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轻移步伐,月光透过窗棂洒入屋中,映出王莹莹病恹恹的倩影,令他心生怜惜,不自觉地叹息一声。走至床榻旁,他轻轻抚撩那一头柔顺的长发,语气如清风拂柳,软语劝慰:“莹莹,何必如此痴愤?我知你心中不悦,然我绝非故意让你愁苦。”
王莹莹听此,微微抬起鹅蛋般的脸庞,泪光闪烁于瞳眸间,强忍着不愿让泪滴下,努力侧过面容,以免天落见她的脆弱:“你可曾知我有多痛苦?”
“你若是如此悲伤,岂不正表明你对我之在意?”天落心被她的痛楚所牵动,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无奈,缓缓道,“特特别是前日之事,吾能感受到你心中之烦恼。请勿置身于固执之中,我心中始终有你的位置。”
“即便有,亦非绝对之唯一。”王莹莹低声重复,宛若失魂的娇燕。她俯头归于枕榻之中,心海却如波奋起,茫然不知何所归。她的声音如隙缝中渗漏的水珠:“你向随聂锋数月为何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吾明了你的感受,莹莹,然聂锋亦为我之挚友,助他一臂之力,乃我心愿所在。此并不意味我会忽略你,你永远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天落用意真诚,言词温柔,恰如和煦春风,试图将她的心安抚。
“最重要之人……”王莹莹轻声低语,恍若莲瓣轻颤,心中虽泛起阵阵涟漪,却并未能驱走心中那片阴霾。她微微摇头,苦涩展颜:“我不愿做你心间的重要之人,唯想做你心中最独特之人……”
天落凝眉,心中种种情绪乱成一锅粥,试图理清她的话:“莹莹,求你莫要施加压力于我。感情乃无可量度之物,每人皆有其安放之地,我和你之关系,皆因相扶相携,愈加复杂。我希冀你能明白,感情不能简单归类于唯一。”
“然我只求一明确之答复,想不见尔与他人亲昵之情!”王莹莹心中怅然,声音虽已低至耳语,却饱含坚定:“我唯想与你相伴,任你我共取何种事,单只须你在侧。”
天落听她一言,心生疼惜,恨不得将此刻的忧虑尽数化为风扬散。他轻轻将王莹莹的脸转向自己,目光温柔如水:“莹莹,我知你生怕失去,但无须担心,永不会离你而去。信我,无论外头多么繁杂,我的心意始终向你。”
待她泪水终于如涓涓细流,滑落而下,王莹莹用力抹去泪珠,方寸已乱:“然我不愿只做你情感之片段,期望你全心全意相倾。”
“我深知。”天落神情坚定,俯下身影,以柔和之声道:“故我渴望让你明了,我追求的方向亦与你相合。只需你愿与我同执手共迎未来,我自会让你见我心意之诚挚。”
王莹莹尔后注视着他的双眼,似是犹豫,心中波澜又起,但那份不安却渐趋弱化:“然你总与他女儿形影不离,令我不知心中所想。”
“我不欲与她纠葛,彼仅是友人之间之情谊。”天落尽量做出从容,却心头暗自焦虑,恐拂她心绪不宁。“而你,早已封存于我心之深处。”
“然……”王莹莹对这话依旧心存疑虑,跪伏于枕之上,语微而坚,声如轻风:“我所欲者,唯独心底那属我之爱,不想与他人争夺。”
“在你的心间,绝不需争抢,莹莹,心之自由不受拘束,我愿将我所有情感倾注于你之身上。”天落心焦如焚,时不时一瞥她红肿的双眸,欲安慰而无力。
“汝知否?”王莹莹声渐似如水滴,然而泪水仍如山泉般不绝,轻轻流淌:“我惟愿一约可安我心,愿汝能将这诺言化为现实。”
“我发誓,我会恪守。”天落握住她微颤之手,感之之力,让他心如焚焚,问道:“莹莹,请待我一刻时光,让我解决现下之纷扰。
王莹莹心中如春风和煦,虽忧虑与不安犹在,然听罢天落之词,她也感到一丝暖意升腾,仰头凝视,眼中星光微闪。
“你以真的会如此?”她语中带着期待,又藏着几分试探。
“我会以行动证明我的决心,待有所了却,必再来寻你,无令你忧心!”天落目光之中透出铮铮信念。
“我愿望你能做到。”王莹莹渐露笑容,心中万般愁苦似乎随风而去,面上也流露几分释然。
“如是,便莫再生愤。为尔所应做之事,我未曾尽全力,求一机会,以补你之缺。”天落柔声相劝,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语气温柔宛若细雨洒落。
王莹莹亦渐渐卸下心中重负,柔声点头,面上流露几许笑意:“诸事须以信为重,愿你铭记此诺。”
天落见她柔丽如花,心中如释重负,已见她露出笑容,低下头轻吻她额头,仿佛在心中默念:“此心意,必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