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多久了?我什么时候该回学校。”
江瑟问他,冯暨白将头埋在她的心口上,细细麻麻的轻咬着她。
感受到她的轻颤,他仿佛笑了一声,“快了。”
“瑟瑟,我们结婚吧!”
他的语气含含糊糊的,江瑟再次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早已麻木。
“给我生下一个孩子。”
“冯暨白,你可真会往人的心上戳刀。”
江瑟死死在他的身上抓出了血痕。
疼痛和鲜血最能激发人性潜藏着,压抑着的欲望。往日被他刻意压抑的,今朝皆一一宣泄出来。
稀碎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渐渐落下帷幕,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
冯暨白将昏睡过去的江瑟抱起,前往浴室给她清洗干净,她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看着这张脸,轻轻的抚摸着她。
将她放在床上,牢牢的箍在自己怀中。
耳边是轻浅的呼吸和熟悉的香味,冯暨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屈服于困意,两人相拥而眠。
江瑟醒来一次,是一室的漆黑,只是看了一眼,她又闭上眼睛睡去。
迷糊中,身上仿佛有一只作乱的手,江瑟被吓的醒过来,用力的抓住那只手。
“冯暨白。”
“是我。”
他还想继续,江瑟不愿意,拿开他的手,滚到床边又被他捞了回去。
“若我不答应,你会如何?”
毫无由头的一句话,冯暨白却明白她在说什么。
将她柔软的身子捞进怀中,“做到让你怀上为止。”
江瑟扯了扯嘴角,这个答案与她预想的并没有相差太远。
“好,我答应你。”
冯暨白并没有其他的话,只是箍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的用力。
“我想要出去上学了,他们会担心我。”
“可以。”
“还困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无法言说却又能清晰感知的欲望。
江瑟闭上眼睛,困倦的说:“困。”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江瑟再也无法睡下去。
再次醒来之时,又是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无心打量。
刚刚坐起身来,冯暨白推门走了进来,“醒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吃了早餐,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江瑟听着,等他出门,这才找了一身衣服换上。
她早餐吃的极快,风卷蚕食般的速度令冯暨白不得不停下来看了她一眼,见着似乎没有察觉似的。又忍不住笑了笑。
“我吃好了。”
“让应叔送你去学校。”
江瑟起身,冯暨白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她的面前,“拿去用,这一次可别在扔了。”
“就算扔了,你也可以找到我的。”
明明是她挑衅的话,令他生气的话,他却仿佛如听仙乐。
冯暨白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下来,“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手机丢了就丢了,自己别被弄丢了就好。”
江瑟忍住心中的诧异,乖巧的说了一声好,转身背对着他时,忍不住扬起唇角。
冯暨白,这场游戏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里面的手机号仍是自己当初用的,看来是他让人帮她补办的。
江瑟登录上网站,搜索关于自己的帖子,奇异的是有关她的不好的全部被删帖。
更多的是那些对她造谣生事的人被告了又或者被拘留了。
一个个的艾特她请求她的原谅。
江瑟看了就想笑,原谅?
一句对不起,一句原谅?能弥补当事人所受的伤害。
真是痴心妄想。
她扒拉着帖子,本是无趣的看着,直到那两个字的婚讯进入她的眼球。全文没提她,却字字都是她。
通篇看了下来,大概是两位情侣闹矛盾,被多事之人大肆的宣传造谣,女方忙着毕业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追究造谣者的刑事责任。
……
只是江瑟不明白,怎么忽然就扯到了婚讯上了。瞧她说的有理有据,若不是当事人恐怕都得相信。
江瑟放下手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可以相信的?人们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他看见的。
回了学校,去了导员处,江瑟将该处理的通通处理掉,这才又重新回了宿舍。
以往不曾见到的楚知许,这会儿坐在她原来的床铺边上,在江瑟推开门前正和他们说着话。
“瑟瑟怎么请了这么久的假啊?怎么感觉一个学期马上就要过去了。”满满关切的说着。
其余的两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楚楚,你和瑟瑟闹矛盾了吗?”
江瑟听到她问:“你什么意思?”口气算不上多好。
不想让他们继续讨论自己,江瑟立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几人看到她突然出现,惊愕的看着她。
“都傻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几人才反应过来。
满满扑过来抱住她,“我还以为你就要休学了,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都快毕业了我还休什么学,更何况我为何要休学,真是个傻孩子。”
被骂傻,满满也不介意。
楚知许看着那两人抱在一起,眼里飞快的闪过其他的情绪,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们。
能安然的面对冯暨白,楚知许她自然也可以。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大学过后就不会有再见的可能。
“楚楚,你重新搬回宿舍了吗?”
“她并没有呢,叫她搬回来,她死活不愿意,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在吸引着她。”
楚知许想过许多再见江瑟时,两人大概都是互相漠视的对方,仿佛从未见过,只是一个陌生人。
当她毫无芥蒂的和她打着招呼时,楚知许内心里的一角,忽然一痛,她后悔了。
因为那点嫉妒,她彻底毁掉了两个人的可能。
她宁愿江瑟漠视她,也总好过这样毫无芥蒂的对待她。
“瑟瑟,你知道吗?网上的那些谣言却澄清了,造谣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你看了吗?”
“我看了。”
她并不是很高兴,满满知道。
也是,即便澄清了又如何?加害者被惩罚又如何?受过的伤害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人的心里,那是无法治愈的伤口。
“瑟瑟,说点高兴的,毕业以后你想要做什么?从事那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