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打扮得体的小当宛如霓虹灯下靓丽的风景，手里挎着个公文包，脸上有些惊喜，也有些疑惑。
第一次从爸这里听到应酬两个字，她有种预感，这次仅仅只是开始。
无论院子里搅动多大的风雨，都没有半点严肃的神色，但这一次他看到了。究竟多大的事情，才会让他露出现在的样子。
“何师傅！终于见到真人了……”进入酒店，来到一个包房，里面的人连忙走过来握手脸上满是笑容。
似乎他见到的不是人。
而是财神爷。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赶紧吩咐外面的人上菜……”那人对着旁边的助手吩咐，举手投足间都是客套。
“请坐！”
“……”
“……”
一张又一张椅子拉开。
何雨柱的脸上也堆满笑容，他先一步拉开那个人旁边的椅子：“赵行长请坐，这次是我有事求您。”
“何师傅！我年纪比你大，就托大喊你一声老弟别见怪。都是为人民服务，哪有什么求不求的，只是岗位不一样罢了。”
“前不久我几个老朋友都和我说，傻柱商城救活了多少厂子？挽救了多少家庭，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赵行长有些感慨的说着。
其实当他接手这摊子事情的时候，已经做好坏账和烂账的准备，没想到却被盘活了。要不他为什么会得到大领导的青睐？是有真本事的人。
虽然说的话有点夸大的成分在里面，但他的事业只有这么大的规模，如果能在后面推一把，上下游以及溢出效益全部算上，将会带来多大的好处？
“我们也不说太多客套话直奔主题，这是我们商城的房租合同，还有租金收入状况。我想以这些做抵押，贷款一些钱进行周转。”何雨柱把小当手里的材料拿过来递给他。
赵行长没有看：“老弟快人快语，但是这件事情先不急，我们把饭菜吃完，酒足饭饱后再慢慢谈。”
“您这么一说，我肚子还真就饿了……”何雨柱说着。
随着饭菜端上来。
两人客套话不断。
他们吃着饭菜推杯换盏，气氛逐渐热闹，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开始天南地北的聊，渐渐说到正事上。
双方唇枪舌剑。
你来我往。
勾肩搭背的两人走到大门口彼此相送。
等双方都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后，脸色恢复正常。赵行长看着远去的方向，目光复杂充满感慨：“你们看一看这些东西，能不能从里面发现什么。”
“经营状况良好，就算缺钱也不可能缺很多，他为什么借钱？”几名助理把文件拿在手里后认真分析。
赵行长意味深长的一笑，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助手们互看一眼，全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他居然能获得行长这么高的评价。
想了许久。
想不到其中关键点。
只能跟着行长快步离开。
……
脚步停下来。
何雨柱松开小当搀扶的手，拍了拍公文包随后递过去，这事情算是完成了，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看许大茂那里的情况。
“爸！我们明明不欠钱，为什么还要借钱？”实在是忍不住的小当询问，哪有上赶着送钱的道理？银行的钱是这么好借的吗？要知道他们是有利息的。
傻柱解释：“不欠钱难道就不借钱了吗？等真欠钱的时候就没人借了。”
“这……”听着有些绕口的话，小当没有反应过来。借钱和不借钱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
爸的本事是知道的，自从和妈妈划清界限后就一飞冲天，他的各方面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不是一个档次。
“一个人想要办成一件事，他手上必须有两个钱包。一个钱包是自己的钱，一个钱包是你能从外面借的钱。”
“自己的钱用来还债，用来兜底。”
“能借到的钱用来投资。”
“欠不欠钱要看你怎么看。”
“找银行借钱有很多好处，我只给你简单说两个。”
“你不欠钱的时候，银行才敢把钱借给你。借到钱后拿来投资，按时还款，每次借每次还。你的信誉在银行会逐渐提升，待遇也会逐渐提升，等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分不清你有能力还钱还是没能力还钱，所以他仍然会把钱借给你。而且额度方面也会有所提升，这便是我说的第一个好处。”
“事业越做越大，赚的钱越来越多，无形中得罪的人也很多，红眼病的更不在少数。这个时候找银行借钱就变得很重要，因为他们通过收取利息上上下下都能获得好处。”
“当你欠的钱很少，银行是大爷，他有无数种办法拿捏你。”
“当你欠的钱很多，银行是孙子，他是最不愿意让你倒闭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保驾护航，因为只有你不倒才能源源不断还款，不会让贷款出去的钱变成死账。”
“这便是第二个好处。”
世界上最牢固的关系是什么？利益关系。只要大家都在一张利益网上，那么所有一切行动都会高度一致。
也就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所以爸才会过来找这个赵行长借钱？”小当似有所悟地说着，她有些感慨，越是普通的老百姓越不想借钱，也越怕借钱。
这种思想根深蒂固。
然而在爸的眼中居然变成了荒谬的想法。
“只有通过一次又一次合作，在银行的信用体系中升级，才能一口气拿到大额贷款。以后和他们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雨柱补充了句。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有的只是彼此的选择。
“知道了！”小当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却还是郑重的点头。回去后一定要拿个小本本记下，以免遗忘……
“回家！”
何雨柱说了句迈开脚步往院子方向走去，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事情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且不说不可能出现，就单单只说他真的出现了，也不过是把抵押物拿走。
本就一无所有。
大不了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