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可以！”
冰璃控制着岚霜喊道。
“岚霜！稳住身形，远离那处漩涡！”
岚霜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那股牵引力。
凌兮也唤出十字镐，甩出数条藤蔓，对着地面扎去。
“繁植之力！”
藤蔓瞬间变得粗壮无比，直逼地面。
可一个扑空。
“我靠！”
“…”
“我忘了，这里是虚无，一切皆无实体！”
但同时，整个空间的景象也随同那旋涡的旋转，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扭曲。
“什么？就连这处空间也要被吸入那旋涡之中？”
宫晴雪也瞪大了双眼。
张壬和林中此刻也只能哇哇乱叫。
甚至搓了几个大火球打向那旋涡，企图攻破。
但都无济于事，任何攻击都像打在虚空之中一样，激不起任何波澜。
“那什么才是真的？”
冰璃显得有些着急，双手扶住岚霜的龙角，帮助岚霜在这强大的牵引力下稳住身形。
同时发出命令。
“龙息！”
“唔——”
岚霜一道龙息打在漩涡之上。
强大的冰冻能力竟让那旋涡稍稍停顿一下。
“看来有用？”
冰璃露出惊喜神色。
“没用。”
凌兮冷冷道。
仅仅只是停顿一下，下一秒，那旋涡更加疯狂的席卷着一切。
天空中那些倒挂的树木最先被吸入旋涡。
那些珍贵的记忆碎片紧随其后。
一一扭曲、旋转着朝着那旋涡入口飞去。
“不!”
凌兮急躁着看着莫雨灵那些记忆碎片。
“不能让它们这样消失！”
随即用十字镐甩出一道藤蔓快速接近那些摇挂在天空之上的记忆碎片。
藤蔓飞驰而出，欲要将那些碎片缠绕拉回。
不出所料，藤蔓的术法又是扑空。
“怎么会。这些也是虚无？！根本不存在么？”
恍惚间，一个闪神，岚霜也无法抵挡那旋涡的吸力。
所有人被那旋涡卷了进去。
“可恶，什么鬼地方！
丝毫没有可以支撑借力的地方。
只能被动自保。”
凌兮再次展开“冰封冥域”怒骂着。
又是一阵紫光炫目。
再次平静下来，发现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同样的。
在稳定过后，身后的紫色旋涡停止了扭曲，缓缓闭合。
“干！这次又是哪里？”
凌兮显得有些急躁，感觉被捉弄了一般。
突然一阵奇妙的安静，大家都停止了说话。
宫晴雪和冰璃也是一言不发。
张壬和林中紧紧抱在一起。
“爹爹，你看，你看头顶。”
“……”
抬头看去。
“两个？我日！”
只见头顶之上倒挂着两枚暗淡的金色太阳。
而金色太阳旁边似乎漂浮着更多的记忆碎片。
“这是，连着上一个空间的东西全部都带到这边了？”在这个空间里，不仅有两轮金日。
就连上一个空间的那些倒挂的树木，以及倒流的河水，全部一一显现。
只不过在这里却实更为杂乱的展现出来。
与这处空间交叠在一起。
凌兮疑惑的看着每一张记忆碎片，试图寻找其中的线索。
“这些记忆碎片里的雨灵姐，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同。”
宫晴雪点点头。
“没错，我也发现了，这碎片之中的女子确实是雨灵姐不错。
但这里的雨灵姐似乎比刚刚的要年长一些。”
“看来刚刚那处空间是幼年时期的莫雨灵。
这处空间是成年时期的莫雨灵？”
凌兮在此刻竟然觉得这些空间之间相互连接得有些合理。
可转念一想，沉思道。
“不对，若是按年龄区分，那每个空间之中应该只有那一个年龄阶段的记忆片段。
但刚刚我们在第一处空间也看到了。
那里的记忆碎片所展示的，也有成年时期的雨灵姐。
我还看到了她练习术法时候的模样。”
冰璃此刻却摆摆手说道。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
记忆嘛，本来就是相互交织存在的。
况且这里一切都那么不寻常。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刚刚第一个说法没错。
上一个空间明显就是幼年时期的记忆碎片多一些。
你说练习术法那些…”
说着，冰璃指着天空之中那些从上一个空间所带来的记忆碎片说道。
“诺，你看，只有这一、二…六七片。”
“嗯，说的也是。”
凌兮点点头。
再次唤出十字镐，对着天空之上甩去。
“可恶， 还是触碰不到。
这处空间里面也是虚无。”
冰璃点点头。
“这就合理了。
虚妄之海嘛…
我先前也有听来往的商人提起过。
虚妄之海之所以叫虚妄之海。
就是大家的一些幻念所集中起来的地方罢了。
这里没有凶兽，没有海怪。
但有另一种东西，甚至比凶兽和海怪更加可怕。
那就是逝去的人的执念。
这些海水…恐怕也是那些执念所集。”
“难怪，一靠近这些海水就觉得一股诡异和不安的感觉袭来。”
凌兮厌恶的看了看周围。
冰璃继续说道。
“而且据我刚刚的观察。
这裂隙并不只有一处。
还有那漩涡，应该也不只有这两个。”
宫晴雪点头回应。
“我也发现了。
起初我们以为这些裂隙和旋涡是有规律产生。
但实则并不是。
这些全部都是随机突发事件，所以我们现在处理问题必须要尽快赶在下一次出现裂隙或者是漩涡之前完成。”
“没错，确实要尽快。”
凌兮一脸愁容，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问一问莫雨灵本人。
可惜莫雨灵早已因为灵体极限虚弱而进入了沉睡阶段。
贸然叫醒恐怕会让其灵体受损。
但现在又一点头绪都没有。
所处的整个空间全部是无实体的状态。
就算发动攻击也毫无作用。
突然， 一道神秘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
“你凭什么闯入这里？”
众人警觉，愣在原地，全部唤起了自身法器，准备随时迎战。
凌兮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这道声音的主人。
可这声音又如此熟悉……
“等一下，这声音，这声音是雨灵姐？”
凌兮大惊，在这处虚幻空间之中呼唤莫雨灵的名字。
“雨灵姐？”
“……”
可并无回应。
冰璃和宫晴雪也轻声呼唤。
“雨灵姐，是你吗？你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