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着急也没办法,她不敢离开,担心太子妃有危险。
姚景川很快买年糕回来,将手中的年糕递给她,“尝尝。”
唐果果接过年糕,仔细看了看,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还有股米香,“好吃。”
“喜欢就好。”
唐果果边吃边问,“你也尝尝。”
姚景川有些放不开,唐果果已经将年糕送到跟前,他只能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好吃吧?”
姚景川点头。
“下次,你还给我买啊!”
“好。”
“下次给我买一个更大的。”
“好。”
“还是你最好了!”唐果果有好吃的,嘴巴上抹了蜜一样高兴。
两人吃着年糕高兴,一路上不时对彼此笑笑,等他们回到皇宫,从张新口中听到。
驿馆被劈了。
北辰国来的人被劈成了重伤,西宫国的国师也受伤了,不过没有伤及性命。
听到这个消息,唐果果顿时觉得不好了。
“林庄主是不是有毒,谁靠近就没好事。”
“再去查。”姚景川对这结果也不满意。
张新也觉得怎么不死了,他立刻出去,准备做些什么,让林庄主死了更省事。
......
此时,有人同样心情不爽。
林庄主站在倒了一片废墟的旁,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荷包,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在他的脚边,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孩子。
林庄主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荷包,声音低沉地问,“这是她的?”
“是。”跪在地上的孩子说。
林庄主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荷包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脸色骤然变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旁边的人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将地上的孩子拖了出去。
孩子惊恐地尖叫起来,但只叫了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杀在喉咙里。
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林庄主手中的荷包散发着淡淡的气息,诉说着 刚刚发生的事。
另一处,北辰国使者悠悠转醒过来,茫然地望着四周乱糟糟的环境,脑袋里还残留着昏迷前的记忆碎片。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入耳中,吓得他浑身一颤,眼前发黑,又一次晕厥过去。
林庄主听人禀报,来到北辰国使臣跟前,冷眼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北辰国使者,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随从,“立刻给大燕国皇上呈递奏折,就说驿馆年代久远,房屋破败不堪,刚刚苏醒的北辰国使者不幸被掉落的房梁砸中,伤势严重,再度陷入昏迷。”
得到命令后,一名侍卫迅速离去。
林庄主独自站在房间中央,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荷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手上猛地发力,将精致的荷包狠狠揉捏成一团。随着手指的松开,荷包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如尘雾般飘散在空气之中,缓缓飘落于地面。
......
驿馆被雷击中导致坍塌,这件事在京城传开了。
又因为雷劈陈娇娇在前,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消息越传越多,渐渐的各种版本出来了。
户部尚书陈大人早朝结束,坐着马车回府的时候,看到了早起忙碌的百姓,他开始没有在意,当有人将他和北辰国、西贡国联系在一起,顿时觉得不好了。
他命车夫飞快的回到府邸,直接奔着后院而去。
陈夫人听说大人回来了,连忙去迎接,后来听说陈大人去了陈娇娇的院子,顿时不乐意了。
那贱人生的野种,死了还用女儿和自己争宠,想着这,心里越发的不甘心,又想到那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心里越发的不乐意,也知道最近大人有意将陈娇娇那个小贱人送进宫,一想到这个,她坐立难安。
不行,若是将陈娇娇送进宫,万一得到了宠爱,最后不可控制,她以后岂不是......
心里想着,越发的不安。
想到最近陈娇娇了脸上难看的疤痕,又想到昨日在街上发生的事,她立刻赶去后院。
刚走进院子,还没进门,听到了巴掌上。
她交代身边的丫鬟一句,丫鬟离开,她静静站在外面等待着。
屋内。
陈大人打了陈娇娇一巴掌还不解恨,还想再打一巴掌,看到她那张丑陋的脸,顿时满脸嫌弃。
陈娇娇一直是令父亲骄傲的女儿,尤其在她将心思透露给父亲之后,父亲更看好她,可,自从皇宫赏花宴后,她的脸上落下难看的疤痕,父亲为自己寻来御医诊治,在御医也找不到法子的时候,父亲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连带着府中的丫鬟婆子一个个都爬上她的头,不得已,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出门本是为了求药,没想到自己的脸暴露在众人跟前,又看到了唐果果,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倒霉都是唐果果害的。
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对上父亲的巴掌,她心底失望至极,面上还要跪地求饶。
“求父亲息怒,都是娇娇不懂事,还请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看你做的好事?”
陈娇娇抬头,“父亲,娇娇自从变成这样后,甚少出门,不知道女儿做什么事,惹怒父亲。”
陈大人长叹一口气,“说,你和使臣是不是见过面。”
通敌叛国是死罪,他这些年经营,万不可毁在这件事上。
“娇娇不明白爹爹在说什么?”
“你昨天是不是被雷劈了。”
陈娇娇低垂着头,不吭声。
“那你可是驿馆也被雷劈了,你可知道.......”通敌叛国这几个字,他是打死都不敢说出口。
陈娇娇一下明白问题的关键,很快想到了一招祸水东引的法子。
“父亲,女儿昨日失去医馆抓药,那里有治女儿病症的药物,只是还需要再等两天,刚医馆一道雷落在女儿跟前,女儿觉得是上天都在帮女儿。”
“你是何意?”陈大人看着酷似姨娘的脸,想到对姨娘的愧疚,全数都放在女儿身上,又想到女儿是要进宫当太子妃的人,原本想打死她的心,也就渐渐没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