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渊从姜容昔的梦里出来后,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明明就是那小妖精她在非礼自己,现在弄得跟自己欺负她一样。
大半夜还在熟睡的魔婆,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她起身开门,都已经准备好大骂门外吵她睡觉的人一顿了,开门却看到了魔尊站在门口。
“尊上,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容止渊没等魔婆开口请他,就直接抬脚走了进去,熟练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魔婆,本尊做梦了。”
“做梦正常……啊,你做梦了?”
魔界之人成年之后就不会做梦了。
因为魔的欲念比常人更深,若是做梦就会陷入到梦里的欲念之中,久而久之就会成为执念。
平静一会后魔婆再次开口询问。
“那尊上梦到什么了?”
容止渊因为魔婆的问题,一下子想到了梦里那个小兔崽子的不安分。
身体再次变得异常灼热,魔婆还在等着他回答呢,就看到魔尊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魔婆觉得尊上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只是疑惑,尊上梦里到底是什么,担心他会因这个梦有了执念。
若这执念能得以满足还好,若是得不到怕终究会跟老魔尊一样。
哎……
.
翌日!
刚刚醒来的小花妖就被传到了容止渊这里。
看着对面的人一脸阴沉,小花妖都不敢挑食了,端起面前的兽奶咕噜噜的就喝了下去。
喝的太快,兽奶从嘴角流下,顺着白皙的脖子缓缓滴落。
这一幕刚好被她对面的容止渊看的真切,纯白的牛奶和淡粉的脖颈,看的某人是口干舌燥。
容昔喝完就想离开这里,摸摸肚子表示她吃饱了。
“尊上,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容止渊没说话,小花妖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伍影。”
被叫到的伍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黑红色的木匣子。
容止渊下巴朝姜容昔扬了扬,伍影就把匣子递到她面前。
“给我的?”
“嗯。”
容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高兴的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吓一跳。
“这是,望月?!”
姜容昔紧张的合上了匣子,快速的递了回去。
“尊上,望月怎么能给我呢!”
她突然想起昨晚梦里容止渊好像是说只要她不哭,就把望月送给她的。
但她以为这就是哄她的话也没在意,这怎么还真给拿过来了。
“给你的你就收着,本尊送出去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伍影不接,容止渊又冷硬的说了句这样的话,小花妖只能将手收了回来。
容止渊还在想着小妖精会怎么谢自己呢,就看她朝着自己微微一福身就要准备离开。
“你去哪?”
或许是语气重了些,某只小花妖惊慌的转过身,像是自己做错什么一样。
容止渊脑海里那道声音开了口。
“你这么凶做什么,看给她吓的。”
“她就这么走了,我还不能问问吗?”
容昔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尊上,我回寝殿。”
“本尊送了你个神器,你连谢都不说一声吗。”
“谢,谢谢!”
这个小兔崽子,真是笨死了,哪有这么谢人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望月是个什么神器。
容止渊没答应让她离开,她也只能待在这里。
容止渊也是今天才发现,这小兔崽子就不是个安分的。
一会捣鼓那望月,将那望月变换来变换去,一会跑出去外面池子边逗鱼,一会又不知道从哪里摘了几朵花,进来就插到他昂贵不可多得的瓷瓶了。
容止渊真不知道,这两百岁的人精力都这么大的吗。
只是这小兔崽子调皮一会,突然安静了下来,他顿觉不妙,是不是在作妖呢。
他好奇的走了出去,在院子里就看到这小兔崽子把望月变换成了鞭子,拴在树上荡秋千呢。
……
这神器从出世后,恐怕就是妖族供奉着的,这小兔崽子居然拿来荡秋千。
“小粒,推高一点。”
小粒就伸出一个手指,不敢再多一个,她怕把这小妖给推飞。
听她这么一喊,只是稍微加了点力度,就只加了一点,却没想秋千上的人直接飞了出去。
她吓死,手上灵力已经汇聚,还没来得及施展,就看到了飞出去的小妖停在了半空。
身上带着灵力束缚,顺着这道灵力看去,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尊上。
小粒脸色发白,不知道尊上会不会怪自己。
容止渊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进了屋子。
容昔像只风筝一般,跟着容止渊的步子离开。
“玩够了吗?”
“够了。”
容止渊再没开口,只是在案几旁处理着奏折。
小花妖不敢再出去瞎跑,就静静的窝在容止渊身边。
容止渊还算满意,也不管她。
只是……
这小妖精她不作妖了,就开始静静的看着自己。
眼睛都看直了,然后又眯起了眼睛。
“尊上。”
“嗯。”
“我昨晚好像梦到你了。”
容止渊手中写字的毛笔直接按到了奏折上。
这小兔崽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是能说的吗。
不过他还是故作冷静,他倒是要看看她梦到什么了?
“梦到本尊什么了?”
“我梦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有苹果,梨,香蕉,肉干,猪蹄,腰果……”
“说重点。”
“哦,然后我就在那里吃啊,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吃的,你知道那腰果多好吃吗……”
“让你说重点。”
小花妖嘟着嘴,这不就是在说着吗。
“我正吃着呢,就看到尊上出现了,我以为尊上是要吃的我东西,我可是把我所有的吃食递给你了。”
小花妖说着还坐了过来。
“但尊上好像不满意生气了,然后你就说让我亲你,我是想亲的,但你突然很生气的就走了。”
姜容昔说的这些他当然都是知道的,可在她眼中居然是这样的吗?
“那是你做梦罢了,本尊何时对你这么凶过。”
姜容昔心想,那可太多了。
但她不敢说出口啊……
“所以你说这个的理由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