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乐心睡眼惺忪的起床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哈根。
往内屋望了一眼,看到南宫雁也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更加焦急了。
“二位,抓紧洗漱,一会随我去医疗室吧!”
十五分钟后,房门再一次打开,南宫雁今天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下身穿的是一条黑色直筒长裤,上半身是一件深咖色的西装外套。
整个人直接从学生妹变成了上班族精英,而雷乐心今天的穿搭也是主打深色系,两个人都显得十分沉稳。
跟着哈根的脚步来到了医疗室附近,还没进门就听到成立学惊恐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成立学的双手被他身后的两名男子紧紧的限制着,他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人变了脸色。
“是不是因为你说了什么?!”
成立学目光死死的盯着南宫雁,恶狠狠的语气引得她一头雾水,转头看向一旁的哈根。
哈根正要开口解释,身后就传来一个毫不掩饰怒气的声音,“成立学你个狗东西!还敢问凭什么抓你?!”
回身一看,是气得面色张红的阮历,他用手指指着成立学,“我女儿交给你一个星期,不仅没有好转,就在昨晚情况还急剧恶化,待在急救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你说凭什么抓你!”
听到阮历的话成立学慌了,他边摇头边喃喃道:“不...不可能!她昨晚还好好的!”
阮历还想要再骂两句撒撒气,就又一个男子冲到门口对着他喊道:“阮老不好了!刚刚急救室给阮白下了病危通知书!”
“嗡——”
阮历感觉到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直接拨开那人冲向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两名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阮历立刻就递上了纸笔,示意他签字。
颤抖着双手接过病危通知单,黑笔落下,签名栏上赫然出现了阮历的名字。
“阮小姐的情况还是很危险,请家属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好!”阮历应下,余光瞟到南宫雁便跟两位医生说道:“这位小友也有些医学见解,能不能让她进去旁观?”
既然是基地高层亲自开口问了,反正只是旁观而已,主刀医生便点头答应下来。
急救室门口关上,红灯再一次亮起,阮历这才回神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时被压着的成立学才姗姗来迟,阮历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大张着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成立学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也不敢出声,害怕阮历会对他变本加厉。
“要是我女儿救不回来,你也得跟着陪葬!”
阮历放话后,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
南宫雁身穿防护服站在远处将阮白的手术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按她之前的猜想,阮白想要恢复身体机能,不多时苏醒就需要加大相关药物的剂量。
可是阮白对于这些常用的抗生素类药物是有着轻微的过敏,对剂量的要求十分苛刻。
南宫雁大概猜得到,阮白的身体状况突然急转而下就是因为身体对这些药物产生了反应。
剂量过大导致病人死亡的例子比比皆是,如果阮白真是死在这个原因上,整个阿尔法基地怕不是要变天了。
“滴滴滴——”
心电图监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一名医生查看着屏幕上几条笔直的横线,如临大敌。
“病人心跳已停止!”
“除颤仪准备!”
“嘭——”
阮白整个人被仪器吸离了病床,又重重的落回床上。
如今反复几次,仪器上的直线依旧没有变成曲线的趋势。
“打一支肾上腺素再试试!”
......
病房外,阮历隔几分钟就抬手看时间,焦急的踱步,“都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啪——”
刚说完,门上的急救灯应声熄灭。
出来的两名医生面色凝重,看得阮历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闻言阮历如遭雷击,嘴里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见到随后出来的南宫雁,阮历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的双臂,“你来,你来说!我女儿还活着对不对!”
南宫雁低下头不看他,嘴唇微张,“请节哀。”
之后就是接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前来通报的男子于心不忍想要扶一下阮历,被他猛的一挥手甩掉了。
“你们都是骗子!一个个说着自己的医术多么多么高明。结果呢?”
“我最爱的女儿就这么死在了我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
阮历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疯癫,旁人说什么都不听。
接下来已经不再需要南宫雁,她拉起雷乐心跟哈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隔天中午,两人应邀参加了阮白的葬礼。
下葬的地方选在了离基地几公里外的一处小山坡上,向阳临水,是个安息的好地方。
一夜之间,阮历本就半白的头发就成了全白,眼底青黑一片,整个人十分萎靡,还需要人搀扶着。
大家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悲伤,就是不知道这层悲伤有几分真,几分假。
鞠完躬,献完花,阮历的精神又几近崩溃,被搀扶着回去休息了,只剩下南宫雁、雷乐心还有哈根三人。
三人也不急着回基地,选择慢悠悠的散步回去,反正这一片也属于基地巡逻队的巡逻范围,不用担心有丧尸突然出现偷袭。
“成立学呢?”
听到南宫雁的提问,哈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下两人都明白了,这是被秘密处理掉了。
南宫雁抬头望了望四周,试探着开口问道:“其实阮白死了对你的好处还挺多的吧?哈基地长为何还是一脸愁容?”
她可不相信哈根是在真的为阮白的死感到忧伤,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借刀杀人,然后装作不知情全身而退。
“哦?敢问南宫雁小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