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苏疼得蹙眉,云泽很愧疚:“我轻点。”
田甜听说颜苏受伤了,丢下张叔跑了回来。
一到家听到云泽正和颜苏说话,她没顾得及问他怎么就可以和女性说话了,忙跑来问:“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云泽本来已经可以跟颜苏说话了,但是面对着田甜,又没法说了,只能沉默。
颜苏摇头:“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早知道我陪着你去了。”田甜心疼。
“怪我自己不好,以后要多小心走这些山路田地里的路。”颜苏笑得很开朗。
大家见她没事,总算是放心。
云老爷子见云泽这么一急,倒是能跟颜苏说话了。
虽然也就只能跟她一个女性能说话,但是也总算是在变好。
田甜拿起颜苏用的药,看上面的说明书:“一天三次,情况严重的时候,可增加使用次数。轻轻揉搓,使药物……使药物……”
云泽已经给颜苏用完药。
他打开手机,耐心地打字:“shentou,渗透,两个四声。渗透皮肤……”
他又耐心地教她这两个字的意思。
田甜一边学,一边念,还用手指比划,很快将两个字记熟了。
颜苏见他们两人一个教得耐心,一个学得认真,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云老爷子说:“田甜很好学,才来的时候,连云泽田地里的日记都看不懂。现在已经会自己记录那些作物的生长日记了。”
“田甜很聪明的,只要有人肯稍加点拨,她掌握这些毫无问题。”颜苏说。
田甜已经学完了,笑道:“这个药物的用法用量和特性我都记下来了,一会儿时间到了,我来帮你用药。”
颜苏感激地笑了笑。
门外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声音,一辆车急速的停靠在门口。
傅霆烨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他刚才给颜苏打电话,知道她伤了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这次,用的是特助的车,车况好,车速快。
不过为了快点到,全程是他自己开的车。
一进门,他大步朝着颜苏走过去,在她面前半跪蹲下来,“伤到哪里了?”
他眉眼微蹙,神态虔诚,关切的态度超越了其他任何。
“没事,就是稍微扭了一下。”颜苏因为他的神态,有微微的动容。
“我看看。”傅霆烨握着她的脚腕,轻轻查看。
田甜害羞地看窗外。
云老爷子则是欣慰地看着傅霆烨,还知道关心老婆,急匆匆的赶过来,还算不赖。
确定颜苏的伤很轻微,傅霆烨才算放心。
他说:“我调休了几天年假,这几天就陪你住在这里。”
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他实在不放心。
颜苏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答应了。
……
颜苏的伤不严重,接连两次用了药之后,红肿已经全部消散,也不疼了。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傅霆烨还不让她走路。
云老爷子说:“霆烨说得也没错,毕竟是扭伤,你再歇歇。”
颜苏想着给吕老板的事情,办得也差不多了,就放心地歇着了。
田甜从田里摘了新鲜的瓜果,用井水泡了,切了给她端过来。
颜苏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眼前是山上的景色,耳边是泉水的声音,还有最好吃的新鲜瓜果。
楼下。
傅霆烨在陪云老爷子下棋。
张叔送上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云老爷子走了一步,然后问道:“你这次来,用的谁的车?”
“朋友的车。”傅霆烨轻声说。
“我看你的车,也有点旧了,日常不方便。我车库里给你三哥买的车,他暂时也用不上,你有需要,你开去用。”
云老爷子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对颜苏有态度,也上进。
心中不免有几分喜爱之意。
傅霆烨放下一颗棋子,说道:“爷爷,我公司平时都会配车,加油也会报销。用自己的车,反而没有这些福利。我还年轻,多攒钱是正事。”
云老爷子哈哈大笑:“你倒是挺会精打细算的。”
“该花的花,该省的也都省着。之后我和苏苏还要一起买房。”
说起买房,云老爷子正有这个打算:“你们买房,我手边还有一笔钱,反正年纪大了也用不上,都给你们。”
傅霆烨正色说道:“爷爷您的钱还要留着养老使用。我和苏苏要买房,我们俩都会努力。我现在也是事业的上升期,会加倍努力工作,好好攒钱。”
听他如此说,云老爷子点点头。
没想到,他如此有志气。
既然这样,云老爷子也就不强求了。
他观察过了,颜苏和傅霆烨现在过得挺好,房子虽然是租的,但是品质比大多数自己家买的都要好。
车子虽然品牌差一点,性能倒是不错。
生活方面,小日子也是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
他的担心也就去了一大半。
……
傅霆烨上楼。
颜苏正在打电话。
“嗯,我跟我三哥商量了,如果这种草需要大规模的使用,他这边的种植和供应是没问题的。而且,这种草的生长周期特别短,一个月就蹿很高,一年的收割可以有很多次。现在就看你那边的香水情况了。”
颜苏打完电话,才察觉到身后有人。
傅霆烨走过来:“看样子,你和吕老板的新品香水的项目,进展到尾声了?”
“是啊,真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会这么顺利。说起来你和我三哥都功不可没。”
“嗯?”傅霆烨饶有兴味地挑眉。
“你身上自带的香味启发了我,香气可以不用来自于鲜花,更可以来自于草木。而三哥为我提供合适的原料。你说你们是不是功劳巨大?”
傅霆烨勾唇:“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颜苏笑:“请你吃饭。”
“这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傅霆烨俯身,他的俊脸蓦然撞入她的眼帘中。
颜苏被这神颜冲击得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我亲自下厨都被你说没诚意,那你以后别吃我做的饭了。”
见她有点轻微的恼意,傅霆烨收起了戏谑,握住她的手腕:“那我能吃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