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芳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穿着军师的外袍。
心里都在猜测,难不成他们将军真如宁鲲说的,有龙阳之好……
军师和将军??他们二人谁更厉害?
廖云芳往身下垫了好几层布,要命,她的空间里面全是药品,没有姨妈巾。
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这几日要怎么过才是最要命的。
还有那些带血的布要怎么处理才能不被人发现。
她的空间只能取里面原有的东西出来和存放原有的东西,并不能把这个时代的东西存放进去。
她的空间并不是储物空间。
廖云芳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夜色渐浓,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大自然低语的声音。
远处传来夜晚特有的鸟儿鸣叫声,增添了一份寂静而神秘的气息
而床上的廖云芳脸色十分难看。
她捂着肚子蜷缩着。
要命哦!小肚子传来阵阵疼痛感,她痛经了。
没有止痛药,她要怎么熬过去?
“啊……”太痛了。
廖云芳痛到在床上打滚。
门外的六子听到后冲了进来“老大,你怎么了?”今天轮到六子在这看守。
廖云芳虚弱的说道“出去,别进来,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六子迟疑不决“老大,你没事吧!?”
虽然看不到老大的脸,但是听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没事,老毛病了,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廖云芳咬着牙说。
她可能是水土不服,之前在现代时都没有出现过痛经的情况。
要是如媚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帮她缓解疼痛。
也不知道如媚和雅涵现在在哪里。
“那老大,我出去了,你要是有事就叫我。”六子轻轻的退了出去。
“好。”
廖云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浑身冰冷,四肢痉挛,嘶哑的嗓子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痉挛的手捂着肚子,蜷缩着,牙关紧咬,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不停的打湿着头发,床单,眼神慌乱无助..
六子在外听到也是着急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老大听起来好痛苦。
廖云芳疼到一直掉眼泪,疼到嚎啕大哭,感觉大脑缺氧,觉得一切都虚无缥缈起来,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继续绞痛、坠痛、恶心呕吐,下一秒就要痛晕过去了。
“啊……”
六子再也待不住了,飞快的跑了出去,直奔易水寒的营帐。
“将军,将军,不好了,老大出大事了。”
易水寒在睡梦中被六子惊醒,急急忙忙穿上靴子,穿着里衣就出来了“军师怎么了?”
日落下山时他就觉察到军事不正常。
“老大在房中嗷嚎大哭,又呕吐。”
“唤军医了吗?”
“还未唤军医,老大不让人进去。”
易水寒面上带了愠怒“他说不让人进去,你就不唤军医吗?若是军师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立刻,马上去唤军医过去。”
“是,将军。”六子不禁一阵后怕,飞一般的速度跑去找军医。
易水寒加快了脚步往廖云芳的营帐去。
他掀开布帘,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军师真的受伤了?
易水寒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发现廖云芳在地上蜷缩着。
额头上全是汗。
身上是浓烈的血腥味。
易水寒蹲下来,把廖元芳抱到床上,
这也太轻了,细胳膊细腿的。
“军师,你怎么样?”易水寒声音带着,连他都丝毫没有察觉到的颤抖和惊恐。
“你出去。”廖云芳的声音极其微弱。
但是易水寒还是听到了。
“你都这样了,为何还如此固执,你躺好,我已经命六子去请军医了。”
廖云芳已经虚弱的脸色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廖云芳蜷缩着,痛苦不已。
易水寒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来了,来了,军医来了。”
六子气喘吁吁。
军医也是喘着气,听闻军师出事,他跟着六子一路飞奔而来。
“快给军师看看。”
易水寒让位给军医。
“军师,老夫给你把把脉。”
廖云芳没有把手伸出去。
而是在赶人“我没事,不需要看病,你们都回去,我再忍忍就好了。”
以前她就听过有些女子痛经时都是都是疼痛难忍,吃止痛药缓解的。
她没有止痛药缓解,就只能硬扛。
易水寒强势说道“给他把脉。”
廖云芳无奈,不让军医看,易水寒是不会罢休的。
没办法,只能各退一步“你们俩出去,让军医留下,不出去我就不看。”
易水寒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廖云芳的要求。
“我们出去,老李,你务必要治好军师。”
“老李定当竭尽所能。”还未把脉,老李不敢夸下海口。
交代好老李,易水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廖云芳才出去。
廖云芳把手伸出去,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或许老李把不出来呢!
老李认认真真的把着脉。
这脉相,不对啊!
老李又仔仔细细的把了一次脉。
“军师你……”老李欲言又止。
廖云芳知道老李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了,她压低了声音“烦请李太夫替云芳保守秘密。”
“所以军师你真的是……”
“是,没错。”
老李深吸了一口气,他得消化消化消化,他们的军师居然是女儿身。
太不可思议了。
等他消化完,老李才缓缓说道“军师放心,老李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无论军师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她救了整个西北大营这是事实。
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老李决定守口如瓶。
“军师,你如今恐怕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身旁伺候,最好此人还是女子。”
“嗯,我晓得,劳烦李大夫让六子帮我把红衣叫进来。”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女子当挡箭牌。
“好。”
李大夫走到门外“六子,去喊红衣过来。”
六子问道“叫红衣过来做甚?”
李大夫“叫你去便去,别问那么多。”
“好,我这就去。”六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易水寒也问李大夫“军师唤红衣做甚?”
李大夫低着头回答道“军师让红衣过来伺候。”
“军师得的是什么病?严不严重?可能治好?”易水寒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不知情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他的相好。
李大夫知道将军会问,已经想好了对策“军师她是旧疾复发,血流不止,流个五六日自然就会停了。”
易水寒拔高了声音“流血流五六日还能活命吗?”五六日,血都干了,就没听说过流血五六日还能活下来的。
李大夫为今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能活,咳咳咳,这个军师的体质和咱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