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姐姐出嫁了,他以后就是家里最大的孩子。
他要保护家人,要给云家人翻案,要等着祖父与大哥回来。
惠文下葬那天,夏若风赶了回来。
他不明白自己就离开八九天,为什么二嫂就去世了呢。
他曾在二哥坟前发誓,要保护他们一家人的。
现在他又食言了。
以后该有何脸面见云二哥呢。
夏若风跪在惠文的坟前:“嫂子,一路走好,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这是他的责任。
夏若风带着白衣进入院中读书,他看着白衣的表情。
真想说今天休息休息,调整调整心情,不读书了。
这个孩子太苦了。
他的苦难都是皇家带来的。
云白衣却坚定的说道:“夏叔叔,开始讲课吧。”
夏若风说道:“白衣,你如果难受今日就、、、”
任谁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很难立马振作的。
何况云白衣还是个孩子。
云白衣说道:“夏叔叔,我想读书,我想快点变得强大起来。”
夏若风摸了摸云白衣的头说道:“白衣。”
“夏叔叔,开始吧。”
夏若风看着云白衣,总觉得这孩子一夜之间好似长大了。
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孩子的影子。
人总是要长大的。
可是一夜长大的孩子是最痛苦的。
白衣的身上有背负太多。
办好这边的事情,云舒与哥哥回府。
云舒看着侯府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她知道进去后迎接她们的是什么?
谢潇等人因为吩咐下人打骂二舅母,被百学院退学。
以后要顶着罪童的身份生活,再也翻不出来任何风浪。
谢慕云紧紧握着云舒的手,两人一起回家。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辱骂,很顺利的回到自己的院中。
也不知道今日侯府的人都吃了什么药,这么反常。
这时墨墨过来,在云舒耳边耳语几句。
听完这些话,云舒有些诧异。
没想到啊没想到。
方庭深对碧玉还挺上心的。
自从方庭深离开侯府,云舒就让墨墨多注意一下方庭深。
没想到他居住一间院子后,去看了奄奄一息的碧玉。
碧玉本来是没有机会活下来的,有了方庭深的钱财与人参救治,也算是保住了这条命。
从此后对方庭深更加死心塌地。
不过方庭深手中的人参是哪里来的?
李玉玲可不会给他这么值钱的东西。
到底是谁在帮助方庭深。
给了他这么贵重的人参。
云舒问道:“府里有什么事情?”
她总觉得今天的侯府好奇怪。
墨墨说道:“谢潇被判为罪童后,侯爷与老夫人倒没有多大表情,李玉玲倒是哭了两天,不过最近几天一直喊丁家那几人去院中聊天,肯定又在憋大招。”
丁家三兄妹一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云舒听完,只是没想到李玉玲这么平静。
她可是把谢潇当作眼珠子看的。
那丁家兄妹吗,是时候腾出来手收拾她们了。
到了午饭时分,老夫人喊喊云舒去百善园用膳。
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
平时谢潇让下人打骂一个人就打骂了。
只是没想到那惠文竟然是盛文帝还没有登基前生下的女儿,这下不管是谁求情都没有用呢。
就这样还是看在他们几个是小孩子的份上不能判刑,如果不是个小孩子肯定就一命抵一命。
还令人想不到的是镇北侯的张思君真的拿出来婚约,怎么办,云舒真的要嫁给那楚北离吗?
他们得罪了皇后娘娘,总有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谢老夫人看云舒一心一意吃饭,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云舒还能这么淡定?
谢老夫人说道:“云舒,祖母还是觉得与镇北侯的婚事不妥。”
谢慕云问道:“有何不妥?”
连声祖母都不想叫了。
谢老夫人说道:“将来他们要去北城,云舒从小在京城长大,怎么能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生活。”
这一家人,谢慕云真的是看透了。
虚伪自私自利。
谢慕云说道:“这是我娘为云舒定下的婚事,如果谁不同意谁就去找娘说。”
这饭他是吃不下去的。
这府里的人,压根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她们兄妹的。
就连外祖父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们都不过问一声。
这些人真的是他的家人吗?
谢慕云此刻就想与她们对着干。
不同意云舒的婚事,那就去找娘亲云之禾说。
谢良平说道:“谢慕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与你祖母这么讲话。”
谢慕云看着谢良平,好似从他回来后,他这个父亲从没有为他们兄妹说一句话。
既然他不为他们兄妹着想,那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得了:“云舒的婚事是当今圣上赐下的,难道祖母与父亲想让她抗旨不成,想拉着侯府所有人陪葬吗?”
谢良平说道:“祖母也是随口一提,谁知道楚北离是什么样的人,听说他在边境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谢慕云说道:“楚北离杀的都是敌军,怎么在父亲的眼里他就是个魔头,是不是孩儿在你的眼里也是如此不堪,我们杀敌人算是魔头,那谢潇可是命人打死了二舅母,他又算什么东西呢?”
李玉玲听到谢慕云如此说谢潇,心里很是生气。
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潇潇怎么会没有学上。
“谢慕云,潇潇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样说自己的弟弟不妥吧。”
“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潇潇是你们两人的孩子。”
谢慕云从回来后,在一次茶楼中,听到有人这样讲。
他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果然谢慕云说出来这句话后,对面几人沉默了。
随后李玉玲怒道:“我不活了,被人这样污蔑。”
谢良平怒道:“够了,这话以后谁提及,就家法伺候。”
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云舒刚刚吃完最后一口米饭:
“二婶,谢潇他现在可是罪童,不要侮辱孩子两字。”
谢潇被李玉玲教的仇恨云家,看不起云家,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谢清韵说道:“谢云舒,潇潇只是个孩子,你竟然如此说他,我看你内心才最有罪吧。”
谢慕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府内,就连谢清韵也可以随意欺负云舒。
“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如此说云舒?”
他可不管谢清韵这个堂妹如何想?
云舒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不是她一个寄居在这里二房小姐可以随意侮辱的。
对面的谢清韵听到谢慕云如此说,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