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本还以为父亲是喜爱自己,没想到就是他着急把自己推进火坑,云舒冷冷的看着厅中的其他人。
方庭深提前出现,还住进侯府,这是谢良平给方庭深创造机会呢,云舒心里又怎么能不难过,不过想开了就好。她不也对谢家人没有抱希望。
谢良平又说道:“云舒,最近几天不要往外跑,好好在家识字看书。”
云舒嗯了一声:“我回去看书了。”
谢良平看到云舒如此听说,前几天的不安感浮下去,在他的心里,云舒就是一个小女子,怎么与偷盗书信相关,又怎么会入得了侯爵之家的青眼。
想着全是因为看到云家的人,云舒才做出改变,以后别让云舒见云家人即可:“你祖母把碧草,碧玉赐给你,你是我们永安侯府的嫡女,身边只有两个丫头伺候不行。”
云舒手下两人:“云舒谢谢祖母,云舒先行告退,多看些书。”
云舒走后,周羽轻追上来:“云舒,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果有,周羽轻想着违背母亲也要把方庭深带走,云舒是她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云舒跳进陷阱。
似乎前世周羽轻也问过这样一句话,当时她的回答是没有,随后方庭深才频繁的出现在她的周围。
这次都把人带来了,才来多此一举的问这么一句,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舒本想还说没有,想起那日见到的男子:“有啊。”这次她先说出来有,周羽轻又要如何做呢。
周羽轻不相信:“我怎么不知道。”
云说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对别人讲,你不也有人喜欢的人,没有说出来吗?”
周羽轻还是不解云舒怎么会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就是因为这才和我绝交。”
云舒说道:“你稀罕江明善,关云白什么事,三番五次的去找麻烦,我真的不知道,你一边和我姐妹情深,一边又去欺负我的亲人,你说你小时候,因为穷,因为各种原因,都被人欺负,你讨厌这种人,为什么长大后你又成为这种人。”
“云舒,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的,我每每看到江明善偷偷看云小白,我的心就像是有一万条虫子在奔腾。”
“你早就见过我表姐?”
“是的,我也是跟踪江明善才知道的云白,一年前,我父亲想把我想和江家联姻,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倒不是因为江家比我们有钱,而是我真的喜欢江明善,喜欢他这个人。可是呢他却拒绝,我想找他问清楚,才发现他在偷偷看一个女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就是云白,一个罪臣之后,凭什么得到明善哥的喜欢,我嫉妒到发狂。”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今天才真正的了解你。”
“云舒,谁又能真正的了解另外一个人呢,我都不了解我自己,可我清楚的知道,我喜欢江明善,可他的目光宁愿为了一个贱民留恋,也不愿看我一眼,云舒你知道吗,爱而不得,弃而不舍,每天茶不思饭不香,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要死了。”
“江明善不喜欢你,你却迁怒于无辜人。”
“我心痛,只能也让江明善跟着心痛,就要欺负他的心上人。”这样的举动何错之有。
“你真的疯了。”
“真的疯了就好了,我看江明善为了给云白送一件新衣服,不惜去冲撞别人,就为了换下她那衣不蔽体的破烂。”
“所以你就告诉了江姗姗,江姗姗告诉了江母。”
“你一直很聪明,从小我就很羡慕你,也羡慕云白。作为多年的好友,再给你一个忠告,聪明的人往往自以为是,别总是那么好心。”说完周羽轻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别把人想的那么好,人无完人,谁都有欲望,如果你正好落在别人的欲望里,等待你的又怎能是好结果呢,这是周羽轻的心里话,只是没有讲出来,她想看看云舒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官家小姐落魄不堪也是很好的故事。
云舒看着周羽轻离开的背影,想着周羽轻的所作所为,想必周羽轻很有成就感吧,毕竟在欺负云白的时候又与云舒交好,把她们两姐妹玩弄于鼓掌。
这也是昨天从那位大娘家打听出来的线索,周羽轻曾经给过她钱,让她一把火烧了云白辛苦捡来的柴火,冬天没有柴火,何其的难过。譬如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云舒朝着远处的朱朱墨墨碧草碧玉走去,一路回了云舒阁。
看着新来碧草碧玉,既然被监视,不如乐在其中,拿本书真的看了起来。
云白姐有太子的人在保护,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说起太子府,夏齐阳正坐在书房,听着下人的禀告:“太子,这次他们摧毁了天网楼,二皇子又接管了禁军,在朝中威望又高了一丈。”
夏齐阳轻蔑一笑:“是孤太心急,怪不得这么多年继后都把我困在宫里,一大婚就放回东宫,这是等着孤犯错,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夏齐阳是太子,一直坐的稳稳当当,只要不犯错,太子之位就不会被废,到时候顺理成章的就能登上那宝座。
盛文帝这两年身体肉眼可见的差了许多,怪不得继后着急逼他动手:“把宋乐音喊来。”是时候去看看那个人。
属下不不解,太子为何对那太子妃如此在意,几乎隔一段时间就带着回寝室一次,每次回来太子妃还满身血污的:“属下这就去传旨。”
夏齐阳与宋乐音来到寝室,太子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一间暗室,只见中间躺着一个满身血污之人。
太子看着此人:“宋乐音,你说今天废了他这双手,还能弹琴吗?”
躺着那人,听到宋乐音的名字,挣扎着动了动,宋乐音赶紧跑过去,发现那人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在望着她,好好像在说,乐音,快走。
宋乐音对着夏齐阳跪了下去:“他是无辜之人,求太子放了他吧。”说完不停的磕头,求饶。
夏齐阳说到:“孤在宋丞相的刀下救了他,还没有回报孤,这样亏本的买卖不做。婚前是他带着你私奔的吧。”
宋乐音不停的磕头求情:“是臣女年少不懂事,与他人无关,请太子殿下开恩,乐音任凭处置。”
夏齐阳看两人,觉得很有趣,原来当时的继后逗自己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开心:“乐音乐音,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给你取名字的人,如果这两天不救治,再也弹不出美妙的音乐。”
太子望了望躺在地上的人:“如果我没有记错,此人是宫中的乐师,后来辞官归去,没想到去了你们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