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缭瞪大眼睛。
陪他到派对结束。
怎么个陪法?
在心里狂喊系统。
但系统装死,不理她,摆明了要她自己承担后果。
在主持人和众人目光的审视中,喻之缭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好,我愿意。”
人家肯定是正经人,她不能想歪了。
不能想歪了!!!
游一唯看到舞台上的自家姐妹带走了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她一个已婚的,比她这个单身狗玩得还6?!
.
喻之缭战战兢兢跟在面具男身后,朝着包厢走。
看他的背影,像是带着怒气,他不敢讲话。
心想难道是抽到我这个只是要钱的,玩不成刺激,不开心了?
进入包厢后。
喻之缭左看右看,在墙壁那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屏幕,她好奇:
“要我陪你看电影?”
男人示意她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了屏幕。
上面正在播放一部广播剧。
其中一个配角的声音出来,喻之缭便听出来了,是这男人的。
她暗暗松气。
还好,只是陪他听广播剧,不是很过分。
这部广播剧还挺火的,里面男配角的配音老师“盛夏”很火,粉丝很多。
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她遇见活的了。
盛夏侧头问她:“你听过吗?”
喻之缭摇了摇头,“没有,但是盛夏老师的名字我是听过的,你的声音很好听。”
很标准的回答,滴水不漏。
盛夏低低笑了一声,“我怎么称呼你?”
喻之缭差点下意识自我介绍,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鱼鱼。”
盛夏呢喃着:“鱼鱼,挺好。”
喻之缭干笑,“是吗?盛夏也挺好。”
包厢里有些闷热,她想把面具摘了。
但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男人,他依旧一丝不苟,眼睛看着屏幕,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停住了。
今晚过后,大家都是陌生人,没必要认识。
她要时刻谨记,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脸!
盛夏余光瞥了一眼,语气凉飕飕的。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派对摘了面具意味着什么?”
喻之缭:“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盛夏的声音更冷了。
“意味着你对那个人发出邀请,同他求\\爱。”
喻之缭一噎。
她怎么知道这个派对是这样的,人家宣传的时候又没写。
她现在庆幸,还好刚刚没有在外面摘面具。
不然第二天在谁床上醒来都不知道。
想到还在外面玩的游一唯,她赶紧拿出手机,给她发去消息,提醒她。
游一唯:[啊?你不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啊。]
喻之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游一唯:[这不是常识嘛,我也是见过世面的。]
[对了,你和那个金色面具男玩得怎么样了?]
喻之缭:[没玩!!!]
在这听广播剧,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配音课呢。
盛夏把桌子上的果盘推过来。
“吃吧。”
喻之缭嗯嗯应声,“谢谢。”
不愧是配音演员,声音像一股春风,闹人心弦,对耳朵很尊重。
但就是莫名夹杂着冷厉和薄怒,让人琢磨不透。
喻之缭和他搭话。
“你平时也会听你配音的广播剧吗?”
盛夏:“不会,我就录了这一部,请你听。”
喻之缭没话说了。
她本来以为在酒吧这种地方都能听自己配音的广播剧,应该是很努力那一挂。
私下会复盘,找自己的问题所在之类的。
她可以顺势彩虹屁地吹捧一番。
但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那她不懂了。
既然他平时不听,对自己很自信,那邀请她一起听是什么意思?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广播剧上。
里面的男女主正在吵架。
“我就出差了几天,你就和人厮混上了,那个奸夫呢,是不是躲在浴室,给我出来!”
“没有,老公,你误会了,他就是上门修水管的。”
“修水管,修得衣服都不穿了?”
“老公,是水管把他衣服弄湿了,他才把衣服脱下来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怎么可以误会我?”
“我误会你?你自己看看镜子,这脖子上的东西,不会是蚊子咬出来的吧?”
“我......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用说了,离婚,必须离婚,屋子有监控,我已经拿到证据了,你一分财产也别想拿到,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喻之缭听着里面的台词,唇角抽搐,头皮发麻。
要不是她以前和盛夏不认识,今晚是第一次见。
她都要以为这人故意拿这广播剧来含沙射影她了。
这什么男主出差了,妻子和别人厮混上了的剧情。
怎么和她此刻的场景有点像?
不过她可没乱搞,就是单纯陪人听广播剧!
但......她心里还是开始心虚了,慌乱看向四周,看有没有监控。
她不想净身出户啊!
这个时候要是被霍景随抓到,她的下场会不会和广播剧里的女主一样惨?
盛夏注意到她的动作,询问道:“在找什么?”
喻之缭小心翼翼,“你订的包厢里,没有监控吧?”
刚刚进门的时候,服务生对盛夏很尊敬。
他的包厢,应该很私密吧?
盛夏端着酒杯喝了口红酒,唇畔勾起戏谑的弧度。
“谁知道呢?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怎么,是听到这个剧情,感同身受了?”
喻之缭面色窘迫。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干背叛丈夫这种事!”
男人眸子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可你确实出来勾搭人了,听你的意思,你结婚了。”
喻之缭点了点头,又摇头,“反正马上要离了。”
盛夏姿态慵懒随意,长腿交叠着朝后靠。
“为什么?因为你爱出来玩,总是惦记外面的野男人,始乱终弃,不要你男人了?”
喻之缭疯狂摇头。
“我才不是那种人,谁始乱终弃啊!”
男人追问不休。
“那为什么?”
喻之缭心想反正他就是个陌生人,以后也不会有交集,敷衍胡扯了个理由。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不太行,就我脱光了躺他身边,他都不带有反应的。”
男人蓦地笑出了声,像是被气笑了,嘭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力度有些大,吓得喻之缭咽了咽口水。
难道他也不行?
所以她说这些话,他也感同身受,刺激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