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激烈无比、混乱不堪的厮杀后,战王所率领的修士们仅剩下十几个人,而且他们全都成为了萧景操控的傀儡大军的阶下囚。
这些修士不仅被缴去了兵器,还被押送至战场的一角看管起来。
至于傀儡大军这边,虽然有五具已经完全损毁,但其他的只是受到一些轻重不一的损伤,并无大碍,依旧可以继续投入战斗。
此刻,战王的身旁环绕着十六柄黑白双色飞剑,那双锐利的眼睛凝视着战场,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哼!一群没用的蠢货啊,竟然如此之快便落败了。”
与此同时,萧景的神识消耗快到达了极限。于是,他只留下了五具傀儡,其余的则统统收了回去。
紧接着,迅速将神识撤回体内,生怕过度使用会对自己的识海造成损害。
这时,萧景向战王喊道:“战王,事已至此,你还是快快投降吧!如今你已然一败涂地,如果及早投降,或许还能避免牵连到你的家人。”
然而,听到这番话的战王并未作出回应,反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笑声逐渐变得响亮,最后更是仰头对着天空狂笑不止。
就在这个时候,婉茹示意小白降低飞行高度,重新回到了萧景身旁。
她满心疑惑地开口询问:“萧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发疯了不成?”
萧景转头看向婉茹,冷静地回答道:“并非如此,像他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对于权力有着极度的渴望,绝不会轻易放弃。也许此刻,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听到这里,婉茹不禁面露忧色,焦急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万一是我们疏忽了,他还有其他后手该怎么办呢?”
面对婉茹的担忧,萧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轻轻地敲了敲婉茹的额头,语气坚定而自信地说:“傻丫头,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这次一共来了几人吗?”
经萧景这么一提醒,婉茹顿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哎呀,我怎么把白曦给忘掉了!我这就去找她过来帮忙。”说罢,婉茹便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萧景却一把拉住了婉茹的手,安慰她说:“别急,我之前已经在她的房间里放置了一枚通讯灵符,只要我施展法诀,她很快就能赶到这里。我们不妨先观察一下战王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此刻的战王情绪已然失控,状若疯癫般地对着萧景嘶吼:“一切皆因你而起!破坏我的谋划,今日必取你性命!”话音未落,只见他右臂一挥,掌中赫然多出一枚玉简。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握,那玉简瞬间化为齑粉。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玉简粉碎之后近一刻钟过去,四周依旧风平浪静,并无异样之事发生。
萧景见状,心中愈发无奈,忍不住冲着战王高声叫嚷起来:“你在故弄玄虚什么呢?等了这么久,竟是毫无动静!难道你在此消遣小爷我呢?”
此时此刻,战王内心其实早已波澜壮阔,但他仍强行稳住心神,面色故作镇静。面对萧景的质问,他强作镇定回应道:“无知竖子稍安勿躁,我家那位大人须臾便至。”
萧景则以充满鄙夷与蔑视的目光死死盯着战王,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冷嘲热讽地道:“你家那位大人,怕是看到小爷我的百战妖傀,给吓怕了,不敢来了,哈哈哈……”
正当萧景尽情讥讽战王之际,忽闻身后传来一阵低沉嗓音:“黄口小儿,口出狂言,莫非不怕舌根被咬断了?”
萧景心头猛地一震,急忙转身望去,只见残破不堪的墙壁之上,赫然站立着一道身影。
此人身形挺拔如松,面庞英俊非凡,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随风舞动,更衬得他气质出众、风度翩翩。
其左手中紧握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右手则提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酒葫芦,正往口中倾倒着美酒。
战王见状,迅速飞奔至那人身旁,略带埋怨地开口道:“十长老,您为何现在才到?这小子着实难以应付,差一点就要破坏我们的计划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语气从容淡定地回应道:“刚刚观赏完那场好戏,我这才匆忙赶来。”说完,他轻轻晃动一下手中的酒葫芦,继续悠然自得地饮酒。
萧景凝视着眼前之人,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究竟何时到来,自己的神识竟然丝毫未能察觉,想必其修为定然高深莫测,恐怕不易相与。
正当此时,那人饮尽壶中美酒,随手将葫芦收起,然后抬起衣袖擦拭掉嘴角残留的酒渍,目光直视萧景,缓声道:“小娃娃你果然非同凡响,区区筑基境界便已拥有神识,实乃世间少有之事。”
萧景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仅凭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神识!
于是,萧景毫不犹豫地召唤出三具的傀儡,并让它们稳稳地立于自己与婉茹身前。
只见最前方那具傀儡手持一面闪耀着炽热光芒的赤阳离火镜,宛如一轮燃烧的烈日;而紧随其后的另外两具傀儡则分别握持着双刀与双剑,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自己和婉茹严密地保护起来。
面对如此阵仗,白衣男子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好啊,原来竟是你这个臭小子!火魔双刀和风影双剑居然落在了你的手中!那么,之前洗劫云城之事必定也是出自你手无疑了!”
萧景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挺直了胸膛,理直气壮地回应道:“哈哈,正是本大爷所为,那又如何?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这么说来……”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地继续追问,“杀害我侄儿翀虻的凶手,也是你喽?”
“哼,算你聪明!”萧景点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像翀虻那种吸食百姓鲜血的恶贼,死有余辜!我此举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好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子!”白衣男子怒发冲天,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他高声怒吼道,“本座乃天魔宗翀道林,今日定要为我的侄儿报仇雪恨!”话音未落,只见翀道林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萧景疾驰而来。
自从上次萧景斩杀了翀虻之后,天魔宗的大长老气得暴跳如雷,不顾一切地派遣大量手下四处搜寻凶手的下落,一心想要为自己的爱子复仇。
由于此事,甚至几乎耽误了攻打晋国三宗的计划,结果遭到了阴五门高层的严厉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