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也见怪不怪地吃着眼前的东西,反正林深这小子,做事情总是这般冒进。
只要嫂嫂不恢复记忆,他们估计就是恩爱夫妻一辈子,若是恢复了记忆,林深的死期估计也就到了。
他也不管了,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何况,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笑脸盈盈的黄梨花,她望着林深的眼中满是深情。
此时的他们,此刻的他们,是相爱的。
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来解决吧
听完左也的话,颜回仍然不解,但是看着那二人幸福相随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能遇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北定容不经意地抬头,就看到了颜回一脸傻笑地看着那对新人,看着比人家还开心的样子,就一脸嫌弃。
那晚她就当被狗咬了,她才不要同他在一起!
......
待客人离席,林深和黄梨花回到了小院中。
却发现小院里的石桌上放了一个礼盒,林深上前,翻起暗扣,打开盖子,一阵光闪现,眼睫微颤。
黄梨花凑上前,惊呼道:
“这是人面石套装!”
人面玉套装里面包含一面面首,含耳饰,玉簪,项链,还有四个玉镯,分别代表两个手,两只脚。
以上的饰品皆是用上好的玉石制作而成,并且耳饰,玉簪和项链周边还镶嵌着金边。
整套人面玉套装下来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世间完整的一套很是罕见,市场上能够流通的也都是一些散件。
黄梨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能知道它的价值,但是作为女子,她看到这一套首饰的时候,不免心动。
她转头看向还处在微怔的林深:
“林深,你知道这是谁送你的吗?”
林深沉默。
黄梨花以为是那些北延的官员为了收买他给的贿赂,上前将那盒子盖上,义正言辞道:
“这玩意竟然来路不明,咱们就不能收。”
林深看她一脸可惜的样子,失笑道:
“可以收,不是北延的人送的。”
闻言,黄梨花疑惑:
“不是北延的?那是大越的朋友?”
林深晃了晃神,手指轻轻摩挲着暗格处大越皇室特有的标记,轻声道:
“嗯,是大越的朋友送的。”
听到这话,黄梨花安心了,连忙将那盖子重新打开,兴奋说道:
“不知为何,我感觉我对玉器也颇有研究,我以前肯定经常买,不然怎会一下就认出了这人面玉套装。”
她拿起里面的玉镯细瞧,玉体通润,光泽温润,触感冰凉,是上乘好玉。
“这样的玉不是一般的人能送的起的,估计送你的也是个大越的王公贵族。”
林深见她这财迷的样子,完全忘记了这会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无奈道:
“娘子,别管是哪个王公贵族了,今日春宵难得,快随为夫进屋吧。”
一声娘子,一句为夫,让黄梨花的脸霎时通红,她小心地放下玉镯,盖上了盖子,低头道:
“那,那咱们...进去吧.”
林深低头看着耳垂都是红晕的女子,眼睫紧张地颤抖,他直接拦腰抱起了眼前人,快步往新房走去。
这一夜,他才感觉,他第一次真正得拥有了她。
......
翌日,已经日上三竿,但是新房的屋内仍然没有动静。
男子侧躺在床上,替边上的人挡住那晒人的日光,低头看着静静睡着的人。
手指时不时拨弄着散落在裸露的香肩上的发丝,细细把玩。
突然,一只玉手抓住了他乱动的手,闭着眼的人缓缓睁开了迷蒙的眼,嘟囔道:
“林深......”
“唤我夫君。”
他反手握住她抬起的手,轻声道。
“夫君~”
说完将头埋入他的胸膛里,双手抱着他的劲腰,磨蹭了好一会。
突然,撒娇的动作戛然而止,黄梨花抬头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羞赧:
“你,你,你昨晚那般,今日还......”
她说不下去了,将手放开,并且用被子挡着身子,往墙边挪去,结巴道:
“我,我不行了,我还难受着,受不住了......”
越说声音越小,本就带着沙哑的声音,此时愈发明显,昨晚的疯狂历历在目,她隐约都看到晨光现起了,身上的人却还不停止,这才不过醒来多久,他就......
林深见她这般害怕,瞄到了她脖子处的痕迹,还有那露出的肩膀上的牙印,他眸色暗了暗,随即迅速起身随手套了件衣服,背对着黄梨花说道:
“我先去沐浴,你等会穿好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
“一大早沐浴吗?”
林深突然转身,那处正对着黄梨花,她尖叫闭着眼:
“你做什么!”
耳边传来轻笑声:
“我要去解决娘子给我带来的麻烦。”
说完便往旁侧的里间走去,下人已经在这里放好了水。
黄梨花在外等待,只时不时从里面传来水声,还有林深昨晚情动时才发出的声音,最后还喊了声娘子。
她脸皮再厚,此时也无法再待下去了,换好衣服还来不及梳妆就推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十分急切,步子渐渐远去。
里头,林深幽暗的目光愈发深沉,手上的动作加快,在最后关头,咬着唇轻唤了声:
“嫂嫂~”
......
黄梨花去了华仁的屋子里,华仁见到她脖子的痕迹,暧昧地冲着她笑了笑:
“看来,咱们姐姐昨晚是累着了,今日连上妆都没力气了。”
华仁的调侃又让黄梨花脸红了,她轻咳了两声,尴尬道:
“莫要乱说,林深说等会要带我出门,想着让你帮我化化妆。”
说完,将一对祖母绿耳饰递给了华仁:
“不让你白忙后,昨日也是多亏了你帮忙,这是谢礼。”
华仁眼睛一亮,这耳饰是金镶玉,上头的玉可是好玉啊,这可比那林深冷冰冰的银子好多了。
她将那耳饰小心放进了自己的柜子,将黄梨花按在梳妆台上:
“今日,就让妹妹我替你化个既清纯又艳丽的妆容,让那北延女子都为之震颤!”
黄梨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挥手道:
“不必如此夸张,就普通妆容就好,不然,显得招摇了。”
“行吧,一切依姐姐的意思。”
待黄梨花整好,林深那边也好了,再见时,他已经在前厅等着她了。
林深上前,低头左瞧瞧,右瞧瞧,皱眉说道:
“娘子同昨日不一样了。”
黄梨花不明地摸了摸脸:
“哪里不一样了?”
林深低头快速在她额头轻啄了一下,暗哑道:“更漂亮了。”
黄梨花眼中似含着水光,轻拍林深的肩膀:
“你别成婚了就这般油嘴滑舌的。”
“是,娘子。”
两人腻腻歪歪地往外走去,黄梨花转头看向华仁,疑惑道:
“华仁,你不一起去吗?”
她不是最爱出门了吗,今日怎这般不积极。
华仁坐在位置上,手里还拿着刚才林深偷偷塞她的银元宝,她轻咳了两声:
“不去了,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黄梨花看了她一眼,见不似说谎,轻点点头:
“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在她后头,华仁将那银子塞回袖中,眼中得意之色愈显,师父再不来找她,她就要脱离师门改换门楣了,如今她可富得流油!
上马车的时候,黄梨花一如往常将手搭在林深伸出的手上,待她刚上了马车,林深就皱了皱眉头。
黄梨花担心地探头问道:
“你怎么了?”
林深委屈道:“娘子,我手酸......”
“为何手酸?”
林深将手拿到黄梨花面前,为难道:
“就是今早因娘子......唔......”
他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黄梨花捂住了,她眼中带着嗔怒,启唇说道:
“再,再乱说,今日,今日我就不出门了!”
说完将头收进了马车里,帘子也被她一甩而下。
林深扬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娘子生气了,他得赶紧哄哄才行。
一个跨步,他便进了马车里。
林二驾着马车缓缓往目的地行驶,车内时不时传来声音:
“娘子,生气了?”
“娘子,别生为夫的气了,你这么漂亮,一生气就......嗯,还是很美。”
“噗嗤!油腔滑调!”
“我只对娘子这般.......”
马车缓缓前行,嘎吱嘎吱的轮子转动声在小道上悠悠扬扬,似别有一番滋味。
此时,微风拂过,阳光正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