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着哭泣的李玉玲,真是大快人心。
李玉玲察觉到云舒的笑意,正窝着一肚子火无处撒。
抬手就想给云舒一巴掌,本以为会像小时候一样打到云舒的脸上。
只是李玉玲没想到,手腕被云舒紧紧的牵制住。
李玉玲骂道:“谢云舒,你很得意是不是?”
谋划了这么久,最近半年都被谢云舒毁了。
云舒说道:“二婶,我得意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我倒是想问二婶讨个说法。”
李玉玲说道:“没想到我聪明一世,现在却栽在你的手里,这些天被你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你肯定很得意。”
云舒说道:“二婶对我了解挺深。”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承认了又如何?
李玉玲说道:“还说你没有变,之前都是喊我婶娘,恐怕从喊我二婶起,你就变了,快说今日的事情有没有你的手笔?”李玉玲真是糊涂了,谁会承认呢。
她有不好的预感,从什么时候起,云舒喊她二婶呢,方庭深被她躲过去了,土匪也被躲过去,刺杀也被躲过去,就连丁香闹事,也是谢云舒领着海叔出来的。
她还不动声色的把云之禾的嫁妆要回去,如果这一切都是谢云舒计划好的,那么她太恐怖了。
一边与她们当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边又在谋划这一切。
云舒说道:“二婶是被堂姐的事情刺激的胡思乱想,你下去休息一会,我来照顾堂姐。”
就是不承认,就是让李玉玲着急。
李玉玲忙说喊道:“你不要碰清韵。”如果让谢云舒照顾清韵,她肯定会不怀好意。
云舒收回来伸出来的手说道:“我去照顾父亲了。”
不让照顾谢清韵,那就勉为其难的照顾谢良平。
父亲,是啊,谢云舒喊她从婶娘变成二婶,喊谢良平从爹爹变成父亲,这些称呼正好说明了谢云舒的变化。
只是她们都太小看谢云舒了。
这么多天,竟然没有丝毫怀疑过谢云舒。
曾经父亲提醒过她的,只是她那时太得意,太自我。
认为云舒就是一个小女孩,没有深究过。
云舒本来就走了,却忽然回头,看到了李玉玲阴毒的眼神。
“二婶,太子妃还在昏迷,丞相夫妇从离开一直没有回来,是在想法找替死鬼吧。”云舒笑着离开了。
外面的白雪皑皑就是好看,可惜在这洁白的外衣下,有的人的心早就黑了。
李玉玲听完云舒的话,吓得瑟瑟发抖.
虽然谢云舒的话不好听,但是她说的绝对有可能。
自己一直在伤心难过,还觉得有丞相府的人顶着,太子妃根本不可能追究的。
经过谢云舒的提醒,丞相夫妇哭的那么惨,根本不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如果她们要拉出来一个替罪羊的话,不是清韵就是那个曲小姐。
曲小姐好歹有父母在,现在谢良平又是这个样子,谢清韵可是最好欺负的,很有可能是清韵啊。
如果真是这样,谢清韵就完了。
李玉玲走出来这间临时搭建的医堂,她要去找谢云舒。
让她求求云白衣,给谢清韵说说好话。
最近听说云白衣很是受宠。
她就慢了那么几秒钟,出来的时候都找不到谢云舒了。
去了谢云舒的营帐,也没有她的身影。
不行,她要去找李家人商量商量。
李玉玲心中扑腾扑腾的跳,越想越觉得害怕。
来到了侍郎府的营帐,她的父母正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
没有一点着急的影子。
看到李玉玲着急忙慌得过来,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形象都不要了。”
由于李玉玲追云舒的时候走的太快,头发都有点乱了。
李玉玲着急的说道:“爹,娘,清韵出事了。”
潇潇已经没有用武之处,她的另外一个孩子谢清韵不能再出事。
李业说道:“不是找到了。”
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情,尤其是年轻的小伙子对这件事描述的很详细。
说什么谢良平一下子搂了三个美女在怀中。
他听到就来气。
当时李承远也在现场,他问了承远事实是否如此。
没想到,李承远竟然点头了。
当时李业的一口老气就差点没有上来。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情,尤其是谢清韵还是谢良平名义上的侄女。
这让别人如何想,如何说。
所以李家人也没有去探望谢良平与谢清韵,他觉得丢人。
好似一出门逗人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说闲话,都在用探寻的眼光望着她们。
李业一家不敢出门。
李玉玲说道:“爹,求求你救救清韵,谢云舒说,丞相大人有可能让清韵顶罪。”
只要她爹出手,清韵会没有事情的。
宋丞相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做,但是李玉玲了解宋夫人,她肯定会推出去别人,来换自己女儿的安危。
李业也想到这点说道:“如果有人顶罪,你着急什么,有可能是曲雪柔。”
在李业看来,曲家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果宋丞相想得罪一家,那这个人百分之八十是曲雪柔。
谢云舒只不过是在吓李玉玲罢了。
就算是要谢清韵定罪,他也不可能为了谢清韵如此做,李业心里还嫌弃谢清韵丢人呢。
李玉玲说道:“爹,您不了解,曲家是丞相府的跟班,女儿怕、、、”
曲雪柔这些年一直尽力讨好宋纷笛,两人的关系甚至两家的关系比他们与宋家要牢靠很多。
请问如果宋家要找人顶罪,会送出去自己的手中的刀吗?
这也是李玉玲十分担心的,照她想来,曲雪柔的胜算比自己女儿还要多。
李业问道:“那能怎么办,你让我为了清韵去得罪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