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阁里,赵云娘看孩子们都走了出去,还把房门给合上了,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把林弋轻轻地抱离了床榻。
“意儿呀,娘的乖宝,是不是困了?
阿娘这就把你喂得饱饱的,让咱们意儿美美的睡上一觉。
伸手解开右祍的交领褥衣,在撩起里面的诃子,林弋只见她的眼前一晃,就多出了一个……
她感觉到了好羞耻,有木有?
天哪,哪位大神能来告诉她呀,为什么她一个三十来岁的‘老阿姨’,要被另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人做这样的事呀。
不行,绝对不行。
林弋嘴闭得紧紧的,任凭那什么在她的唇边蹭来蹭去,说什么也不肯把嘴张开。
奈何赵云娘已经是孕育了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能对付不了她一个出生不到一天的婴孩,只见她的手指在林弋的脸颊轻轻地点了点,林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巴寻了过去,再然后……她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林弋很想吐槽,这个女人为了给她喂个奶,怎么还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战术了呢。
唉,自己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着了道。
吸吮,也是下意识的。
林弋只觉得一股清甜涌入到了口腔,咕咚……
别说,就这儿还挺好喝的呢,跟她以前喝的牛乳就是不一样,怎么形容呢,这是不是就是妈妈的味道?
此时的林弋内心无比的高兴。
院长妈妈,您知道吗?弋儿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妈妈呢。
上一辈子的她孤苦无依,除了院长妈妈真心疼她待过她,还有就是后来的战友们予她的照顾,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她没有体会到过来自家里人的一丝温情,更没有体会过来自父母的爱,哪怕只是一丁点。
有的时候她总在想,上一辈子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把她生了下来又狠心地将她抛弃,既然那么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给了她生命?
如今,老天给了她一次再生的机会,又托生在这样一个充满爱的家庭,这让她怎么可能不珍惜,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对了,还有那个美美的漂漂大哥,林弋觉得她这一辈子不亏。
经过了她今天的观察,发现家里的人长得都好好看哦,尤其是这个正在喂她奶的女人,也就是她的阿娘,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跟上一世当中的菲姐都有得一拼了。
菲姐那是清丽脱俗,而她的阿娘,则是美艳的不可方物,怪不得她阿耶一见到她阿娘就只会咧着嘴傻笑呢。
阿娘和大哥的容貌都这么出众,二哥和三姐嘛,现在看着还算凑合,从遗传学上的角度来说,他们的长相偏向父系多一些。
那么她呢?她的长相怎么样啊?
林弋颇为苦恼,开始有些担心起她的长相来了。
想着想着,林弋再次陷入了梦乡,赵云娘一看她宝贝女儿睡了,也跟着躺在了一旁,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说林安的腿脚快,林平比他的只会更快,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他就走进了院门。
快宵禁了,得把院门闩好,免得有不怕死的贼人闯进了门。
“平儿回来了?”
“是的,阿耶,儿子回来了。”
“东西都交给朱稳婆了么?”
“嗯,儿子亲手交给朱阿婆的,还把喜欢妹妹的话说给了她老人家,朱阿婆听了愣了愣,然后跟我说她知道了,让阿耶你放心。
阿耶,你特意让儿子避着人跟朱阿婆说这么一番话,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不妥。阿耶之所以让你跑一趟,一是为了让你送朱稳婆今日的辛苦费,毕竟人家好歹把你小妹平安地接生下来,还保得你阿娘的平安。
另一个嘛……”
林大江也只是略一沉吟,就把今日赵云娘生下小闺女的前前后后说与了长子听。
“事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当时你阿耶高兴得糊涂了,就忘记了嘱咐吴老郎中不要把你小妹生下来不会哭的事说与旁人听,还是等送走了他我才回过味来。”
“那要不要儿子明天跑一趟延生堂?”
“不用了,吴老郎中多精明的一个人,不会多嘴把主家的事随便说与旁人听,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到今天都活得好好的。”
“阿耶是在担心朱阿婆吗?”
“是呀,女人嘛,总喜欢拿一些新奇的事说项,阿耶就怕她一时说得兴起,再把你妹妹的事讲与他人听。
所以,阿耶才让你在宵禁前跑她家一趟,只要她老人家的脑子是清醒的,就不会与旁人乱说。”
“阿耶,意儿她真得不会哭吗?”
“嗯,不止不会哭,还是笑着降生的。
老话讲笑生的孩子,命里自带富贵的命格,被视为大吉。”
“阿耶是担心小妹的命格被有心人知会了去,会对小妹的亲事……”
“是呀,这可是百年难见的事,就连朱稳婆接生了大半辈子的孩子,也没见着一个。
还有慧远大师给意儿批得命……”
这事儿他倒是听阿娘提过一嘴,那天阿耶去法华寺把见过慧远大师的事跟阿娘说了,结果阿娘听了高兴得一整天,他下学回来又给他学了一遍。
这也是为什么他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零用都拿出来,去城内最好的首饰铺子——珍宝阁,请老师傅打造了一对带有祥云的银铃。
他怕有心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会对小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未料到父亲担心的竟是小妹的婚事。
“阿耶,意儿今天才将将临世,您现在就担心她的婚事,是不是过于早了些?”
“早么?阿耶可不觉得。”
林大江一想到她的小闺女将来被哪个不知长成何模样的臭小子从他的身边给夺走了,他的心就止不住地一阵抽疼。
不行,等下他得去产阁里看着他的宝贝闺女去。
“阿耶放心,儿子一定好好努力,将来给小妹挣下一片天,再给他寻一门极好的婚事。
将来由我这个阿兄护着她,定不会叫她委屈了去。”
看,还得是他的长子,行事就是妥贴,比那个毛毛躁躁的次子可靠得多。
一想到林安,林大江就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