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之际，云渡的余光看到了程伯志身上的金色鳞片。
“老师，能先将身上的鳞片收回去吗？”云渡摸了摸下巴，“不要抵抗外界的影响，感受一下自身有没有异样。”
程伯志有些不理解：“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老师，我的炼体法门有些特殊，对外界细微的感觉不太灵敏。”
随即，程伯志没再说话，将身上所有金色鳞片收回。
闭上双眼，静静感受自身的变化。
片刻后，程伯志猛然睁开双眼：“有变化，我体内的气血在流逝！”
“流向哪个方向？”云渡脸上一脸兴奋。
程伯志再次闭眼，感应了片刻，指了指山谷深处的方向。
“老师，您先将金色鳞片召唤出来，我再确认一下方向。”
说完，云渡便取出罗盘，大量的精神力涌入，指针飞速转动。
最终，指针所指的方向，与程伯志所指的方向一致。
看着满脸红光的云渡，程伯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云渡点点头：“老师，我们或许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
“咱们先去山谷内部，我看过之后，才能确认。”
随后，师徒二人再次启程，朝着山谷深处赶去。
越往里走，雾气越稀薄，两人从山洞出来没多久，便感受不到雾气的存在了。
雾气所笼罩的范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跨越几座山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残破平原。
而，平原中开始出现杂草，云渡见到眼前的景象显得异常兴奋。
不但时时刻刻开启精神力，还每走几步，便蹲下来将野草扒开，仿佛在找什么。
忽然，云渡朝着前方跑去，蹲下来扒开杂草，捡起一块铁片。
“老师你看！”云渡像个孩子一样，将两厘米左右的铁片拿到程伯志面前。
程伯志接过铁片，仔细端详，还用精神力细细探究，最终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
“这应该是个盔甲残片吧？只是这种材质我没有见过。”
“如果说，咱们因为这个残片可以逃出生天呢？”
“和你所说的秘密有关？”
云渡点头，拿回残片晃了晃：“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里便是试炼塔的第一层！”
“什么？！”程伯志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云渡，你确定吗？”
“暂时还不确定，”云渡轻轻摇头，拿出罗盘，“要继续往里走走看。”
“走，咱们赶紧走，若是你说的是真的，那这试炼塔牵扯就太大了！”
程伯志催促着云渡，迅速朝着罗盘指示的方向飞去。
整个平原，所有的景色千篇一律，全都是杂草。
不过，对于云渡来说，这些杂草无比亲切。
忽然，一抹红色出现在师徒二人的视野之中。
“那是什么地方？”程伯志皱眉问道。
越是接近那抹红色，他的内心越是不安。
“老师还记得我送您的血灵液吗？”云渡指了指远处的红色，“就是在那里得到的！”
此言一出，顿时在程伯志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外界无数大佬渴求的无价之宝，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而且，如果云渡说的没有错，那这血灵液就在试炼塔的第一层！
他们守了几十年的试炼塔，却没有人发现，这里还有另一番天地。
很快，赤红色的山谷出现在清晰的呈现在两人眼中。
但是，程伯志内心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再次确认罗盘所指的方向就是这红色山谷后，云渡便将罗盘给收了起来。
来到山谷前，那十几米宽的入口，两侧直插云霄的山峰，以及赤红色的山体，都是无比的熟悉。
云渡抬腿就要进入红色的浓雾，却被程伯志给拦了下来。
“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安全，你确定你之前来过这里？”
云渡点点头：“确定，非常确定！”
程伯志只好跟着云渡，踏入了绯红色浓雾之中。
“啊~”
接触绯红色浓雾的瞬间，程伯志惨叫一声，立即后退几步，远离浓雾。
云渡连忙跟了出来：“老师，您怎么了？”
“我感觉体内的气血在流逝。”程伯志抬起右手让云渡看。
金色鳞片上出现了些许焦黑，仿佛是被火焰灼烧过一般。
“老师，您是接触这红雾后才感觉到气血流逝的，还是现在就能感觉到？”
“接触红雾后。”
云渡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地方，最危险的便是充满整个山谷的红色雾气！
而且，刚进入红雾的瞬间，云渡也察觉到精神力探出的距离，还在两百米之内。
按理说，云渡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奔流的境界，即便是压缩一半的探测距离，也应该是超过五百米。
可事实上，精神力的范围依旧是两百米以内！
“老师，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取一些血灵液，咱们再走。”
说着，云渡就要再进入红雾，只是刚走两步却又停下了。
回头看向程伯志，挠了挠头：“那个，老师您有没有带隔绝气息的容器？”
程伯志一愣，想起了云渡是“死而复生”，身上没有空间装备。
随后从取出一个琉璃瓶，递给云渡。
接过瓶子，云渡转身便钻进红雾之中。
不一会儿，便取了半瓶血灵液回来。
将瓶子递给程伯志：“老师，咱们走吧。”
云渡按照以前的记忆，朝着试炼场的方向走去。
当程伯志看到试炼场的瞬间，依旧震惊不已。
“老师，我们好像没法回去！”
“我身上也没有符文。”程伯志轻声说道。
从巨树进来的，身上都会有一个符文。
无论是试炼者死亡，还是将符文打碎，人都能安全返回树外。
但是，如今他们两人，谁身上都没有符文。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在这等等？”程伯志试探着说道。
“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云渡和程伯志一起开口。
沉默几秒钟后，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那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在这等等也行。”
……
顿时，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尴尬了。
最终，还是程伯志敲定主意，去其他方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