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盛京。
容昔原以为会把她单独放在一个马车上,没想到上了马车之后就看到了已经坐在这里的褚瑾之。
“见过大人。”
容昔还想行礼,就被褚瑾之制止了。
“进来吧!”
“好!”
两人坐在马车里,一路无言。
马车的后方有一小榻,容昔看了几次好都好想在那上面睡觉啊。
那榻上软软呼呼的皮子,睡在上面肯定很舒服。
这样想着想着就打起了瞌睡,马车的颠簸好几次让她差点摔了下去。
也是在最后一下差点摔出去的时候被褚瑾之接住了,从刚刚开始就看她在打瞌睡。
他还在想,明明看她怕自己怕的要死,怎么还敢在自己面前打起了瞌睡。
他的手接住了偏倒下来的头,那软乎乎的小脸直接被他接在手中,让他忍不住想起了那晚碰到的柔软。
他坐到了她的身侧,想把她抱到后面的小榻上。
却在手碰到她时,看到了她脖颈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红痕。
只是一瞬她身上的香味并伴随着那晚的记忆侵蚀了他的大脑,他想他真是疯了,这是对着睡着的人在想些什么。
但转念一想,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人,这么点触碰也没什么关系,于是他轻轻的躬下身子将人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双手环住她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
而怀里睡着的人身子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了嘴角。
“大人,前面有个客栈,要不要停下歇歇脚。我们……”
褚瑾之第一时间打断了外面说话的声音,然后看向了怀里的人,确定没醒才对着外面的人小声说道。
“离城里还有多久。”
“大概还要一个时辰。”
褚瑾之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出现晚霞,若是在晚些怕是会误了进城的时间。
“先进城吧。”
“是!”
马车继续行驶,而容昔其实一开始被他接住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何况后面还有这么大的动作。
只是装睡装了一会就真的睡了过去,也在半个时辰后醒了过来。
一有动作褚瑾之便发现了,只是他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现在这个情况。
小姑娘慢慢转醒,一抬头就看到了褚瑾之的下巴。
第一反应不是被吓到离开,而是软乎乎的在他脖颈处拱了拱。
就在褚瑾之以为这小姑娘是不怕羞时,坐在她上的人噌的起了身,动作太快褚瑾之都没拉住,她站起身就碰到了车顶,痛的某人又羞又痛的抱着头不敢看人。
“磕痛了,过来我看看。”
小姑娘哪敢过去,听到他这么说,连忙朝着他摆手。
“没事,不痛不痛。”
说着不痛的人,还在抱着头,脸上也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羞的红成一片,眼中还带着泪花。
“过来。”
小姑娘听出了这人语气中的严肃,畏畏缩缩的走了过去蹲在褚瑾之的面前。
“手拿开。”
小姑娘乖乖照做,褚瑾之觉得好笑,但还是给他看了。
手刚伸过去,蹲在身前的人就 “嘶……”的一声,他觉得姑娘家就是娇贵,这点痛都受不了。
他的动作还是放轻了一些,看来刚刚确实磕的重了,头上鼓起了个小包。
“很痛吗?”
“痛。”
软绵绵的一个痛字,让褚瑾之脑海里想到了那晚的画面,那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直接把人往旁边推了推。
“怕痛还如此莽撞。”
容昔坐到了马车后面的小榻上,什么话也不敢说。
心中觉得这人可真是喜怒无常啊。
马车很快进了城,他们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客栈住下,这次褚瑾之还单独给她安排了间房。
容昔从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晚膳都是让人给送到房里吃的。
她也倒不是害怕见到褚瑾之,只是她实在是不想出来,坐马车什么的真的是太累了,她要好好休息,明天可还要继续呢。
但她这点举动让褚瑾之以为她还在为了傍晚的事情害羞,见她不出来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嘛,最后还是去她房里看了情况。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这小丫头一看到自己就羞红了脸。
他有时候都在想,这么胆小害羞的一个人,是怎么答应那知府过来勾引自己的,万幸是遇到自己,若是遇到别人都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可还住的习惯?”
容昔乖巧点头,在他走近的时候还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以为这举动褚瑾之没看到,却不想从他进到屋里后,她的所有举动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习惯。”
小姑娘身上带着防备,像是害怕自己对她做什么一样。
一看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天黑,自己作为男子来到女子的房中确实不好,但……他心中莫名不爽。
便在她房里坐了下来,容昔见状赶紧上去给他倒茶,倒完就站在了旁边。
“你害怕我?”
“我,我不害怕。”
“不害怕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小姑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想被他这么轻易的看穿,没办法只能往前走了几步。
犹豫许久见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鼓起勇气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大人今晚可是……可是要留宿。”
说完脸就更红了,褚瑾之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使劲儿把头低着,试图用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
褚瑾之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但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来了兴致,看她这样子就想逗逗她。
“若我真想留宿呢。”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惊,可片刻之后还是点了头。
然后两人就僵持在了原地。
“宽衣。”
小姑娘知道这是在叫自己,便走了上去。
双手一直紧紧的捏着,不敢去触碰面前的人。
“怎么?不会?”
“会,会。”
褚瑾之听到她这句话,心里不舒服,男子的衣裳说到底跟女子的还是有些许的不同,她说她会,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说着会的人,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她站在褚瑾之面前,却不知这蹀躞是从哪里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