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到宿舍之后才知晓陈年来找过自己,她换了一身衣服正要出去。
“江瑟,你去找她吗?”
江瑟点头,楚知许道:“你不用去找她,她说她下次来找你。我瞧着应该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江瑟点头,她也许久没有过去找陈年了。她有点懊恼,因为冯暨白的原因将陈年给忽略了。
楚知许见她坐在椅子上,神色间充满着懊悔,她靠在椅背上侧首看着她。
想着陈年的事情,江瑟的思绪不禁跑远。
她曾偷偷的搜过关于沈妩的信息,除了她是首都大学的学生之外,她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江瑟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身心极为疲惫,她进浴室洗漱一番后出来,上床躺了下来。
“江瑟,你昨晚做什么去了?现在还是白天你就打算睡觉。”
住在冯暨白的房子里,哪怕房门被她锁了,她还是会害怕冯暨白突然闯进去在睡梦中她就直接去见了祖宗。
江瑟一松懈下来瞬间被疲惫包围,她拉开帘子说:“昨晚我睡得比较晚,早上又起来的太早了,这会儿觉得十分的犯困。”
她向楚知许招招手,“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江瑟想到楚知许有时那生人勿近的模样,知道她定不会愿意。江瑟这么说也纯粹是因为她也是故意的,想让她打消继续问话的心思。
楚知许看着那双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睛,顿时,她哪里还不明白江瑟是故意的。她忽然脱掉鞋子踩上她的楼梯,在江瑟震惊的瞳孔中,笑着说:“好啊?怎么又不欢迎我了?”
她拉开她的帘子,抬脚踢了踢江瑟的小腿,“给我进去一点。”
江瑟裹起被子死活不肯挪开一步,“你没听出来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吗?我要一个人睡,你若是想和我一起睡那就做好被我踹下床的准备吧。”
说完,江瑟裹着被子背对着她,楚知许似乎冷笑了一声:“江瑟,落子无悔,出尔反尔可是为人不厚道。”
“我睡着了。”
楚知许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笑了两声,直接伸手抢过她的被子,将她踢进床里面顺势躺了下来。
“你不是最讨厌和别人一起睡的吗?”其实不止楚知许讨厌,江瑟也有些讨厌,主要是自己的身边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和自己睡,和自己抢被子心情都不是特别地好。
“那要看什么人?江瑟,你懂吗?”
“懂。”
正如江瑟可以允许陈年和李漱玉和自己一起睡,却不能接受满满和自己一起。关键还是得看两人之间的亲密等级,普通的朋友,江瑟压根不想惯着他们。挚友却不忍心拒绝她并不过分的条件。
“你不懂。”
楚知许说了这句话,便沉默了下来。江瑟困乏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见她望着床顶不知道在看什么,江瑟也没有询问她。
睡意袭来,江瑟陷入沉睡中。
周遭是过分的安静,楚知许听着身边人发出平稳的呼吸,侧首看着歪着头睡觉的江瑟。
一缕头发贴在她的侧脸上,楚知许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给她拨开。
江瑟一觉醒来,周围黑漆漆,仿佛处在一片不见天日的地带。
她刚翻了一个身便遇到了旁边的阻碍,江瑟随后反应过来,楚知许应该睡在自己的旁边。
“楚楚?”她小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喊了两声,没听到任何的回复,心想她应该睡熟了。
还是继续睡吧,江瑟这般想着。
“嗯?”
“你醒了?”
“你叫我的时候我便醒了,叫我有事吗?”
江瑟下意识的摇头,摇完才反应过来,楚楚也不知道她的动作,便立马回答::没有,只是想确认一下旁边是不是你。”
“不期待是我?那你期待的是谁?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圆宝。若是圆宝躺在我的身边我能高兴得睡不着觉。”
楚知许不难从江瑟的语气中听出她提到圆宝时得喜悦,她不禁思索,这个叫圆宝的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我要继续睡了。如果晚上我还没有醒,你自己回到你的床上哦。”
楚知许还在细想圆宝是谁?谁知道下一刻旁边的女孩子应该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的作息时间规律,今天终于补了太多的觉,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困意。她抬手摸索着旁边的手机,刚一拿到手中便看到手机上发来的一条消息,瞬间坐直了身子。因着她的举动,被子被她卷走了一些,江瑟的胳膊露在了空气中,许是有些许的凉意,她嘟囔着一声,用力的拽着被子。
任由她拽过去,楚知许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举动。
也不知过了许久,楚知许抬起手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
江瑟再次睁眼时,隔着床帘,她也能感觉房间里的光亮。伸手拉开帘子,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江瑟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下来去洗漱。
阳光已经将整个宿舍笼罩其中,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时间,这个点儿了应该十点左右了吧。
江瑟在心里估计着时间,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两只眼睛格外的有神,果然睡觉能使自己开心。
洗漱完毕后,路过楚知许的床边,江瑟看了一眼她的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猜测应该是出门许久了。
今日无事,江瑟看了一眼手机,上面并没有任何的信息,她放心下来,看来冯暨白最近应该不会来找她了。
随意补充了一点营养,江瑟喝着牛奶朝着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里依旧是人满为患,江瑟拿起一本曾经老师在课堂上提到的书籍,身子微微的靠着架子,开始翻阅手中的书籍。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江瑟感觉到了腿麻,活动了一下腿。预估着应该有人离开了自习室,这才拿着书走了过去。
也不知是她的运气特别好,江瑟过去时一个女生恰好起身离开,江瑟便趁机坐了下去。
江瑟有想过可能有几天的时间冯暨白不会来找自己,可她没有想过,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都未曾见到任何与冯暨白相关的人。哪怕曾经一直盯在她身边的金华,近来江瑟也从未见到过。
她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举止行为一如往常。
“她真的如此?”冯暨白听到金华的话,手指轻轻地叩在桌面上,他摇着头说:“她那倔强的性子何时会变得这么乖?”
金华抬眼看见上司那张冷硬强势的下颔线,又挑了几件事告诉冯暨白,几番斟酌之下,他还是希望这个如他妹妹般年纪大的女孩子能有一个好下场。
“先生,许是江小姐已经被您对她的情意感动,再也生不出想要逃离您身边的心思。”金华在冯暨白摄人目光的注视下将话说完,他微微抬头,冯暨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越界了,可这番将话说了一半便被震慑住不再说下去,金华内心里深深地认为,冯先生更厌恶这样的人。
“先生不知,女人永远会对她的第一个男人留有余情,先生也许没有注意到江小姐不再像当初那般抵触先生。这也可以说明,江小姐许是生了情。”金华解释着,趁冯暨白低眸沉思时快速的抹掉额头上的汗珠。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顾忌着别人,金华心里自嘲道。
冯暨白突然问道:“她现在做什么?”语气是极为的冷漠。
金华随即反应过来,语气更加的恭敬,“沈小姐最近让沈恩余在查先生的信息,尤其是关于您的私事。”
“查得如何了?”
“并未查到什么。”
“老尚还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消息?”冯暨白看着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中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