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滋特快终于缓缓地停靠在了月台之上。
带队老师刚下车,就瞬间慌乱起来。
因为在月台之上不仅站着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校长团队,还站着新任魔法部部长团队。
菲尼亚斯那本来平静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满脸怒气、声音撕裂地怒吼着二年级往上的学生快快离开,还喝骂着那个教师赶紧组织一年级的新生去到船坞。
待月台都平静下来后,菲尼亚斯抬步便登上了蒸汽机车。
魔法部长一犹豫,也欲抬腿登上,但蒸汽机车的铁门却砰的一声紧紧关闭。
新任魔法部长一脸的尴尬,但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好在那里尬笑着嘿嘿出声。
菲尼亚斯一路小跑地来到了最里的包间,远远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孩,正跪在包间的门外,哐哐地磕着头。
待到离得近了,也终于看清了这人面貌,菲尼亚斯抬脚就踹向了他的肩膀。
预想中的少年翻飞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菲尼亚斯被反弹了一个趔趄,直接撞到了过道的木板之上。
“行了,进来吧!我下的保护罩,岂是你能踹破的。”
菲尼亚斯满脸谄媚地嘿嘿一笑,也看清了包厢里的状况。
阿利安娜坐在窗户的一侧,看不清眼神和面容,但却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刘辨后背靠在窗户另一侧的木板之上,满脸微笑地品着茶。
“来吧,我的老朋友,过来陪我喝一杯。这是我刚才华夏弄来的上好毛尖。很清淡的。”
菲尼亚斯赶紧悄悄且快速地走了过来,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轻轻端起了正坐在刘辨腿旁的裙子小精灵递来的一杯茶。
“知道事情的经过没?”
“已了解清楚,除了那个叫做弗雷德里克的男孩儿外,其他人,虽是参与了阿不思的小团伙,但基本都是被他下了混淆咒所至。”
“行,那就按你说的来。面子我给你了,处理好,让我舒心即可。”
“谢谢刘先生,我一定处理得明明白白。
那这个……”
“他就交给我吧!怎么说,他也是我的……”
刘辨轻咳了一声,阿利安娜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明白!明白!您怎么做,都符合校规及法律。”
“呵呵!你能代表魔法部?”
菲尼亚斯满是谄媚之色地抬起头,很是认真地说道:
“您怎么做,我们家族就会即刻影响魔法部对法律做出相应地修改。”
“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办事的方法与效率。”
刘辨嘿嘿笑着端起杯,轻抿了一口。
菲尼亚斯赶紧放下手里紧握的茶杯,轻轻起身,告辞离去,并婉拒了刘辨连动都没动一下的相送。
车厢门被再次打开,菲尼亚斯点头哈腰地走下了蒸汽列车。
“哎,那个谁,到你了。别看了,就说你呢!快点儿!”
小黄满脸急切地喊着。
“哎,哎,是我,是我,谢谢啊!”
新任魔法部部长连滚带爬地上了火车。
擦身而过的一瞬,小黄以一种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
“两年后将其放出,好好演戏。”
能混上魔法部长这个职位,真没有傻子,仅仅是一愣,便捋明白了一切。
砰的一声,车门被再次重重地关上。新任魔法部部长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走向了最后一个包间。
“魔法部部长,驾到……!”
小黄拖着长音嘶吼了出来,正老神在在地喝茶的刘辨,被吓了一跳,茶杯没拿稳,洒了一身。
然后便轻轻推开裙子小精灵,火急火燎的,连鞋子都没顾得穿好,便跑出了包间。
看到刘辨那跟真得一样的过分热情的模样,魔法部长被吓得差一点儿就转身逃跑。
但其背后突然响起的一声轻诶,立即让他想起了小黄的布置,并瞬间冷静下来。
望着那腰板儿挺得笔直的魔法部长,刘辨的笑容也越发灿烂夺目起来。
点头哈腰的刘辨将魔法部长让到了包间门口,阿利安娜也站起身,恭敬地迎接问好。
“部长请上座,我给您沏杯茶。”
说完,魔法部长哈哈大笑着坐了下来。
刘辨也恭敬地倒好茶,并送了上去。
二人对饮一杯,魔法部长开口言道:
“刘先生没有受伤吧?我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
刘辨不以为意地哈哈笑道:
“些许小事,竟然劳动了您的大驾,小弟真是惶恐啊。
火车遇袭这件事,咱们依法处理就好,真不用太劳烦部长先生过多的关注。
只是我的另一件事,还是得麻烦部长能帮我疏通疏通。”
“你说的是珀西瓦尔·邓布利多吧!
在得知这件事后,我立即便调阅了所有相关的资料,很抱歉,一切都极其合乎法律。哪怕我也看出了其中必然存在着一些人为的因素,哪怕我们的关系很好,但却不能因此而徇私舞弊。”
魔法部长低头沉思了一下,便再次说道:
“其实若没有上次那劫狱的事件,完全可以办理保释。
但这一劫狱,那就是极刑。再想出来,那可是太难了。”
“我愿意捐钱,多少都行。
我只希望,珀西瓦尔能尽早出来。”
“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这件事情沉淀下去。到那时我便可帮你把他弄出来!”
“好的部长先生,那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等迟一些,我会让我的全权代理人去与您联络。”
目的已经达到,很不愿意说话,更不愿意没事扯犊子的刘辨,自不会再没完没了的磨叽。
但刘辨还是很客气恭敬地将这个部长送了出去。
待重新回到这个包间,阿利安娜已满眼闪着泪花地说道:
“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叔叔的照顾与帮助。
更代表我的大哥,向您致以最真挚的歉意。
恳求叔叔能原谅我的大哥。”
“算了,没啥原谅不原谅的。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就是事实。
努力了六年,自然要尝试着挑战一座高山。
他若连试一试的想法或胆量都没有,那才会让我瞧不起他。
狂热的死忠分子,很是危险。我已帮他清除。未来,只要他不主动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再跟他翻旧帐。
不过,人吗,尤其是男人,都必须得为自己的决定承担所有的后果。
一个男人要走向成熟,这就是一个必然的经历。
别说他了,我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刘辨说完,微微一笑,转身便走进了包间,裙子小精灵则赶紧泡起茶来。
阿利安娜并没有黏着刘辨,去玩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这不仅是因为她现在并没有那种身份,就算有,以她对刘辨的了解,她也不会这么做。
刘辨是什么人?他若想给你,要不要他都会给你。他若不想,只要来一次那种套路,刘辨即会给她打上不靠谱的标签。远离就是一种必然。
哪怕早已磕得血流满面的阿不思,还在不停地给她使着去找刘辨求情的眼色。
阿利安娜悄悄地瞥了一眼平静如水的刘辨,再看看她的大哥,她是真搞不懂,为啥刘辨就这么看不上阿不思,貌似连接触一下都很抗拒。
眼瞅着阿不思的眼中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恨意,阿利安娜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离开。
她再也不想掺和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儿,一个不听劝,一个管不了,那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观众都走了,刘辨自然没有再表演下去的理由。
透明的隔离罩降下,这节车厢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其实,我俩也没有什么矛盾啊!
想来,我顶多也就是懒得搭理你罢了!
怎么对我,真无所谓,你根本就达不到目的,只会给我收拾你的理由。
但那个女孩,可是你的妹妹啊!
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难道就是因为她与我走得比较近吗?
今日这事,不可能善了,除非你拿出应有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