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呼吸,搭箭拉弦,第二枝羽箭疾飞而出,正中靶心。
“说起来,若我这五箭全中,可有赏赐?”伊芙利特语气轻松,仿佛不经意间提出。
赏赐之事,秦恩摩挲着下巴,调侃般回应:“赠你一套为兄的独家剑谱如何?”
“谁稀罕那个!”
伊芙利特话音未落,不慎触动了机关,第三支箭偏离了目标。怒气萦绕在她心头,瞪了一眼秦恩,随手便将弓抛给他。
“你试试。”
“我?”秦恩挑眉问道。
“不敢吗?”伊芙利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意。
秦恩怎肯受此挑衅,一口气涌上心头,立刻接过弓箭,在桌上增设了两个瓷壶作为靶子,接着道:“咱们以射术较量一番如何?”
“赌什么?”伊芙利特交叉双臂,眼中闪烁着轻蔑之色。
“我赌我能在三息之间将这两个瓷壶尽数射落。”
其实,凭他手中这把精良的长弓,秦恩仅需两息便可完成,但他为了留有余地,还是选择了三息的时间。
伊芙利特自然是不信的,嗤笑道:“你可别光说不练。”
“我秦某人何曾说过大话?赌注可要定好了。”
“哼,你输了的话,就得唤我一声师姐。反之,你赢了,那我便唤你一声师兄。”
秦恩伸出大拇指,微微一笑:“赌约已定。倘若我胜,此后你须称我为兄长;若是败了,你来定输家的条件便是。”
“哼,你要是输了,我就喊你师弟。”
这的确是个尴尬的赌局,但输了就意味着承认不如对方,伊芙利特紧咬银牙,答应下来。
秦恩立即凝聚心神,秉持着必胜的决心,拿起长弓,凭借深厚的箭术修为和精准的眼力,果真在两息之内,一一将瓷壶准确击碎。
伊芙利特站在那里愣住了。
秦恩满脸坏笑,说道:“伊芙利特,赶紧叫声师兄。不,如今我已是你的师兄了,该称呼你为伊芙才是。”
伊芙利特显然未曾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咬了咬唇,倔强地说:“我才不!”
“嘿,你这不是言而无信么!叫声师兄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心里对我这个师兄还有什么不服气?”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叫!”
秦恩无奈摇头,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输了也不会太过尴尬,毕竟塞雷娅和赫默是她的师父兼监护人,若是成了她的师弟,那她们岂不是...
他将弓归还于伊芙利特,又问道:“还要再来一轮吗?这次可要小心了。”
“再来就再来,看我不把你射个遍体鳞伤!”
然而,伊芙利特嘴硬,实际却是一分钟过去也没有动作。秦恩刚想怀疑她是否放弃了,却见她抬头,脸色微红地看着他。
“喂,你过来一下。”
“哦?莫非你想认输...”
秦恩嬉笑着靠近,却猝不及防被伊芙利特一脚踩中,痛呼一声的同时,身体前倾之际,她抓住了他的破绽。
瞬息之间,她迅疾无比地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印下一吻。
秦恩一时愣住,疑惑地问道:“小丫头,你这是闹哪样?”
伊芙利特点头不语,眼神流转,一股少女特有的娇羞之态流露出来。
哎哟,不好了
霜叶返回家中,却发现秦恩倒在地上,一副死去的模样。
但她并未察觉到死亡的气息——这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她来说,有着一种特殊的直觉——而且秦恩倒下的姿势极为奇特,仿佛指引着什么方向一般。
霜叶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满头雾水,想起和秦恩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他常常做出些令人费解的事情,不过这一次显然更加不同寻常,一切都显得疑点重重。
虽然她并不相信秦恩会毫无征兆地去世,但仍旧忍不住走过去,探查他的脉搏。
脉搏有力且平稳,分明还在生息之间。
“秦恩,你在搞什么鬼?”她问道。
秦恩依旧阖着眼睛,口中说出的话语让人摸不着头脑:“跟尸体说话是不吉利的,除非你是修行死灵秘法之人。”
霜叶不禁笑了:“你现在明明就没死。”
“尸体是不会觉得冷的。”秦恩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说道。
连话都能说出口,明显还没死透呢!
“你在干些什么?”霜叶愈发不解地问。
“我在等人救我,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等待着英勇的王子前来唤醒——不过考虑到那样似乎有点基情四溢,于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沉睡的美男子,等待着路过的公主来亲吻我。”
霜叶的脸瞬间红了,没想到会有如此一幕,是要让她真的去亲吗?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别亲我,我现在可是尸体;也别扇我,反正我已经死了;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借助我的灵魂力量传达给你的,你可得记住这个设定……”
之所以不让别人亲,恐怕是因为害怕引起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