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儿解释清楚了,但莫奕轩还是好几天都没跟容昔说话,莫奕轩的本意是想让她这次记住教训,下次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跟自己说。
但他显然错了,容昔没了他的管束,不知道有多开心。
楼下超市的老板娘都认识她了,都已经这么冷的天,她还是一天一根冰棍的吃,老板娘都忍不住叮嘱她几句。
“容昔啊,你现在怀孕了,这么冷的天就别吃了吧。”
“大姐你是不懂啊,我这几天再不吃,以后就没机会吃了。”
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提着垃圾下楼的莫奕轩正死死的盯着她。
她赶紧把手里的冰棍给老板娘递过去,“大姐你看这冰棍我就不吃了,我怀孕了,我吃不了的,你自己吃吧。”
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老板娘非要给她吃一样,老板娘本来还在奇怪她为什么这么说,就看到她老公站在外面,怕他们小夫妻闹矛盾,配合的说道。
“啊,也行吧,你快回家吧,这冰棍你不吃就我自己吃吧。”
“好啊。”
莫奕轩看透一切,无奈的走了进来,冷了她这几天看样子是自己多想了。
“回家。”
容昔看莫奕轩真的有点生气了,只能狗腿的跟在他身后,谄媚的说了句,“我们回家。”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两人牵着的手,和莫奕轩刻意放缓的脚步,容昔还是决定先哄哄他吧。
“那个,我下次不吃冰棍了,你别生气。”
莫奕轩也转过身来看着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说啥。
这下给容昔弄的来了气:“唉,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就吃了一根冰棍而已。”
莫奕轩被她这弄的哭笑不得,怎么她自己还生了气,“好好好,就吃了一根冰棍,等你答应我下次别再吃了好不好,但你生完你要吃多少我都给你买多少。”
“行吧。”
俩人关系就这么和好了,莫奕轩也知道根本就不能放任她不管,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背着他吃些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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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邓家这边。
邓雨离开后就直接打车到了医院,而且还是全市最好的整形医院,她的脸绝对不能留下伤口,更不能留下狰狞的伤疤。
但她来的还是晚了一些,已经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所以整形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甚至花费这些都不一定能恢复到原样。
她现在脸上裹得跟粽子一样,口中插着管子,脸也肿的老高。
她气愤的想撕烂姜容昔的脸,发誓等自己好了,一定要让她比自己痛苦千万倍。
她还在做着美梦,护士就再一次进到了她的病房。
手里拿着一堆缴费清单递到她面前。
“邓小姐,你已经欠费了,请在今天之内缴清费用,不然我们医院就会停药。”
“又欠费了,我前两天不是才交了十万吗?”
“邓小姐,你的情况特殊,受伤面积非常大,需要用的药量也比平常人的多,而且你本身就在生病,我们也要给你护理。”
“你们再宽限我一天,明天我肯定会把所有费用全部交齐。”
“邓小姐真的不能等了,这费用昨天就该结清的,你若是再这样,我们真的只能请你离开了。”
“你们就是这样对你们的客户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邓小姐,说这些真的没用,不管是谁,今天你的费用都一定要交清。”
“你……”
邓雨气的动作都大了几分,脸上感觉都在渗血了。
“好,我知道你先出去吧,钱我会交钱的。”
她又一次的给她妈打了电话,那边依旧显示无法接通。
又给她爸打了电话,跟她妈一样没人接,气得她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因为动作很大又扯到了伤口。
而被她惦记的邓母,现在依旧昏迷不醒,那天的伤确实很重,在送到医院之前就失去了意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邓父就更逍遥了,躲在他之前的情人家里看着儿子在幼儿园学的节目给他表演着。
怀里更是抱着孩子的母亲,他的亲人,丝毫都不担心已经跑掉的女儿和那天受伤很重的妻子。
警察到处在找他,都没找到他人。
彼时警察手里已经有他们父女用石头砸邓母的视频,视频被掐头去尾,还是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里拍到的。
但经过系统一篡改,里面的人从始至终就只有绑匪和他们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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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昔再次知道他们的消息是系统给她的,他们父女二人以故意伤害被抓。
邓雨被抓的时候正在被医院要债,被警察带走的她心里居然一阵心安。
当拆了纱布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尖叫出声。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曾经光滑细腻的肌肤如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爬满全脸。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那些疤痕,触感陌生而刺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些疤痕如同恶魔的烙印,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身体上,无情地提醒着她过去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眼前的景象令她感到绝望和崩溃。
本就重病在身的她,被这么一刺激,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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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个月过去,容昔也到了孕晚期。
现在的她每天晚上腿都在抽筋,有时候甚至把睡得正熟的莫奕轩一脚踢醒。
她虽然觉得抱歉,但还是觉得很好笑。
“怎么了?脚又抽筋了吗?”
“嗯!”
莫奕轩总是不厌其烦的起来给她揉脚按腰,直到她舒坦些后才会睡下。
容昔觉得莫奕轩真的很好,要是放在别人那里,说不定拿着枕头就去别的地方睡了。
这天容昔再次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去缴费。
容昔直接挂断电话拉黑,导致医院的人找到了她家。
“姜小姐,你的母亲正在医院还未醒来,这段时间支出的所有费用,你需要交一下,这是缴费清单。”
“你们找错人了吧,她不是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