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舍,今晚不营业。
洗完澡,整个人都轻松了,乜棘如虎得翼,腾空飞扑。
“你轻一点!床会塌啦!”伴随着一声巨响,家明吓一哆嗦,漫画书被压出了折痕。
“塌了让你妈给你换新的咯~”大老虎迫不及待想吃肉了,舔舐着粉嫩的肌肤。
“去把头发吹干啦,会感冒的。”颈部一阵温热濡湿,家明不经战栗,掌心无力地推搡着。
“不会的,这么短…”轻盈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乜棘的眼底血管喷张,“用身体发热,它自己就干了。”
耳边铃声骤然响起,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健壮的手臂一把抓过,瞥了眼还是接了。
“喂!(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在忙…好啦好啦,明天客运站见,先不说了!”乜棘半保持着单手俯卧撑的姿势,火速了结对话后果断关机,嘴里抱怨着,死胖子打扰老子办正事!
“等下!”再次贴贴,家明不乐意了,拐着弯哄大老虎去吹毛。“湿湿的,蹭我身上凉,我会感冒~”
“好吧…”纵然万般不情愿,乜棘还是顺从了,裹着一条浴巾去拿吹风筒。
风箱音在房间里回荡,不到一分钟便干了寸头,乜棘速战速决,转身见已然褪下寝衣的他,兴奋得二度飞扑,浴巾滑落…
“真乖…”奖励一个亲亲,哪怕热血沸腾,但依然小心翼翼。
主动伸向腰际的双臂触发了电闸一般,指尖游走的电流麻麻酥酥,让人欲罢不能…
低沉醇厚的喘息声在耳畔,家明喃呢着,灼热的温度缠绕在一起…
接待的前厅一片漆黑,唯有房间门缝下透出一缕微光。
夜半的温存后,小奶狗蜷缩在大老虎的腋下怀中,被折腾得精疲力竭,还紧紧搂着不放。
“明天真的不跟我回家吗?”乜棘安抚着弟弟毛绒绒的秀发,越来越长了。
“不要。”搂的更紧了,“我怕。”
“好吧好吧,不勉强你。”
“嗯…我明天去送你去车站吧?”
“公交站还是客运站先?”他得先乘公交到客运站,再换乘短途客运回家。
“客运站~”能多黏一会儿是一会儿。
“好~”乜棘求之不得,随即翻身下床拾起浴巾。
“你干嘛去?”被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晚饭饮料喝多了,事后嘴里干巴寡淡:“烧个水喝。”
“你这样会着凉的!”家明糯沙沙的声音可操心了。
“安啦安啦~我又不是你,又弱又菜鸡。”乜棘不怕冷,平时训练一样是大冬天穿着短袖。
“哼!”不服气的小奶狗缩回了被窝里。
“欸!”乜棘从包里翻出一本书。
突然有东西隔着被子敲打自己头部,倪家明再次探出脑瓜,像个小乌龟一样:“干嘛打我?”
“给你。”厚厚的书籍被随意地抛丢在床,“拳击的课本,里面有张教学光盘,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研究研究。”
说完兀自开门往厨房而去,留家明独自趴床扒拉着课本。
大冬天的,乜棘愣是光着膀子站在厨房里,一身的燥热被冷风吹散,还怪舒服怪凉爽。
等水烧开,兑了点早晨的凉白开,边喝边回到睡房。
家明已然放弃挣扎,拿课本当枕头横卧,灵魂出窍了。
“干嘛呢你?”乜棘蹲在床边,歪着脑袋和宝子面对面。
“看不下去…”小苦瓜两眼无神,讲话呢呢喃喃的。
乜棘实在是被可爱到了:“看不懂吗?”
“学不会,不想学,不如挨揍…”最后的不是实话,只是顺嘴突溜出来的。
what?乜棘起身放下水杯,掀开被子就是两巴掌扇下去,清脆作响还挺悦耳,家明急忙捂住小桃子嘤嘤叫,扯过被子保护自己。
“躲什么?不是宁愿挨揍吗?”乜棘不留情面地嘲笑着。
“我…我开玩笑的。”从小被揍怕了,怎么可能愿意。
“好好学,我回来要验收的。”
唉~大老虎讨厌鬼,小苦瓜的嘴巴快撅上天了。
“来,喝水。”乜棘拿起水杯,温温的正好。
大老虎真好,小苦瓜乖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