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甚至引起了长老们的回头。
因为身份不同,他们几个,只能站在众位长老之后,多吉被强烈的震撼之下,乱了方寸,甚至连说话都忘了压低声音,这才引来众位长老的侧目。
“阵修?这可不是兽灵阵法!我们谷内有人拥有阵法天赋?”
“这小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看着装像外族修士!怎么和古力长老干上了?”
“这小子修为,我看不透,你能看透吗?”
“看不透!”
“我好像听桑落刚才有提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好像是叫苏星河!”
“对!我也听到了,桑吉好像知道情况,去问问!”
听到多吉这一声惊叫,顿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四方形的演武场,原本四面都有修士凑热闹,见族长和长老们在,虽然惊讶,却没人愿意凑到他们这一边,毕竟与他们站在一起,要承受不少的心理负担,但多吉这一嗓子,却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这一刻,好奇心战胜了面对族长和长老们的心理压力,大多数人选择过来了解下情况。
见多吉这冒失的惊叫,引来的围观群众,巴吐尔朝他投去责怪的目光。
“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控制住!”见自己的冒失,又要给几人带来不小麻烦,多吉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次惊讶的不只是他们,长老们同样惊讶,只是表现的却更镇定从容,虽然第一次看到苏星河施展阵法,从他的动作,以及身前灵力波动,也早就判断出,他正在施展的是阵法。
“有点意思,能施展符箓,还能运用阵法,如此看来,他也能施展符阵了!”族长胡鲁德开口赞赏,表情难得流露出笑意,笑容中还带着些许期待。
能绘制符箓,不一定能绘制符阵,但能运用阵法,再拥有符箓天赋,就一定能施展符阵,毕竟符阵也是阵法一种,不过是通过符箓运用而已,但两种天赋本源却是不同,能够两种天赋融合,才是让这位族长大人真正动容的原因。
三位大长老中,也有两位微微动容,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紧蹙的眉头,已经出卖了他们的此时内心的波澜。
要说场中还有谁无动于衷,也只有神秘的阿里婆婆了,只有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像是这个少年身上,无论展现出多少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天赋,都很正常!
苏星河所施展的阵法,正是最早修炼的先天罡气阵,效果与符箓中的引灵符有些类似,只是通过复杂阵法施展后,更为巧妙,可以引灵力入体,增加实力。
抚摸着双尾灵狐毛发的古力,手掌顿了顿,看向苏星河的目光中,嘲讽逐渐褪去,双眼微眯,其中蕴含着些许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嫉妒。
随着阵法成型,苏星河手掌倒翻,以掌心对着自己胸膛,轻轻一拍,阵法轻轻一震,无声无息的没入他的身体。
瞬间,苏星河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增强。
“增加灵力的的阵法,看起来很精妙,但等级不够,即使加上这魔修功法的增幅,你最多是比炼气七层巅峰的实力,我可是炼气九层,虽不是九层巅峰,两层之差,对付你,比捏死一只蝼蚁还简单,你拿什么跟我斗?”
一眼看穿苏星河阵法加持的灵力,半层实力提升都达不到,在阵法方面的修炼,远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古力内心稍安,心中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
“是吗?那我就提升一个层级让你看看!”
原本这些增幅手段,苏星河可以瞬间全部施展,但古力明显仗着自己境界更高,并不急着出手,彰显自己风度的同时,还能以自己并不擅长的语言去挖苦他,那苏星河也乐得奉陪,一点点的亮出底牌,缓缓摧毁他的自负。
说话的同时,苏星河袖袍中的左手,氤氲白光一闪,瞬间消散,与此同时,他的境界却是猛然提高。
围观的普通族人看不出苏星河的变化,毕竟修为能达到炼气七层的年纪人,是一个都没有,即便他们都是以魂力见长,却也无法跨三四个境界,去探查对方实力。
但长老群中,却是炸开了锅,不见苏星河有任何动作,只觉他袖袍中一丝诡异的力量闪现,整个人气势却如洪水决堤,瞬间拔高了整整一个层级。
不是炼气八层初期,而是从七层中期直接打到八层中期,简直难以想象。
喧哗声随着长老们倒吸凉气的声音开始蔓延,震惊充斥着他们的神情,提升实力的手段他们都听说过,但直接提升一整个小境界,整个灵蛇谷都没有,已经,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底蕴,一个灵蛇谷,远远无法与外界整个宗门都是修真者可比。
虽然惊讶,却也不是无法接受,毕竟苏星河展现出的各种天赋,足以证明,他不可能只是宗门中普通的修士,一个人拥有御物、符箓、阵法,甚至连血修功法都达到炼气四层的水准,即使在人才济济的大宗门中,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多半还是宗主或者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想通其中关窍,那么被师长器中,传授一门临时增加境界的秘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族长!我看此子身份必然不凡!若是死在我们灵蛇谷,保不齐会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一位年过古稀,面如枯槁的长老,轻轻出言提醒。
族长闻言,却是未置可否,神色中依旧保持着那一抹期待的微笑,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阿里婆婆为什么要主动提出这一场对决。
他微微侧头,却不是去看出言提醒的这位形容枯槁的长老,而是望向稍有僭越,与他并排而立的阿里婆婆。
“小帕孜,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阿里婆婆磁性嗓音悠悠响起,即便是在空旷的演武场上,依旧是那般的空灵。
只是阿里婆婆虽然也是面容苍老,但比起这位出言提醒的古稀老人,却显的还要年轻一些,不曾想开口称呼,却像是在喊自己晚辈孩童一般,更奇怪的是,一众长老们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仿佛这么称呼,才是最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