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怡脸颊通红,听他这么说后从身后拿出一个香囊。
“这,这是我前些日子闲暇之时绣的,听说瑾哥哥近来睡眠不好,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草药,希望瑾哥哥带在身边能睡个好觉。”
褚瑾之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陆小姐,香囊应赠予你心仪之人,给在下不合适。”
陆诗怡脸上带着羞窘和受伤,但手依旧没有手回来。
“瑾哥哥就是我的心仪之人。”
褚瑾之听到心仪之人,脑海里居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锦园里的小丫头。
到底顾忌着她是丞相的女儿和好友的妹妹语气放缓了些。
“多谢陆小姐抬爱,但我已有心仪之人,怕是要辜负陆小姐的心意了,我不便在此久留,陆小姐也早些回去吧。”
褚瑾之说完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
陆程锦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着褚瑾之出来后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没成。
他也没有多问“褚兄,我们继续去前面喝酒吧。”
“陆兄,在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跟丞相大人说一声。”
“这……”
陆程锦还是把人送到了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就知道,妹妹怕是没机会了。
而褚瑾之心中一直在想着容昔,陆诗怡刚刚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自己都被心里所想的人吓了一跳。
他现在就想立刻看到容昔,想听她叫自己瑾哥哥。
“迟叙,快些。”
“是,大人!”
褚瑾之回到家的时候容昔已经回来了。
此时的她坐在摇椅上,身后的绿儿在给她时不时的按一些摇椅,而前面的江儿手中拿着切好的果子,随时准备投喂。
她则是手里拿着一本,最近盛京时兴的话本给她二人念着。
吃了一口水果,翻了一页之后继续念着。
‘不嫁不爱之人,阿璃不知何错之有,不结强迫之亲,阿璃不知何错之有……女主一杆银枪背手而立,面对虚空之上百万雄狮毫不畏惧……’
绿儿:“姑娘,这阿璃好帅啊。”
“那是自然。”
江儿:“可这样会不会不好,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容昔从摇椅上直起了身,看着江儿。
“江儿,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怨偶不在少数,如今离国算得上民风开放,你若是心中对父母安排的婚姻有所不愿,那就该尝试走出那个困住你的牢笼,大多数的父母都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可以尝试去沟通,也可以尝试着去了解男方,但唯独不要做的就是认命。”
这话二人是第一次听,他们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外出从主,从未想过还能这样。
门外的褚瑾之听到这话也是觉得意外和不可思议,但这么一想,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咳咳。”
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就知道是大人回来了,赶忙起身迎接。
容昔合上画本子小心的放到了一旁,走到了褚瑾之身边。
“大人怎么回来这么早,宴会结束了吗?”
褚瑾之听惯了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但听到容昔这么喊心里还是不舒服。
“小柳儿不希望我回来早些陪你吗。”
容昔被他从身后圈在怀中,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在脖颈处有些痒就要逃离。
“小柳儿,再不说话,本官可要动手了。”
某人的手已经不老实的附上某处柔软,这点举动让某人羞红了脸。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回来的早,是关心你可是宴会出了什么事?”
“小骗子,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回来的样子,不然我为何在你脸上看不到喜悦之色。”
褚瑾之心中突然很想知道柳儿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便把陆诗怡对自己表明心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若是她真的心悦自己,那就该会拈酸吃醋,反之……
容昔听到他说过之后,眼神变了变,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想来应该是也有这个心思在来试探自己的意思吧。
容昔笑着转过身去拉着他的手。
“此乃婚姻大事,大人该与家人商议,若是大人心悦那姑娘,确实要早些行事,不然一家有女百家求,大人若是去晚了,怕是要后悔。”
褚瑾之听到她这话一阵心悸,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
她一点都不生气,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吃醋的样子,那就说明即使二人有了如今这般关系,她心中依旧没有自己。
他不死心,还想继续问。
“若我真的娶了她你会生气吗?”
“大人放心,我不会闹事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
“你……”
褚瑾之脸上怒色已经掩饰不住,气狠狠的把容昔的手甩开。
“你不气,你为何不气,还有你为何要叫我大人,我告诉过你该如何唤我!”
容昔被他这波操作弄懵了,自己都已经如此了还要如何。
褚瑾之看她好似被自己这话吓到,小小的身子因害怕而颤抖着。
他有心想去安抚一番,但她的话实在气人,怕自己再在这里会控制不住想要拉着她问个清楚,于是容昔就看到褚瑾之气愤的夺门而出。
外面的绿儿也同样疑惑,她都听到了姑娘说的这些没有任何问题的,大人为何突然生气。
容昔没在管他,作为一个外室能做到如此,若是放在别人家怕是半夜都要笑醒。
不理解褚瑾之的做法,沐浴之后躺在床上美美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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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褚瑾之,气呼呼的出门之后偌大个盛京却不知该去何处。
尚书府他回不去也不想回去,提督府冰冷刺骨,锦园又才负气出来,最后只能去了关押犯人的牢狱。
那里有他专门休息的地方,只是他并未休息,而是提了几个纵火犯和疑似别国探子出来审问。
牢狱之中上百套刑具,但最常用的就是鞭刑。
长鞭一出,纵火犯中胆小的人已经吓尿。
“大人,我说我说,我是被人指使的。”
“本官觉得你不受重刑定是会说谎。”
“不会不会,小的不会,啊……”
一鞭甩下去,这人已经皮开肉绽,白色的囚服瞬间出现一条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