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轻轻抚额,言道:“且先探明首领是否真在营寨之中,以免落入狡猾之陷阱。”
话至此处,他心中一动,试图借助天人感应探知实情。
天人感应回应:“阁下在此,勿忧。”
果然,首领确实在营寨之内,至于陷阱,虽不明其详,但已觉察其存在,足以应对矣。
秦恩将己之见解告知陈及众人,随后请陈至廊下,言有密语相告。
陈抱手而立,疑问道:“何事需私下细谈乎?”
“此次吾亦愿同赴,共赏一番热闹。”
“......此举可行乎?尔乃领袖,岂可轻离?非也,细思之下,尔一贯如此,而罗德岛似未有大碍......”陈神色古怪地说道。
秦恩赞许地点点头:“毋忧,吾自有分寸。”
陈心存疑虑。
次日,近卫局众人集于荒岭乱石间,敌巢隐于此岭一角,半山腰处,山路蜿蜒,未见巡逻者,料想皆匿于营寨之内,或潜伏于秘处据点。
陈望了望腕上的时辰牌,此刻已是戌时七刻,秦恩尚未至。
星熊无奈笑道:“莫非此人竟睡过头矣?”
“非也,寻常辰时即已被唤去劳作,晚亦不过卯时前后,断不至于失约,故必有他因——”
言毕,她留意到一人悄然靠近。
凝目一瞧,那人头戴盔甲,盔上覆有牛仔帽,身披大氅,形迹可疑,然陈深信,此人便是秦恩无疑。
星熊诧异道:“何人?”
“过客而已,吾名......杰斯提斯,正是那‘正义’杰斯提斯,只要有邪恶存世,吾必挺身而出......等等等——”
陈取下秦恩之头盔,一觑,轻叹道:“果真是你。”
“哎呀,陈大人,此举不厚道矣,吾正言谈之中,尔竟擅自取吾头盔,难道不知‘正义’从不卸盔乎?”
“罢了,随你所欲。”陈说着,随手将头盔复戴于秦恩头上,又为其戴上牛仔帽。
随后她又言:“既已到齐,行动即刻开始,劳烦了。”
“事成后可否有奖赏?”
“......过后再说。”
昨日秦恩欲尝美食,却发现银囊已被斯卡蒂搜空,无奈,只能另辟蹊径,有机可乘,令陈请客,自是不会错过。
甚快意。
计划其实简单,秦恩以潜行之术悄入侦查,锁定首领所在,解除陷阱,破坏车辆,而后令近卫局众人围剿营寨。
然此事说来轻易,实则非等闲之辈可为,秦恩便是其中之一,只见他屈膝低首,悄然潜入半山腰的营寨之中。
时光流逝,陈焦灼地踱步,等待佳音。
星熊低语:“已过一时辰矣。”
“是否立刻行动?恐他有难,毕竟此寨不小,人马众多,何况有传言,他们雇有佣兵团......当然,乃是重金雇佣,否则佣兵团早取其性命。”诗怀雅言道。
“......不,再耐心些。”陈摇头道。
秦恩能存活至今,必有其道理,非至生死关头,他不会轻易以身犯险,即便任务失败,也会保命而退,故可安心信其无恙。
然信任归信任,忧虑仍难免。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又过半个时辰,诗怀雅一直留心营寨动静,迅速察觉秦恩归来,浑身破损,虽无明显伤痕,仍令众人惊愕。
“你......如何至此?”
“说来话长。”
“简而言之。”诗怀雅边说边取出手帕递与秦恩。
他接过拭面,感叹道:“实情是,吾正破坏车辆之时,有人正在车内行那事,嗯,就是那事,孕育生命之仪式——”
“不必提及此,言之重点。”
秦恩愤慨道:“吾击晕了他们,却发现另有一辆车内亦有此状,他们还发现起身的我,为防警报大作,我便与之激斗一番。”
“谓之被暴揍。”
“非也非也,男子未束裤,吾使出祖传断嗣脚,一足踹向其要害,他便瘫软。问题是女子,她竟......”
“竟?”诗怀雅眉峰一挑。
“欲于我。”
“噗——”
星熊饶有兴致道:“看你的样子,你拒绝了?”
“岂有不拒之理,我洁身自好,绝不轻易妥协,何以轻易就范?若能选择,我愿一生保持,如此方能自称童子之身......”
“然后呢?”
“然后我便可收红包矣。”
“休想,是否童子与你能否收红包无关,即便你一生不与女子同榻,也无法再收红包,反之,你还得赠予孩童红包,否则他们不悦,家长又诸多抱怨。”星熊似乎忆起往事,摇头叹息。
此言甚真,令秦恩几欲泪下。
诗怀雅舒了口气:“幸而无恙,我们还以为你被困其中了。”
“哎呀,怎会如此。”
“再者,我以为你会顺水推舟......或者,你真无动于衷?这算男子汉乎?”她又言。
“看来你对男子有误解。”
“通常来说,面对赤身裸体的异性,你会不起涟漪?抑或,你是个例外?”
星熊:“为何在此讨论此事......”
秦恩无视星熊之吐槽,正色道:“非也,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