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想想还是算了,指望后宫的那群女人喜欢自己那是不可能了,太后嘛等自己肚子大了自然会好的。
所以容昔就真的在宫里待着,她这举动可把其他人气的够呛,皇帝许久不进一次后宫,这好不容易来了,这几次还都只在淳嫔宫里待着。
丽贵人被上面坐着的昭贵妃使了个眼色,她便知道这是要自己干什么。
她自己也是很不甘,被昭贵妃这么一暗示就有了底气。
“这淳嫔到现在还没来,也不知是不是身子不适。”
旁边同为嫔位的宁嫔自然也是知道陛下昨夜歇在她那,听到丽贵人这么一说觉得她可真是个蠢货。
“哪是什么身子不适,我看她就是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得了陛下的恩宠,不把太后娘娘和我们这些姐妹放在眼里。”
丽贵人就知道宁嫔会搭腔拱火道:“宁嫔姐姐怕是错怪淳嫔了,我看她性子单纯,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的。”
“怎么不会……”
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太后和昭贵妃都还在就赶紧变换了语气。
“太后娘娘,我们有心为皇家孕育子嗣,臣妾也一直都在准备着,但陛下总是去淳嫔宫里,我们姐妹也是有心无力啊。”
在太后眼中,如今子嗣就是最大的事情,心里也更加的不喜那姜容昔。
“好了,哀家都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太后自然知道姜容昔今日缺席的原因,皇帝不进后宫她是知道的,就连皇帝第一晚没有碰她她也清楚。
但听说昨夜二人叫了几次的水,也就没有计较她没来请安的事。
但若这女子只知道拖着皇帝,不让皇帝去其他妃子的地方,那这事儿她是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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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妃子从太后那里出来,又齐齐的来到了昭贵妃这里。
尽管品级有差,但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些。
反正是好一顿的咒骂吐槽,但全程昭贵妃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开始她只是以为皇帝只是图个新鲜,毕竟那姜容昔长的确实美貌。
可这才进宫不久,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就没断过,甚至她住的宫殿都是陛下亲自选的,陛下难道真的动了真心,那她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她十五岁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有他,父亲当时疼爱自己,原本是效忠太子的,也因为她的选择改向了当时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的皇帝。
她为皇帝付出了这么多,这些年都不曾被他真心对待过。
作为女人,直觉告诉她,这个姜容昔对皇帝的意义不一样。
这些嫔妃吵吵闹闹实在是烦,就给她们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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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昔,既然决定不去请安就直接回到榻上继续补觉。
这身子相比之前是好了不少,可若要跟那些从小就娇养着的人比起来,还是弱些。
皇帝回来就发现容昔还在睡,他暖了暖身子悄悄的走了进去,看着睡得正香的容昔嘴角微微上扬。
他这一早上都在想着昨晚的事,前些年为了子嗣他也常进后宫,却从未有一次如此满足过,若不是容昔昨晚实在太困没了精力,他觉得自己甚至还可以再来。
在来容昔这里之前,他让锦苏公公传了太医过来请脉,他什么都没说太医也就以为就只是简单的请平安脉。
他仔细的看着太医脸上的表情,从一担忧自己会不会被迁怒,到慢慢变得疑惑,最后变成了满脸的惊喜。
“陛下,您的身子好了,好了。”
太医之所以会如此高兴,那是因为他们为皇帝这病头疼多年,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有点用,加上陛下心里也清楚儿时遭遇过什么,他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皇帝也想到了,但听到太医这么说他还是心中高兴。
“仔细说说。”
“陛下龙体之前一直都是肾阳乏力,脉搏微弱沉细,欲动而无力,此乃肾阳不足所致,而今肾阳充足,面色红润,此乃好兆头,由此可见陛下之病情已然好转,不日将痊愈矣。”
皇帝听的高兴,“可能查出是何原因突然如此。”
“这,微臣还要再从陛下的饮食和药膳中研究研究。”
“那朕子嗣的问题。”
这个太医只是专管皇帝通房无力的,听陛下这么一说他赶紧退到后面,由一个新的太医上前来把脉。
这个太医的脸色显然没有刚刚那太医的好,他心中发颤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会被杀头,在这严寒的冬日后背竟然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回陛下,从脉象上看暂时看不到太大的变化,待微臣和李太医一同研究一番,才能……”
“嗯,下去吧。”
皇帝虽然有些失望,但到底在另一方面已经变好了,此时心情还算不错,随手一甩就让他们离开了。
皇帝看着睡着的容昔,想起昨晚她说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事,不自觉就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虽然隔着被褥,可他就是感觉那里好像真的有个孩子一样,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温和。
“昔儿,起床了,起来吃些东西。”
容昔听到声音,现下也睡够了,看着眼前一脸温和的皇帝,本来想直接起来干饭,但转念一想就娇羞的缩进了被褥里,做足了一个初经情事的样子。
这举动倒是属实把皇帝逗乐,“昔儿可是害羞了,朕看你昨晚可是……”
皇帝还没说完,被褥里就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陛下不知羞。”
“好好好,是朕不知羞,听栀子说你早膳都没吃还不饿吗。”
容昔是饿了,这才伸出个脑袋出来,双手紧紧的拉住被褥。
可她头刚伸出来,皇帝便轻轻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着,像是在轻轻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慢慢地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
皇帝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随即缓缓地低下头,嘴唇轻触着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轻柔而温暖的吻。
“起来吧。”
容昔心中一颤,这狗皇帝好会啊,这太酥了吧。
锦苏刚刚在外面听着,心里猛摇头,这还是他认识的陛下嘛,这语气跟哄那不知事的孩童有何区别。
只是他没时间摇头了,看着主子起来了,他赶紧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