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涵也无奈，“马哥，你也了解我，没有特别招惹到我的事，我不会仗着自己有点关系就非让人这的那的，可这件事，我心里确实有些不爽。”
马学东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对了，是什么小说呀？”
“哦，是部武侠小说。”
“就是那种八九十年代香江先流行，后来大陆流行起来的那种武侠小说？那不挺好的吗？咱们总司领导也有很多喜欢这种复古文学的啊。就算社会上没人看，咱们自己发表发表，有什么问题？任何问题也没有啊，他文艺版块本来不就是发表这些东西的吗？”
陈涵道：“是啊马哥，我也想应该能行来着，可谁知道……哎……”
马学东把烟一起掐，拉着陈涵说道：“走，咱们上去，我看看你的小说学习学习。”
“唉！马哥！不敢当，那咱上去走吧。”
两人一块上了楼，来到办公室，陈涵又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另一沓小说稿件给了老马。
马学东刚看陈涵拿的包心里就一秃噜，【挨马这个兄弟也太他妈低调了，趁十几亿家产，就拎个不知开什么会发的十块钱一个的帆布公文包。】
陈涵此时已经把手稿递了过去，马学东就开始看了起来。
老马也是60年代末期生人，翻开陈涵手稿的第1页，射雕的剧情和她独特的文字风格，立刻就把马学东吸引过去了。
接下来就如上午给韩峰看的时候的情景如出一辙了。
只不过老马的情绪更外放一点，看到激动之处，还双目通红，唉声叹气，还手拍了桌子，竟然有些旁若无人，忘记自己是在办公室里。
连对面的张恒也好奇马处这是看什么看成这样。
也悄悄来到马马学东办公桌旁边。
一老一少的组合就开始干坐在办公室看这一篇稿子。
临近春节，下午也确实没什么事。
不知道到了多久，老马翻完了稿件的最后一页，怅然若失，问道：“唉，下面呢？”
“哦，下面还没有啊。”
“什么？下面没有了？”
陈涵道：“不是不是，倒不是没有了，我还没打印。”
“唉呀！在哪儿呢？赶紧拿出来呀陈涵？”老马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兄弟，我给看入迷了。”
紧接着马学东就开始了骂人模式，“操他姥姥的！这么好的书，哪个无良编辑说不适合发表的？妈的，我说实话，我在税务系统上班这么几十年，就没有见过比这写得更好的书了！”
突然马学东抬头看着陈涵道：“兄弟，这是有人给你使绊子呀？”
见陈涵的表情，马学东也明白了，陈涵应该是心知肚明。
老马这么一琢磨，估计是陈涵挡了某人的路，说道：“嗨！这帮孙子！搞业务搞创作不行，搞斗争一个赛一个黑！不过他们斗也就罢了，也不看斗得是谁！？啊？敢斗我陈老师！岂有此理。”
陈涵见马学东比他还生气，自己倒没那么生气了，赶忙劝道：“马处！别生气，用不着，没事，我正好换别的地方发表，说不定稿费还高呢。”
马学东怒道：“换什么别的地方，你缺那点稿费啊？我跟你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陈涵心道，【我靠老马还挺了解我，知道我不在乎钱不钱的】
马学东道：“兄弟，我告诉你这口气必须得争行了，你别管了，交给我了。”
马学东此时已是义愤填膺。
拿起桌上的座机就拨了出去。
语速贼快，也没说几句，陈涵也没听清他说了点啥。
挂完电话马学东对陈涵说：“兄弟！你等着吧，这口恶气我一定给你出了，我要让他们门来求着你发！”
“唉呦，马哥马哥，这没必要啊！”
马学东拍拍陈涵地肩膀，道：“呵呵，欺负我兄弟，跟打我脸有什么区别吗？并没有。”
马学东这时发现早都过了下班点了，说道：“下班了啊？咱们下班喝点去。”
陈涵道：“阿，马哥，不了，今儿晚上我得陪一童彩排呢，没两天了，我是编导，按理说我也得在场。”
“哦，好吧。哎？张恒你呢？”
马学东又问张恒。
张恒道：“马哥？我这不昨天请人帮了忙，今天约了赵哥一块儿吃饭”
马学东道：“你那赵哥是?”
“嗨！”张恒说道，“就内谁，帝都税务局稽查二局稽查一科的赵润东赵科长啊。”
“嗨，原来你说小赵啊。”马学东恍然大悟道，“也对，他正好分管那片的企业，你给他打电话，他八成认识张凯文啊。”
其实，张恒昨晚并没找多大关系。
就直接找了帝都税务第二稽查局的主管三礼屯区域税务稽查的赵润东。
县官不如现管。
赵润东平时难免和这些企业打交道，又不是干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
让人打个招呼买点东西而已，又不是不花钱。
张凯文只要智商正常，都会给个面子。
只是没有想到华星南那么寸。
恰好赶张凯文回到酒吧去给张恒那边敬酒了。
更没想到张凯文那么“给力”，直接帮着他们教训了华星南一顿。
当然，这里还有一些深层次原因是张恒所没有想到，可马学东和陈涵却想到了。
张恒表面上只帝都城西税务局的一个普通小科员，没什么实权。
但事实上他现在借调的地方，可是税务总司的办公厅。
而那天晚上陪着喝酒的是谁啊？
陈涵就不提了，官面上身份不高。
可马学东就吓人了，正儿八经的帝都税务总司办公厅总司长办公室的一级调研员。
当时介绍完之后，张凯文心里就记住了。
他和华星南的老爹有点交情，毕竟华氏品如集团服装在帝都要想铺开局面，很难不求到张凯文的头上。
毕竟张凯文手里面掌控的可是帝都最大的连锁商城。
而虽然张恒只是一个小科员，就找了一个普通的县官不如县管的科长的关系。可人马学东，那可是实打实的税务总司的公务员啊。
别看华星南家的企业远在杭城，不在帝都。
但别忘了。
税务总司的全名是什么？
那可是——夏国·税务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