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父亲小心翼翼地靠近张力的父亲,目光专注地审视着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毒疮。张力的父亲显得有些尴尬和无奈,他轻声说道:“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这个毒疮再流血,散发的味道,我自己都闻不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
尽管张力父亲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歉意,但大牛父亲却显得毫不在意。他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仔细地观察着毒疮的每一个细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冷静,仿佛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古董。他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没事的,我就看一下!”
大牛父亲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散发着恶臭的毒疮上,他的眉头紧锁,显露出深深的忧虑。他发现毒疮表面有细微的红色丝线在缓缓游走,这些丝线若隐若现,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发现。这种红色丝线在毒疮的皮肤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图案,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的触手在皮肤下蠕动。
大牛父亲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开始怀疑这毒疮可能并非普通的感染。他回想起村中老人们曾经讲述的关于毒疮的传说,那些故事中提到过类似的红色丝线,它们是毒疮恶化的征兆,预示着病情的严重性。大牛父亲知道,如果不及时处理,张力的父亲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要采取行动,帮助张力的父亲度过这场难关。
大牛看见自己父亲一脸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忍不住问道:“阿爸,张力的父亲情况怎么样了?”
大牛的父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不知道,这毒疮和平时看上去不太一样,先等张力回来,煎一副药吃吃看,先看看情况!”
大牛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他看了一眼张力的父亲,其实他早已经看出那毒疮不同之处。大牛能看见那红色游丝已经潜入经脉之中四处游走,仿佛一条条细小的毒蛇在皮肤下蠕动,令人不寒而栗。
没过多久,张力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中拎着一包药,兴奋激动地叫着,“我回来了,阿爸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仿佛那包药就是解救他父亲的唯一希望。
“叔,我药买回来了!”张力把药举的高高的,满怀希望地递给了大牛的父亲,仿佛那包药中蕴含着神奇的力量。
大牛的父亲接过药包,点了点头,“把药给我,俺去煎药!”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能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张力把一包药交给大牛的父亲以后,就去外面生火了。他动作迅速,熟练地点燃了柴火,火苗在风中跳跃,仿佛在为张力的父亲祈祷。
大牛的父亲微微颔首,接过张力递过来的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细致地数了数里面的药物,确认无误后,便与张力一同走出了房间。他一边走,一边沉思着煎药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仿佛在脑海中已经预演了无数次。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厨房。张力迅速地将药罐放置在炉火之上,开始加热。随着温度的升高,药罐中散发出了一阵阵浓郁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厨房。张力卖力地摇动着扇子,试图让火势更加旺盛,脸上流露出急切的神情。
大牛的父亲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对张力说道:“不要急,不要急,慢点!火势太猛,药性反而会受到影响,无法完全释放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张力听到大牛父亲的话,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急躁。他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调整了摇扇子的力道,开始慢慢地、有节奏地摇动着扇子。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而有耐心,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罐中的药液开始缓缓地沸腾起来。大牛的父亲仔细观察着药液的颜色变化,不时地调整着火候,确保火势既不过猛也不过弱。他偶尔还会用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搅动药液,以促进药物的均匀溶解。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多种草药的独特香气,这股香气似乎能够渗透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宁。大牛的父亲和张力都沉浸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知道,这次煎药的重要性。
最终,当药液达到了理想的浓度和温度,大牛的父亲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用一块干净的布垫着,小心翼翼地将药罐从火上取下,然后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中。
张力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心中充满了敬佩。
“张力,趁热给你阿爸喝下,然后把药渣捞出来敷在伤口上!”大牛的父亲急切地催促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是,叔!”张力响亮地回应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感激。
张力利索地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父亲的床前,轻声说道:“阿爸,喝药了!药喝了就会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关怀,仿佛怕惊扰了父亲的休息。
张力的父亲挣扎着要爬起来,张力连忙去扶,“阿爸,不要急,我来扶你!”他的手稳稳地托住父亲的肩膀,帮助他慢慢坐起。
在张力的帮助下,他的父亲边喝边吐,显得十分吃力。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虚弱,张力的眼泪就哗哗流下来了,他感到无比的心痛和无助。
“辛苦你了!”张力的父亲喝完药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阿爸,你说的什么话吗!”张力哽咽着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情感,“从小阿妈就去世了,是阿爸你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我还没来的及报答你呢!”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和爱。
张力的父亲在喝完大牛父亲为他准备的草药后,缓缓地躺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松的表情,尽管身体的疼痛依旧难以掩饰。他转过头,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向大牛的父亲,轻声说道:“谢谢你!让你操心了!”
大牛的父亲则显得有些沉默,他手里拿着刚煎好的药渣,这些药渣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药渣轻轻压成了一个平整的面,然后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张力。他嘱咐道:“把这药渣敷在你阿爸伤口上,现在还有余热,赶紧的!”
张力接过药渣,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药渣敷在了父亲的毒疮上。敷药的过程并不容易,因为药渣需要均匀地覆盖在伤口上,而且不能太用力,以免加重父亲的痛苦。
当药渣与毒疮接触的那一刻,张力的父亲痛得大叫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张力的心里一紧,他能感受到父亲的痛苦,但他知道这是治疗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他轻轻地拍打着父亲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大牛的父亲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种草药虽然苦涩,但对治疗毒疮有着神奇的效果。
张力的父亲在疼痛中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平缓了一些。张力注意到,药渣敷在伤口上后,原本黑肿的皮肤似乎开始慢慢消退,毒疮的颜色也变得不那么深了。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