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三万大军向洛阳而去。半月后抵达河阴,黄河对面的王匡军驻守在河阳,两军隔河而望。曹亮一边命人收集船只,一边等待胡母班的消息。三日后,胡母班派人送来信件,约定明晚子时三刻曹军渡河,到时他会让自己人控制城门,只要曹军到了城下,他会命人打开城门。
河内之战并不复杂,有胡母班这个内应,王匡败亡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不是为了司马一家,曹亮根本懒得与人争功。此战带来的校尉竟然有赵云和魏延两人,赵云的本领太史慈清楚,曹亮便将魏延介绍给太史慈,随后便将战事交给了太史慈,而他则回到大帐睡觉去了。如此心大的举动看的魏延和赵云一脸懵,太史慈却不以为然,曹亮的能力他是知之甚深,对方如此表态,显然是信任自己的表现。
等到曹亮一觉醒来,天光已微亮。太史慈派人来报,已攻下河阳。曹亮不再耽搁,指挥兵马渡河。
休整一日后,曹亮便发兵东进,直扑孟县。孟县守军不过两千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曹军,守将毫无抵抗,直接开城投降。
探马来报,王匡领五万兵马到了温县,显然是想要与曹昂一战。虽然对方人数占据优势,可看着案几上送来的密信,曹亮没有丝毫的担心。
子时三刻,举火为号,开西门迎贵军入城。
短短一句话便决定了王匡的败局。
只是这次曹亮不打算划水,因为司马一家就是温县人。黑夜笼罩大地,城外的旷野上漆黑一片,只有这城头燃烧的火盆带来了一丝光亮。
子时三刻,城头亮起了一团火光随即熄灭。不多时紧闭的城门便缓缓打开,早已等候多时的曹亮大手一挥,战气轰然爆发,手持长刀,策马冲了出去。
“杀。”
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了还在沉睡的王匡军,待他们赶到西门,曹亮早已沐浴在赤红的战气下冲进了城门。
“曹军进城了。”
王匡军顿时大乱。大局已定,曹亮并没有忙于砍杀敌军,而是让魏延和赵云去追杀王匡,太史慈清理城内的敌军。而曹亮本人却让内应带路,前往司马家。他要亲自动手方可安心。
司马氏乃河内世家,本地人无人不知。很快曹亮便被带到了一座府邸前,随着曹亮挥手示意,许虎连忙指挥人手将府邸团团围住。
此时府门大开,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青年走了出来,对着坐在马上的曹亮深深一拜:“司马防,司马朗拜见将军。”
曹亮面带冷笑道:“当面可是洛阳令司马建公先生?”
司马防连忙回道:“正是在下。”
“今城中战乱,刀剑无眼。先生怎不在家等待,反而开门?”
司马防平静道:“将军兵马已至,城中叛乱顷刻可灭。眼下虽乱,但大局已定。”
“哈哈哈。”
曹亮翻身下马将司马防扶起笑道:“吾叔父曹操在出征前就告诫我,当年深受司马先生提携之恩,让我务必保护先生一家,今领兵前来,吓到了先生。亮之过也。”
司马防听后全身一紧,眼前之人竟然是曹亮,那个灭了兖州世家,打压宛城和徐州世家的曹亮。
“曹将军天赋异禀,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吾当年也只是举手之劳,不成想竟然曹将军记忆至今。竟劳烦将军领兵护佑司马家,如此恩情,他日定当前往许昌,拜谢曹将军。”
曹亮大笑着上前搀扶司马防:“温县已破,我已命人前去追击王匡。一夜激战,早已口渴难耐,不知司马先生能否赏碗水喝?”
司马防眉头紧皱,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拉拽,无奈道:“将军能看上司马家,是司马家的荣幸,请。”
“请。”
一旁的司马朗看出了父亲的不愿,可眼下形势比人强,也只能隐忍心中不悦。
两人来到主厅坐下,下人很快送来茶水,曹亮打量着司马家的布局,并没有过多的珠宝玉器,相反很是素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墙边放着几盆绿植,再无其他。
“听闻司马家一门多俊杰,今日难得到此,不知先生可否将司马家的俊杰喊出来,让我认识一番?”
司马防虽然不知道曹亮此话何意,却并不想将其他子嗣喊出来:“那些只是世人谈笑,若论俊杰,何人又能与将军比肩。”
曹亮可没耐心跟对方打哑谜,双眼微眯道:“先生还是将他们喊出来吧,如今兵荒马乱的,万一哪天遇到,也好知道是先生之子,要不然被属下冒昧斩杀,岂不是误会?”
一旁的司马朗再也听不下去了,起身怒道:“将军是否太过强人所难?当年曹将军受吾父提携之恩,不求回报。却不曾想将军今日以怨报德,如果让世人知道今日所为,将军难道不怕陷曹将军于不义?”
曹亮只是瞄了眼对方,懒得和对方争辩,而是盯着司马防冷声道:“如果先生觉得麻烦,我可以让士卒代劳。”
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
司马防脸色巨变,他想不明白,他与曹操之间并无仇怨,反而对对方有恩,这曹亮为何如此针对他司马家。
见司马防不言语,曹亮冷哼一声:“许虎。”
许虎一身铁甲,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司马防连忙喊道:“且慢,些许小事怎可劳动将军。来人,去将几位公子喊来。”
不一会司马防的几个儿子全都来到了厅内,最大的年约二十岁,最小的却只有五岁左右。
司马懿,武力55,智力97,体力70,超一品谋士。
能力深谋:谋定而后动,善于隐忍,等待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曹亮很快将目光锁定在对面的青年身上,鹰视狼步,目能自顾其背。这是史上对司马懿的描述,然而在曹亮看来,对方也仅仅眼神锐利些,鼻子足够挺拔显得面目轮廓很立体罢了。
司马懿从来的路上眼皮就一直在跳,在看到院内都是身着衣甲的士卒时,便深感不妙。此时再看到曹亮不善的眼神后,司马懿的脑海猛然炸裂,一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让他汗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