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贵妃心思一转,带着委屈的哭腔说着今日发生的事。
“陛下明鉴,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今日臣妾本是给各宫妃子发下年礼,谁知她不仅不领情还到臣妾宫里故意挑衅臣妾,而且她居然当着臣妾的面让她身边的宫女对臣妾的丫鬟动手。”
“陛下,她分明就是没把臣妾这个贵妃放在眼里,完全不顾及后宫的规矩和礼仪,简直是无法无天!请陛下一定要严惩淳嫔,给臣妾一个交代!”
“否则,臣妾以后在这后宫之中还有何颜面立足啊。”
“所以,她为何会让身边的宫女打你身边的人。”
“那是,那是……”昭贵妃有些语塞。
“既然说不出来,那朕替你说,你的宫女仗着自己是贵妃身边的人,对新进宫的淳嫔言语羞辱,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敢如此不知尊卑,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
“陛下,臣妾绝无这样的想法,请陛下明鉴。”
“既然贵妃管不住自己的下人,那朕便替你管教,来人。”
外面很快进来几人,直接把那宫女架住。
“带下去,拶刑赐死。”
[有没有课代表,解释下这是个什么刑罚。]
翠雨被吓得浑身颤抖,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然后不顾一切地猛磕了几个响头。
她的动作十分用力,仿佛要把地板都给磕破似的。
每一次磕头,她的额头都会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血液从伤口处慢慢渗出,翠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不停地磕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
皇帝眉间微蹙,锦苏公公就知道是何意,让人直接捂住她的嘴,但她力道太大竟然从那侍卫手中挣脱而出,
“娘娘救救奴婢,娘娘救救奴……,”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人就被从后面打晕带了出去。
昭贵妃不敢相信,就只是这件小小的事,陛下居然会如此大费周章。
而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禁足一月不得外出,协力六宫的权利交还到太后手中。
她不敢置信,陛下居然会这么对她,这协力六宫的权利已经在她手中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收回去,就为了那个贱人。
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陪着他的时间最久,还比不上一个刚进宫的女人吗。
翠雨到底还是死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翠雨是她从家中带进宫的,最是得她心意,也最懂她的心思,陛下这不止是在跟姜容昔出气,他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昭贵妃刚走,里间的容昔就已经缓缓的醒来。
她这次确实感染了风寒,刚醒过来脑袋晕乎乎的。
一直守在旁边的栀子看自家娘娘醒了,赶紧上前照顾着。
“娘娘你可算醒了,你吓死奴婢了。”
栀子这点声音被外间的皇帝听到,他原本是在安排暗卫守着这里的,听到这赶紧走了进来。
“昔儿,可还有哪里不适?”
皇帝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满脸温和宠溺的看着容昔。
“没有,陛下你怎么在这儿?”
容昔说着就要起身行礼,但她这动作可把守着的这一群人吓的内心一颤,这现在可真是位活祖宗了。
皇帝更是吓了一跳,几大步就走到了榻前,把要起身的她给轻轻的扶着躺了回去。
“朕来看看你,昔儿,你有身孕了你可知道?”
容昔满脸疑惑。
“陛下说什么!臣妾有身孕了,可是真的?”
皇帝到底没跟孕妇相处过,也不敢碰她,此时的她在皇帝眼里像极了个易碎的瓷器,需得时刻保护着。
他就这么坐在榻边,自己到底比她年长这么多,不能像个毛头小子样的没分寸。
“对,你有身孕了,太医说已经一月有余”
容昔如同真是第一次知道一样,惊喜的猛一下坐了起来,“陛下你说真的。”
皇帝看她如此大力起来的那下,紧张的都屏住了呼吸,看她稳住了后才松口气
“昔儿,你现在有身孕了,太医说你受了寒气,现在要好生养胎切不可上蹿下跳。”
想起容昔没进宫之前爬围墙时的样子他就担心
这丫头安静的时候像是一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但是调皮起来的时候又像个小子一样,爬墙打人,她是一点都不含糊。
“哦!”
她看了看屋里守着的一群人,往皇帝在的地方挪了几步,皇帝哪能让她自己过来,赶紧凑了过去。
她以为容昔要跟他说什么私密话,结果这丫头满脑子的银子。
“陛下,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
皇帝哭笑不得,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
“自然是没忘,但是现在必须要先喝药。”
皇帝接过栀子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安胎药,准备亲自给她喂的架势。
可药喂过去,容昔却往后退了过去。
“陛下,这是?”
虽然现在屋内的气氛还挺严肃,但她脑海中就那句,‘大郎,喝药了。’
皇帝把药碗越凑越近,容昔已经没地儿可退,直接伸手挡住。
“陛下药味真的有点大,你把这药端走我不喝。”
“昔儿听话,这是安胎药,一定要喝的。”
容昔本想张口拒绝,可刚张口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咳了起来,好半天咳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不清楚。
皇帝吓一跳,赶紧上前给她轻拍着,以为她这是风寒引起的,又把在外面写药方的太医叫了进来。
容昔不肯让这太医把脉,这太医若是瞧出她只是被口水呛到,然后说出去,那她的面子还往哪放啊。
她都能想到这太医出去之后,人家会怎么说她,看那就是被自己口水呛到喘不上气的嫔妃。
好在是缓和了一些,她赶紧招呼太医出去。
“那个,太医劳烦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了,真的。”
皇帝还是不放心,但看她现在这么抗拒还是先让他出去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现在屋里就只剩下他二人。
皇帝这才露出平时跟容昔在一起的松散自然的表情。
“昔儿,谢谢你,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怀上朕的孩子,朕想要孩子多年无果,是你完成了朕的心愿。”
“陛下你这么说,虽然我很感动,但是咱说好的银子你不能不给呀。”
皇帝无奈朝她脑门戳了一下,“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