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大尧皇历五月初九日,地点是大尧皇朝的京城——京宁城。事情发生在幽冥城的总部——巴蜀峨眉山云之巅。大尧皇宫的内部,明德太子的寝宫——睿宁殿,静睿皇后的寝宫——九凰殿,皇帝的寝宫——明和殿,仙姝妙手和林黛玉的寝宫——静如斋。
睿宁殿中所发生的一切,皇帝和皇后自然也是知道了的。当夜幕降临,一弯半月挂碧空之际。皇帝在石成玉的陪伴下,驾临到了静睿皇后的寝宫——九凰殿。
静睿皇后急忙率领白芍、紫苏、青黛、银翘四位侍女,还有静心、若谷、睿智和清明四位女官,亲自跪迎皇帝的御驾。
皇帝急忙扶起皇后说:“皇后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皇后和众位侍女女官起身后,皇后沉静的微微笑着说:“陛下这么晚御驾到此,不知有何事?!”
面对皇后的淡淡疏离,皇帝微微尴尬地说:“皇后的意思是,没有事情朕就不能来看皇后吗?!”
皇后依然端庄温和地说:“臣妾自然不是此意。”
皇帝望着皇后,轻轻地摆手,石成玉和众位侍女女官退下,九凰殿只剩下帝后二人。
看到皇帝屏退左右,静睿皇后诚惶诚恐地跪下说:“不知陛下有何大事与臣妾商议,臣妾洗耳恭听,希望能宽慰陛下之心。”
皇帝看着地上低头跪拜的皇后,俯下身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凝望着皇后说:“爱妻请起,朕与爱妻何时生分到如此地步了。”
皇后轻轻地抽离掉皇帝的手说:“臣妾不敢承望陛下爱妻的称呼,君恩如流水,太过于短暂和无情,臣妾早已不在奢望。敢问陛下可有事情要商议吗?如果没有的话,夜已深沉,请陛下早点回明和殿休息。”
皇帝失落的望着皇后说:“朕和你都是已经经历过生死的人,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皇后淡淡地说:“臣妾的心早在陛下不分黑白,一味沉湎美色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皇帝把双手放在皇后的肩膀上说:“爱妻到底要朕怎样做才能原谅朕呢?!”
皇后再次轻轻地转身走开说:“臣妾早就说过,从未怨恨过,又何来的原谅呢?!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之人哪里还有什么情感可言?!”
皇帝上前一步,握住皇后的双手说:“朕是深爱着你的,就算朕把静帆公主宠上天,也从未打算动摇过你皇后的位置。在朕的心中,你的沉静睿智和明媚端庄,都是朕最理想的皇后模样。”
皇后这次打算抽离双手的时候,皇帝紧紧地抓住不放,皇后也只有作罢。她摇摇头,这才抬头望了皇帝一眼说:“不管是皇后也罢,还是平凡的妇人也罢,臣妾现在心如止水,再也不起半点儿涟漪,陛下请回吧!”
面对皇后的冷漠无情,皇帝默默地转身,眼中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儿。他失望地对皇后说:“你为什么如此的冷漠,以前是如此,现在依然是如此。你可知道你的清高孤傲和冰冷如水,到底有多伤朕的心!当年朕面对繁重急切的国事,心中是有多么的苦闷,每每来到这九凰殿,你都是对朕冰冷着一张脸,从未对朕有过半点儿温暖,朕真的是失望透顶!”
静睿皇后双眼含泪说:“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臣妾与陛下比翼双飞心有灵犀。当臣妾告诉陛下不喜欢后宫的争斗,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陛下甚至愿意把太子之位让给弟弟。太子妃时候的臣妾才是最幸福的,臣妾心目中的夫君已经死了!陛下请回吧!”
皇帝生气地转身想要回去,却还是伤心地说:“纵然朕有万千的宠妃,朕心中的皇后始终都是你。当年朕之所以宠爱静帆公主,都是你一味的冰冷朕,疏离朕。这么多年了,朕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静睿皇后转过身来说:“那请问陛下,自登基以来,后宫不断地充实,您做太子时候的英明睿智和贤德又去了哪里呢?!”
皇帝依然理由充分地说:“做太子和做皇帝又岂能相提并论呢?!”
静睿皇后此时才望着皇帝说:“臣妾说到这份上,陛下还不明白臣妾的意思吗?!臣妾并非善妒之人,臣妾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英明果断,善良正义的祈旭。可是登基以来,陛下渐渐地忘记了年少的宏伟夙愿,也忘记了对江山社稷最初的美好责任使命。”
皇帝苍白无力地说:“就算是朕忘记了年少时的初心和志向,难道皇后就要一味地冷落朕,疏离朕,对朕不理不睬吗?!”
静睿皇后泪眼朦胧地说:“作为皇后,臣妾该劝谏的都劝谏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奈何陛下每次都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陛下是君,臣妾是妻,请问陛下臣妾还能怎么办呢?!”
皇帝到此时方才感悟到皇后这么多年的不易和无奈,他闭上眼睛说:“即使朕有时偏执,可是皇后只要做了自己该做的,心中无愧于天地便好,又为何会冷落伤害朕心呢?!”
静睿皇后满眼失望地望着皇帝说:“请恕臣妾过于坦诚直率,从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明明失望至极,却还要强颜欢笑地曲意逢迎,臣妾做不到!”
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或许朕当年应该像现在这样,开诚布公地和你谈谈心才好,看来朕和你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
静睿皇后摇摇头说:“世事无常沧海桑田,二十年的后宫生活,臣妾早就厌倦至极。只是为了曾经年少时的美好誓言,臣妾一直都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皇后罢了!”
皇帝听后慢慢地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当年他和皇后年少情深,郎才女貌,一对壁人。共同居于东宫的景翼宫,每日除了国事上朝之外,二人琴棋书画,秉烛夜话,芙蓉帐暖,恩爱无限。此时该是和等待的美好!......
看到皇帝陷入了沉思,嘴角还带着幸福的微笑,皇后打断他说:“陛下!臣妾该钻研医书了,国家被巫魔邪术侵害,臣妾希望早日找到克制的方法,也好让天下百姓尽快安居乐业。不早了,陛下请回吧!”
皇帝回过神儿来,伤心地叹口气说:“这么多年爱妻没有变,你依然是朕心中臣民的好皇后。是朕变了,朕渐渐地迷失了初心,忘记了自己少年的志向,是朕的错。很晚了,爱妻莫要再劳累钻研医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朕这就走了!不过朕今日来也正是为了巫魔邪术,来找爱妻商议一事。”
皇后的情绪稍微缓解,温和安静地说:“陛下要和臣妾商议什么事情?!”
皇帝望着皇后说:“爱妻已然有困倦之意,朕明日再来也一样,还是早些安歇吧!”
皇后施礼望着皇帝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地说:“臣妾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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