教我太深奥的学问,即便是我这半吊子的本事,还是自己偷偷看书学的。”
谢晓春听明白了陈安的意思,有些郁闷跟无奈,“小陈,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毕竟说到家话,当时你说的时候,我只以为是玩笑,毕竟非亲非故的。”
陈安摇摇头,“晓春姐你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的原因,则是因为夏夏本身,他命里该有此一遭,即使我强行阻止了,那么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会有一个更大的坑在等着他,如果那时候他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他输不起的,年轻才是最大的本钱。”
谢晓春想着弟弟的样子,还有说的那些话,倒是很认同陈安的想法,“不瞒你说,我觉得这次夏夏被骗,从某些方面来看,还是值得的,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有了这个深刻的教训,也不用一直心长草,能安下心来学手艺了,心比天高,可惜不会飞,摔的有点惨。”
陈安调侃道:“我看你这样子,还是心疼钱居多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我一个单亲带娃的母亲,赚点钱哪里有那么容易?”谢晓春有些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