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里叶特扎齐。愉妃的侄子,本宫记得这人是在慎行司受不住刑死的。愉妃,是不是你宫里死了只蚂蚁,都是本宫做的啊?”
“你——”
“闭嘴!本宫倒要看看这经幡上还有谁!”
“五公主。五公主和六公主一样,都是因着富贵儿受惊没的。当初翊坤宫娘娘非说是因为臣妾建议庆妃给五公主十二阿哥做衣服,五公主穿了庆妃送的衣服,富贵儿闻到那衣服上的味道才扑过去的。可是皇上,那庆妃本就喜欢涂脂抹粉,臣妾哪知道那富贵儿会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啊。再说当初也是庆妃主动问臣妾送什么,臣妾也只是随便给了个建议。臣妾哪知道庆妃真的会采纳,哪知道翊坤宫娘娘收到衣服后,连洗都不曾洗过,就敢给五公主穿上。哪有那么做额娘的,永琰的所以衣物送过来的时候臣妾都要拿水洗过,就是怕沾染了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臣妾也不知为何翊坤宫娘娘将五公主照顾的那般粗糙。但五公主之死,也确确实实和臣妾无关啊。”
“叶赫那拉意欢。舒妃是自焚而死,满宫上下皆知。至于她为何自焚,臣妾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臣妾知道,她在自焚前见过皇上,想必皇上是知道的。”
弘历自然知道舒妃是为何而死,他心虚的眨了眨眼,对魏嬿婉道:“你继续。”
“皇十子,舒妃之子。舒妃怀孕之时,她的胎是江与彬亲自看顾的。若是有任何问题,那也是江与彬医术不精,也跟臣妾无关。”
“进忠。皇上,进忠是皇上下令处死的,臣妾怎能违抗您的旨意啊?”
“永琪。皇上,臣妾方才已经说了五阿哥之死的真正原因。愉妃,你说是吧?”
“胡芸角。臣妾记得胡芸角是心系五阿哥,随五阿哥自尽而死。这也能赖到臣妾身上。”
“还有钦天监,这个钦天监明明是畏罪服毒而死。还剩最后一个,我倒要看看是谁。”
“富贵儿!皇上,翊坤宫娘娘也太可笑了,富贵儿的死也要算臣妾头上。富贵儿害了皇上两个公主,被处死也是应该的。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要牵扯臣妾。”
弘历、太后、愉妃:“……”
魏嬿婉:“皇上,这些经幡伤的人和狗,臣妾都一一解释清楚了。臣妾心里也有一串经幡,想要问问愉妃。”
弘历:“你说。”
魏嬿婉:“方才太后进来说,要见识谋害嫡子的毒妇。这屋里确实有个谋害嫡子的毒妇,不过不是臣妾,而是愉妃。”
太后:“胡说!愉妃跟如懿交好,如何会谋害永璂!”
魏嬿婉:“太后娘娘别着急啊,臣妾只说是嫡子。可嫡子不是只有十二阿哥一人啊。皇上,臣妾要告发愉妃谋害端慧太子!谋害大阿哥,陷害三阿哥,害死五阿哥,谋害悼敏皇子!”
涉及到弘历最心爱的儿子永琏,弘历立即正襟危坐。
“知道什么,你说!”
“皇上,臣妾在整理长春宫孝贤皇后和端慧太子遗物时,意外发现端慧太子的遗物周围有芦花。臣妾知道孝贤皇后应该最痛恨芦花,必不会让芦花留在端慧太子遗物中,因此臣妾就命人查这芦花是从何处飘进来的。最后臣妾发现,这些芦花是在端慧太子的被子里飘出来的。臣妾命绣房里的绣娘看过,那针法竟然是愉妃惯用的。臣妾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查出当年是愉妃借纯惠皇贵妃之手,将端慧太子原本的被子调换出来。纯惠皇贵妃身边的可心就是人证!”
弘历的视线扫到愉妃,她双膝一软,立刻跪倒在地。
却没有半句辩解之言。
如此,弘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闭了闭眼,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永琏是死于愉妃之手,偏偏他还与这样的毒妇有了永琪。实在可恨!
深吸了几口气后,弘历睁开眼,“你说大阿哥他们,也是愉妃害死的?”
魏嬿婉:“孝贤皇后薨逝之后,是愉妃带着五阿哥去跟皇上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又有李玉在旁帮腔,让皇上怀疑大阿哥和三阿哥图谋皇位。后来愉妃更是在三阿哥的必经之路上,故意跟五阿哥说让他不要在孝贤皇后的葬礼上哭,因为皇上想要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三阿哥单纯好骗,就上了愉妃的当。那场葬礼上,就五阿哥哭得最伤心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却遭了皇上的责骂,大阿哥更是为此郁郁而终。三阿哥自那之后不仅失去了圣心。当时纯惠皇贵妃和翊坤宫娘娘同为贵妃,两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皇上,愉妃一箭三雕,让纯惠皇贵妃彻底失去成为下一任皇后的可能。”
海兰:“他们若是不想做太子,不想做皇后根本不会中我的算计,是他们自己心思不纯!中了算计也是活该!”
魏嬿婉:“哪个皇子不想做太子?哪个后妃不想做皇后?想便是有罪吗?那后位上写了乌拉那拉如懿的名字了吗?明明是你心思恶毒,却要怪罪旁人!皇上,五阿哥之死臣妾已经说过了,但其实七阿哥之死也跟愉妃脱不了关系。不仅是愉妃,还有翊坤宫娘娘。当初是茉先染上的痘疫。翊坤宫娘娘和愉妃得知后,不仅没有将茉心撵出宫,还刻意隐瞒此事,放任其将痘疫在宫中传播,令宫中死伤无数。也是因此,才给了淑嘉皇贵妃机会,让她和玫嫔将痘痂放到了七阿哥奶娘的衣物上,导致七阿哥病逝,孝贤皇后病重。翊坤宫娘娘和愉妃此举不仅害死了七阿哥这个嫡子,还让孝贤皇后给翊坤宫娘娘腾出了皇后之位。为了能让翊坤宫娘娘成为继后,愉妃手上的人命不知有多少。皇上,此等毒妇,万死也不能赎其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