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看花眼了!?”
林长寿嘟囔了一句,再次看了看手心里的小玉瓶,然后麻溜的把小玉瓶挂在了脖子上,塞在了衣服里。
这事等他把手里的事情做完,找机会好好问一问商陆姑娘。
........
“主子~~”
马承业声音嘶哑的几乎喊不出声来,眼泪汪汪的跪在林怡然面前。
这么多天,他总算赶到水天城,见到主子了。
喊完这一声,马承业突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眼前似乎有星星在晃荡,有种随时要晕倒的感觉。
不行,不能晕!
他才刚见到主子,还没问问主子是不是不要他了。
想到这里,马承业麻溜的咬了一下舌尖,坚定的跪在那里,满眼红血丝,泪光闪烁的看着林怡然。
林怡然看着眼前整的像乞丐一样,瘦的脱相,眼泪汪汪的马承业,心里一阵愧疚。
造孽了~
要不是这小子突然跪在她面前,她都没想起来他。
当初她跟萧家人入住皇宫后,只带了林家军进了皇宫。
马承业在京城是有府宅的,而且别看这小子年岁小,男女大防还挺注重的,说什么一个外男不好住在皇宫里。
所以他就回京城马府住了,平时都在钦天监帮忙。
时间一长,林怡然也没什么需要算的事情,就把刚收到身边没多久的马承业给忘记了。
跑路的时候,也压根没想起这孩子。
哎呀呀~
瞅着这孩子看着她那可怜样,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博美犬。
“你---快起来。”
林怡然冲着林长寿使了个眼色,然后看向商陆,“快去倒杯热水给马承业喝。”
造了孽了~
瞅把这孩子冻得,冻成麻瓜了都。
这么快的时间,就从京城追到了水天城,可见马承业路上就没怎么休息。
毕竟马承业才14岁,只能算是半大的孩子,跑这么远的路,真的是遭罪了。
关键是,马承业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神棍子,比不得锻炼了一路的林家军身子骨好啊。
她刚刚瞧了那些林家军,他们只是脸上看着有些疲惫,可没马承业这么惨。
林长寿正瞅着马承业的惨状唏嘘呢,听到林怡然说的话,他都不用看主子的脸色,立刻就走过去扶马承业。
哎呀呀~
小可怜啊,骑马赶路是真遭罪啊。
马承业紧咬着后槽牙,幽怨的看着林长寿,挣扎着不想起来。
他看着林长寿用眼神控诉道:松开,要不是你不提,主子怎么会不带我!
马承业瞅着林长寿看他那心疼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心酸的想流泪。
别以为他不知道,就因为攻下京城那段时间,主子处处都带着他,这老家伙嫉妒他了。
所以才会跟主子跑路的时候,半点都没提他。
老家伙都能让林家军的人跑路,怎么就不能提醒他。
他就算不能跟着主子坐飞行神器,那也能提早大半天出发,至少他心里不会有被主子遗弃的感觉。
马承业的那点猫挠似的挣扎,在林长寿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
他直接把弱小如弱柳扶风的马承业提了起来。
小东西,想唱苦肉计,让主子心疼是吧。
当他看不出来啊,哼!
林怡然看着在林长寿手里晃荡的马承业,瞅的她一阵心惊肉跳的,
“快坐下,别站着了。”
这小身体摇摆的,哪里还站得住。
林怡然瞅着马承业那哆嗦个不停地腿,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我站着就行。”
马承业挣扎了两下,白着一张脸倔强的瞥了眼林长寿。
老家伙,放手!
他怎么能跟主子平起平坐,能站着就行。
“坐下。”林怡然眉头一皱,“听话。”
哎~
小男孩要强,她懂!
马承业挣扎的身体,在听到林怡然带着宠溺的“听话”两个字后,停止了挣扎。
他受宠若惊的看向林怡然,眼圈里瞬间氤氲起一层水雾,哽咽的叫了一声,“主子~”
林长寿眼瞅着马承业的眼泪就要掉来了,他直接半抱着马承业,duang的一下把人放在了椅子上。
“主子说啥就是啥,别跟主子犟犟!”
林长寿松开马承业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的同时,还顺手抹了一下马承业的眼睛。
眼泪对主子的杀伤力有点大,他得提前给收了。
马承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一只粗糙的大手剌过他的眼睛。
他感觉眼皮微微刺痛,眼睛里氤氲出来的水汽,也被这只粗糙的手一同带走了。
马承业咬着后槽牙,略微愤恨的瞪了始作俑者林长寿。
这老家伙克他!!!
林长寿装作没看到马承业那幽怨的眼神,默默的把手背在身后,走到马承业椅子后面站着,深藏功与名。
林怡然十分满意的看了林长寿一眼,论听话这方面,最得她心的还是林长寿。
她说啥林长寿就听啥,给啥都收着,感谢感动的话也不会少,情绪价值给的满满的。
就在马承业刚坐好的时候,商陆的水也端到了马承业面前。
商陆微微皱眉,一脸陌生的看着马承业,把水杯怼到他嘴边,
“张嘴,先喝点水缓缓。”
这怎么又来了个陌生小子争宠。
哎~
瞅着主子对马承业那宠溺的样子,这小子也很得主子看中。
主子对不看重的人,可是连一个眼角都不会给的。
就像主子院子里的几个洒扫的丫鬟,主子到现在都没在意过她们叫什么。
那些丫鬟都是归她管的,主子身边只有她才能跟着。
马承业瞅着离他这么近的商陆,不好意思的往后微微仰了仰头,
“我----自己来。”
马承业哑着嗓子,伸出哆嗦的手,去接商陆手里的茶杯。
商陆看着马承业那抖的不成样的手,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直接一只手摁住马承业的后脑勺,一只手把水杯靠到马承业嘴边,
“你瞅瞅你都抖成啥样了,快别逞强了。”
“来,张开嘴,先把水喝了再说。”
商陆话音刚落,手里的水杯已经微微抬起,水已经灌进了马承业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