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风去云家住不可怕。
得到皇帝的授意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是听太子话办事的,如果是这样,太子已经抱上晋王府的大腿,那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谢良平现在十分后悔,刚才对太子表态度强硬。
云舒心里真的看不起自己的父亲,自私自利:“父亲,要不还是让云舒给外祖母的送银两?有了晋王府的帮助,虽然他们不缺钱,这也是我们的心意。”谢良平不是想与云家划清界限吗,她偏要扯上关系。
谢老夫人也点头说好:“良平,云舒是云家的外孙女,她怎么做旁人是不会追究的,何况那边还有个夏若风呢?”
这夏若风怎么想的,离京十年,回来那里也没有去,就在云家旁边买了一间茅草房住下。
谢良平看着云舒说:“云舒,这段时间看着风向行事,我去一下丞相府。”
夏齐阳离开永安侯府,来到一间茶馆,夏若风已经坐在里面喝茶:“好巧啊,若风哥。”
夏若风说到:“你比我刚回来时,活泼了很多。”
夏齐阳说到:“你又比之前开心了不少。”
夏若风说到:“找到新的方向,我必须燃起斗志。”
夏齐阳说道:“幸亏你回来了。”
夏若风说到:“你这么多年,脑子都进水了。”
夏齐阳说到:“是进水了,糊涂这么多年。”
夏若风说到:“也不怪你,自身都难保,怎么再照顾云家人,这么多年,你身在局内,恨自己恨你爹,用你的脑袋想一想,如果没有他的帮助,你在宫内这么多年能躲得过宋皇后的明里暗里的刺杀。”
夏齐阳说到:“我不该恨他吗,胆小懦弱、听信谗言,寒了忠臣之心。”
夏若风说到:“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云王府谋反。”
夏齐阳说到:“那都是伪造的。”
夏若风说到:“当时谁又能证明是伪造的呢,你爹也是看证据行事,云王府能留下性命已经是他最大所能做到的,你看自古谋反,哪一个不是株连九族。齐阳,不要被困其中,仔细想一想其中的关系,你就能明白你父皇的苦心,如果你早点明白,云家人那还能受这么多年的苦楚。”
夏齐阳说到:“你说得对,我身在其中,被蒙住双眼,甚至不敢正面面对云家人,也是我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
夏若风说到:“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今天还约了齐天,你不会介意吧。”
夏齐阳摇摇头:“不会。”他也好久没有见过夏齐天。
夏若风看看天色:“他也快到了。”
夏齐天踩着暮色而来:“我到晚了,先自罚一杯。”
夏若风说到:“罚什么啊,这是茶馆不是酒楼,多喝两杯水吗。”
夏齐天说到:“那就再敬两位哥哥喝茶。”
夏齐阳喝过茶说到:“二弟有要务在身,哪像是我们闲人一个,时间大把。”
夏齐天说到:“父皇最爱的还是皇兄。”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不敢犯丝毫的错误,夏齐阳呢,不就是占一个嫡长子的地位,这些年为了云家的事情,做的错事一个手都数不过来,可是呢,父皇还不是最喜爱他。
就像是母后说的那样,不要看一个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他的好父皇,心里可只有夏齐阳这一个儿子。
夏齐阳说:“二弟是大夏的栋梁,尤其是这京城,被二弟治理的繁花似锦,蒸蒸日上,父皇可常常在我的面前夸赞二弟做的好,不像是我,除了找事什么也不会做。”
夏若风说到:“你们两兄弟就不要互相恭维,喝茶听曲难道不自在。”
夏齐天问道:“若风哥,你真的不打算回晋王府,王叔很想你。”
夏若风说到:“你们两人还继续聊国家大事吧。”千万别提及他,那个晋王府谁想回谁回。
夏齐天自饮一杯茶:“小弟失礼,自罚一杯。”
夏若风说到:“齐天,这次应该约在酒楼,光自罚你就醉了。”
夏齐阳说到:“下次我们就约在酒楼。”
夏齐天说到:“大哥,听说你下午去了永安侯府。”
夏齐阳说到:“很多年不进,今日一看还有些陌生,那谢良平很是圆滑。”
夏齐天说到:“谢侯爷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夏齐阳想到今日谢良平的一举一动:“我就想不通,这侯爷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呢?”
夏若风问道:“你是说那方公子?”
夏齐阳愤恨:“正是。”
夏齐天说到:“大哥,说不定是人家两情相悦”。
夏齐阳说到:“二弟果然料事如神,我亲口问了云舒,她竟然也说是两情相悦,狗屁的两情相悦,如果不是这谢良平把人带到自家女儿面前,两人会有认识的机会。”
夏若风说到:“感情就是叫人无解,既然别人是相爱,你生什么气,那方公子学识不错,来年定能高中,侯爷高瞻远瞩。”
夏若风想到自己的事情,爱的时候可以天崩地裂都不怕,不爱的时候怎么挽留也留不住,谁又能真正找到自己的爱情呢,能确定的是,在一起的时候相爱就好了。
这边他们在喝茶,不远处的醉仙楼有人在喝酒吃菜,那三人正是宋丞相,谢侯爷,曲典薄,三人边吃边喝边聊天,曲典薄官职最小,如果不是女儿曲雪柔与宋纷笛交好,曲家以宋家马首是瞻,宋丞相又怎么会带他一起玩呢。
宋丞相说道:“良平,我知道你的顾虑,夏若风搬到云家隔壁,圣上没有说什么,咱们做臣子也不要揣摩圣上的意思,一个罪臣的家庭,还看他做什么呢,目光长远一点。”
谢良平说到:“丞相大人说得对,任凭云家再如何折腾,攀上多大的人物,光凭这些女眷怎么也翻不到天上。”
宋丞相拍拍谢良平的肩旁:“云家都是女人,开心的时候逗弄几下,不开心的时候打骂几下,难道还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嘛,她们翻不出天来。”
曲典薄也开口说到:“一个没有实权的世子,还能翻出花来,我听内子说,晋王府那位又怀有身孕,如果一举生下男孩,夏若风的位置坐不稳呢。”
宋丞相说到:“我也听内子说过,晋王妃没有参加那日的品酒会,就是因为刚诊断出身孕,不能冒险。”
这边三人有说有笑,那边三人也热热闹闹,正在三人追忆童年时,晋王府的人来了。
夏若风就刚一回来时,去王府拿了几件东西,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晋王无论说什么,夏若风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这次晋王又亲自前来抓夏若风回府。
晋王带着众多家丁前来,夏若风看到他们,眼神都不给一个,继续与夏齐阳夏齐天饮茶。
夏齐阳夏齐天则齐齐向晋王叔问好,这下有好戏看了。
晋王来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看到他们几人,也没有刚进来时的生气,用平生最温和的语气说道:“若风,回家吧。”
夏若风反问:“回家干什么,让你的王妃在污蔑我害了她的孩子吗?”
晋王说到:“若风,那只是一个误会,事后不是都能清楚了吗?”
夏若风苦笑一声:“误会,你打我三十鞭,现在背后还有伤疤,我就不回去碍眼耽误你们夫妻的好事。”
晋王说到:“若风,今日你必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