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暗流涌动
作者:爱种花的小嬢嬢   梦可梦,皆是梦最新章节     
    夏潇潇一行在海上前行了十日,终于到了崖洲,这一路还算太平。
    原本要不了这么长时间,但夏潇潇出于谨慎起见绕了些路。一路上除了又开始做噩梦,看见过一次海怪,没其他风波。
    行至第五天,夜里一只巨大的鱿鱼被她的散出的灵质吸引,趁夜色扒上了她们后边的小船,被船上的中年术士第一时间发现并控制住,最后被护卫合力斩杀。
    死掉的巨型鱿鱼扔入海中以后没多久,夏潇潇便在夜色中看了有数头巨型海怪朝着巨鱿尸体扑去,越出海面时夏潇潇看着形似巨蛇腹有两足的海怪,忍不住叹息,大海就是物产丰富。
    灵气和生命能量丰富不说,还有许多自然形成的流散灵质,想来妖物或者灵兽不少,不然不可能有灵质。
    到达崖洲后,夏潇潇让章贤安排大家分两班轮流下船购置东西,在崖洲停留了两天,补充了必要的物资,夏潇潇又给杨华宁、两位师父、小黑龙和新月分别寄了信和物品,这次停靠以后直到过年以前,他们都不会再靠近大陆了,等到年后再停靠下一个港口,就不是大夏的范围了。
    所以她提前给大家写了信,报个平安,也算新年祝福。
    因为信多,东西也不少,这次她走的官驿,按照接待的大叔说的,她的信和东西应该要11月底才能到。
    这段时间她还挺想念在大陆上的日子的,在一望无际的海上,容易让人觉得孤寂,尤其是夜晚,仰望夜空,很容易让人想家,有几次都生出了退意。
    好在不管怎么样,撒两滴清泪,她便会重新坚定起来。
    她知道林弈已经收到她请小黑龙带的信了,也知道他把她送的东西收下了,那块紫玉被她注入了灵力,刻了灵犀阵,跟她的镯子上可以互相感应,只要被人贴身带着她便能感觉到。
    如果他能发现里面的阵法注入灵力,他也能借此感受到她的存在,不过想来是看不到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发现。
    给所有人都带了新年礼物,除了玲珑的不一样,其他人的都是一模一样的,连带着林弈也带了一份。
    说服不了自已原谅,也没法让自己彻底忘记。
    寄完信,又去淘了些书,一个人买了几样水果、小吃,找了个没人的海边,放肆的吃了一顿,对着大海吼了几嗓子,提振情绪,便回了船上。
    随后回到船上,用新买的漆给船的两侧刷上了两个大大的汉字“沧龙”,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到了而已。
    重新起航,夏潇潇又全身心投入到旅途中,每日修行读书,还要处理杂事,忙得头昏脑胀。
    平稳度过了数日,到了11月下旬,向南出了大夏海卫会涉足的最远范围,船上的气氛蓦然变得紧张起来。
    夏潇潇有些不明所以,便跑去问姚强生原因,姚强生道:“姑娘,现在开始算是正式进入远海深海区了,往往数百里内都没有一个岛屿,若是出事便只有一个死了。您没发现从昨夜到现在再没听到鸟鸣吗?”
    这么一说,夏潇潇确实发现,昨天入夜以后,再未听到鸟鸣!点头道:“确实。”
    出海以来,夏潇潇一直以来忙于修行看书,很少出来走动,为了尽快提升修为,她每次修行都以聚集灵气为主,短短一个多月,她气海中的灵气竟比给林弈疗伤前更充沛一些了,只是气海依旧没什么变化,筑基都不是太行,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
    海上人烟稀少,未至深海时妖兽也少,她每天都极尽全力吸纳灵气。
    护卫里有三个修行者,有两个都瞒着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那个术士修为又只是炼气后期而已,看年纪这辈子顶天也就筑基了,但此人天赋并不算差,不知为何如今六十来岁了还是炼气后期。
    此人也给船上设了防御法阵,夏潇潇觉得还挺不错的,给大家的护身符也都是量身定制的。
    另外两个隐藏身份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夏潇潇看了两个表面上都是筑基中期,应该是同一门派的,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反正人是姚强生找的,她不打算管,只是平等的给他们下了咒!
    其他的护卫身手也都不错,加上章鱼精,小心行事应该问题不大。
    当初姚强生一行都没带修行者,虽说损失惨重也成功完成了环球航行。
    现在的问题是她自己,有点招妖兽,虽然极力隐藏,但也总还是有些担心。
    还是章闲提醒,她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至阴至阳之体,周生会吸引灵气灵至,又会散发一种生气,简单来说便是唐僧肉体质,在她修行到一定境界前,很容易招来其他修行者及妖兽的关注。
    她可没有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守护,只有尽快把自己炼成孙悟空,同时低调行事才行。
    她在船上布下了隐灵阵,每次修行都很小心,如果不是遇到大妖,应该问题不大。
    而且她自己有护身法宝问题应该不大,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随行船员的安危。
    夏潇潇召集各位管事和关键人员开了个小会,夏潇潇就坐那听,待一群人讨论完自己就说了一次话,算是总结,就结束了。估计要不是她说话别人都把她给忘了。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提高警惕,除了白大夫、宁舟、肖毅、钱老不必参与值守,其他人分成三组轮流值夜。关键位置,必须保证全天候随时有人。半个时辰后章贤把汇总的排班表拿给我。
    另外小船上不要留人了,全部到大船上来,小船就拖在大船后吧!大家都小心一点,记住安全第一,别逞能!散了吧!”
    夏潇潇的化形术也学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前段日子一直用的变形符,只能伪装脸她现在在船上也只是变变脸。
    每次见人依旧戴着大眼镜,一条薄薄的三角巾又挡太阳又遮脸,衣服外边套了宽松的罩衫,时常戴个草帽。
    头发不是挽成小髻,就是梳成一股大辫子,简单方便,罩衫也只到小腿,里面穿的长裤配短衫,力求方便,好活动,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打架方便。
    这段时间除了吸纳灵气锻体,学习符箓阵法便是看医书最多,主打一个实用。
    因为一直伪装着,又鲜少出门,一船人都没人见过她真正长什么样,好在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东家是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章贤的动作挺快,不到一个小时,排班表就弄好了,夏潇潇看了一下安排的都挺妥当,便让他直接通知下去。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多月,虽时常有海怪海妖从他们附近掠过,但都没有停留,有些人开始松了一口气,觉得应该没什么事。
    只有姚强生、钱老和章贤反而更加紧张了,夏潇潇也有些担心,她发现有几只海怪海妖自她们进入深海两天后隔两天就会出现,已然跟了她们半个多月了,他们怕是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何会盯上他们,为何迟迟未动手?只是这些跟着他们的家伙,还是这些只是盯梢的?
    她也组织过大家讨论过,并没有什么结果。
    思来想去,找了个白天,趁着那些家伙不敢靠近,夏潇潇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甲板上,除了少数几个离不开岗位的,连煮饭的老姨她都让章贤叫过来了。
    待人员到齐,夏潇潇开门见。
    “各位,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是有事要与大家说一下。
    想来大家应该也发现,最近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会远远的出现我们周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也不清楚除了它们还有没有别的海妖海怪盯上我们!
    这两天那些家伙到了夜里开始越靠越近,估计它们很快就要有所动作。
    咱们这一船五十来个人,有战斗力的大概有三十个人,平时身手都还不错。虽然我们现在处在海中,跟海怪海妖相比有些劣势。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同仇敌忾,我相信大家最后都能平安的回到桑海。
    我知道很多人现在很害怕,但是害怕没什么用,你越是害怕,越是逃避,到时候被对方击溃的可能越大。
    所以接下来,我不管你们害不害怕,想要活命的,就得听指挥,谁要是因为害怕脱岗,别怪我直接把你丢下去喂鱼!
    目前为止,我们暂时不打算跟他们硬碰硬,从现在开始我们全速前进,能躲就躲。
    姚强生、文德昌、林亦殊、杨帆、杨威、陈启、戴柔、梁博、舒奕、宁舟、白浩、肖毅、陈赫、章贤到二楼开会,其他人都散了吧。”说完又让章贤去把钱老也请来。
    夏潇潇自己去泡了杯茶,上了个厕所,待所有人都到齐了自己才下楼进了二楼会客室。
    请了钱老姚强生上座,自己坐在下首。坐定以后杨强生轻声道:“姑娘刚刚干嘛把大家都召集起来说那些话,这下只怕许多人都吓破了胆了。”
    “瞒是瞒不住的,与其让他们猜疑,不如开门见山说清楚,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让大家有个心理建设。接下来也好安排。”
    “什么预防针?”
    “呃,说顺嘴了。就是提前给大家提个醒的意思。姚叔你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以往你们出海有过这样的经历吗?我们是跑呢还是跟打一架?”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们之前整个航行途中,都没遇到过这么多海妖随行这么长时间的情况。尤其是我们回程路过这里的时候,只遇到了一场风暴,没见过有海妖海怪之类的。”
    夏潇潇也疑惑,“姚叔,你说它们跟着我们干嘛呀,我们这么点人,吃了也不顶饿啊!还不如在海里抓些鱼呢!哎,愁人,开门不吉呀!”
    夏潇潇和姚强生虽然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的,但大家都能听到。
    钱老嚼着干茶叶,一脸严肃。
    白浩忍不住重重将茶杯墩在桌上不悦道:“哎,你不要开会嘛,怎么光跟姚先生说话?”
    夏潇潇侧过身白了一眼桌子末尾的白浩道:“我这不是先跟姚叔商量一下嘛!你急什么。”
    姚强生侧过身对钱老道:“钱老,您出的经验是最丰富的,现在的情况您这边怎么看?”
    钱老在海上纵横数十年,但大多时候都在近海,远航经历不算多,也遇到过许多次海怪海妖,但没有这么连续二十来天,一直跟着船走不动手的情况!
    钱老喝了口茶咽下了嘴中的茶叶,扫了眼众人道:“在弄清楚它们的来头之前,先按照航线前行,静观其变吧。附近没有岛屿,若在海上与它们硬拼,咱们赢面不大。”
    夏潇潇点点头道:“那我们接下来就全速前进吧,敌不动我不动。但也要随时准备战斗。在座的除了宁舟,都是多少有些防身手段的人。肖毅这边火炮还有多久能用?驽箭做了多少了?”
    叫肖毅的少年是个颇有天赋的铁匠,是个喜欢自己捣鼓琢磨东西的家伙。夏潇潇从黑市淘了些材料,请他装了一门火炮,只是黑市上没有现成的弹药,全都要现做。她还想做蒸汽机、内燃机,少年听了她的想法,跃跃欲试。不过当前要紧的是对付海妖,少年不得不停下手来捣鼓弹药,武器。
    肖毅没想到夏潇潇会在这里点自己,一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答道:“明天,明天应该就可以了,只是暂且只能发射三回。弩做了十把,但箭头才做了三十个。”
    夏潇潇揉了揉眉心道:“材料有限,又没什么帮手,慢慢来吧!别着急。
    我这有一些朋友送的护身符,一会儿请章管家发给大家。一人两张,其余未到场的人请各位带回去给他们。
    后边若是真打起来请大家记住,能跑就跑,能躲就躲,不要硬扛。就这样散会吧。”
    夏潇潇起身后叫来章贤,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打护身符递给章贤,自己留了几张,先递给钱老道:“钱爷爷多拿几张吧,这符使用也很简单,只需将符纸展开贴在身上即可。”
    钱老接过夏潇潇给的,笑了笑没说话。他就知道夏潇潇不简单,一次拿出上百张护身符。这手笔,不论是怎么来的都不简单。
    这些符都是她自己画的,小黑龙也给了她十张,可她舍不得用。符箓是需要消耗画符之人的灵力的。小黑龙给他的护身符品相极高,肯定花费了许多灵力。她的品质差些,但胜在量大。,而且她灵力多,积攒灵气容易。
    她自己情况特殊,也不懂战斗,轻易不能出手,所以只好画些能用的符纸。这些护身符全都是用写字的普通白纸画的。专门的符纸太贵了,她只买了一小沓,被她做了威力巨大的爆裂符和聚灵符和隐灵符,船上的防御阵法她也加了五层之多。
    也让章贤尝试过利用自己海妖的身份常与对方沟通,但对方根本不肯会面。夏潇潇一度想直接抓一个上来探探底,又怕因此露了老底被别人盯上。
    散了会夏潇潇也不管别人议论与否,独自上了三楼。
    出海这一个多月来,压力很大,如今出师不利,她更是愁,很难睡好觉,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常常想,要不要就此退回去,算了,毕竟现在走的这条路也不一定有结果,甚至很盲目。
    退回去不论是回去找杨华宁他们就此摆烂,还是就在大陆上一边找线索一边慢慢修行,都比如今这一步来的简单,可若真的就此退回去她又真的不甘心。
    她是真的很想回家,这个世界让她觉得很累!
    这世界的修道成仙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最后睥睨天下,弱者仿佛就是原罪,修行者不需要有多高的道德水准,只要够狠够强就行,所谓大道长生只有长生与力量,没有大可言。与师父之前说的根本不一样,与她一直以来所认同的心怀苍生,功德圆满得道成仙更是大相径庭!
    这里的长生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多的吸引力。她不知道自己若在这活一世该做些什么,有什么意义,她感觉不到快乐!
    原来的世界,哪怕人生短短数十载,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也会让她感到幸福快乐!原来世界的一花一木一片落叶都让她觉得有意义。
    可这里,她走了这么多地方,见过了许多的风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浩瀚无垠的星空,曾经她最喜欢的天空,也治愈不了她心中的痛苦。
    曾经以为的,想要的,激动的东西,她都失去的兴趣。生命中好像只剩下寻找回家的路这一点,可以让她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可若只是为了她这几乎虚无缥缈的希望,就拖了这五十来个人用命去填,她又良心难安!她一个人的幸福要建立在至少五十个家庭的痛苦上的话,那她宁愿即刻去死!
    纠结了几个小时,夏潇潇出了房门,下到甲板上找到正在教人往船沿装铁刺的姚强生。
    夏潇潇还未开口,姚强生先与她打了招呼。
    “夏姑娘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夏潇潇犹豫了一下道:“姚叔,你先方便吗?我有事儿想与你商量一下。”夏潇潇原想找章贤先商量一下,但想了想,章贤的意见不具备参考性。
    姚强生看夏潇潇脸色不大对,知道她肯定有要紧的事。“姑娘稍等,我叮嘱他们几句就来。”
    待姚强生交代完话,夏潇潇便带着他走到船尾。摒退了跟着她的两名妇人,夏潇潇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姚叔,要不我们回桑海吧。”
    听到夏潇潇的话,姚强生没有夏潇潇想象中那般震惊,反而笑着问道:“夏姑娘这是被吓到了?”
    夏潇潇摇摇头道:“是,也不是。来之前我查了许多别人出海的记录,原以为只要尽量靠近大陆走,就不至于遇到太多妖兽,也不至于很危险。
    所以才敢组织大家出海,可如今我们好像捅了妖兽窝了,从出海几天跟在我们周围的妖兽便没断过。这几天更是多得闻所未闻。
    若靠近海岸我们还有机会赢,可接下来月余都可能要行在深海区,过了万岛洲更是还有近半没有陆地的海域。
    这太过冒险了。我倒是无所谓,不怕死,可这一船的人,背后都有无数家人在等着,马上就要新年了,若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各位家里交代。所以我想着,还是回去吧。将来有机会我再走这一遭。”
    姚强生叹口气道:“姑娘,每一个远航的人,自上船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知道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就算没有这些妖兽,照样有其他的危险随时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姑娘是女子,就此回去没有什么,可他们作为靠海生活的桑海人,若是因为尚未发生的危险便就此放弃,就算安全回去了,他们如何面对家人朋友?
    半途而废,畏惧风险,他们会被人称作懦夫,胆小鬼!将来谁还敢请他们出海?
    我不知道姑娘为何要走这海上绕上一圈,但以姑娘的为人,若非极重要的事,断然不会儿拿我们这么多人做儿戏,所以,此趟行程,只要姑娘自己不放弃,我们便不会放弃。
    姑娘也不必太过忧心,如今正是风平浪静的时节,只要过了这南洋,岛屿便会多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尽量走浅海,然后直奔万岛洲的失落之地,之后再探访神女殿遗迹。
    在万岛洲我们可以弄到充分的补给,过了万岛洲便只剩一半不到的路程,穿过风波海便可到达东海,直穿东海然后便可回到桑海。”
    夏潇潇确实不想放弃,可就是担心这一船的人。皱着眉头听完姚强生的话,夏潇潇低声道:“姚叔,我回去考虑考虑吧。也麻烦您跟钱老商量一下,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姚强生点点头道:“行,姑娘不要担心。我们定会护着姑娘安全走完这趟旅程的。”
    姚强生原本确实信不过夏潇潇,也是因着章贤的话上才答应出海的。可后来才发现,章贤不过是夏潇潇请来的托罢了,她才是此次行程的主导者。
    章贤编了什么鬼话糊弄姚强生夏潇潇不知道,反正也不重要,毕竟后来姚强生也发现了他编故事,可姚强生并未就此生气反悔。反而佩服她一个女子敢于组织出海。
    重要的是,钱老看好她,最最重要的是此次行程夏潇潇预付的薪酬比他以往干十年挣的都多,就算死了,也不亏。其他人夏潇潇出的价也在别人的十倍,够可以的了。
    况且他这帮老伙计,听说有人要环球航行,个个都跃跃欲试,这可是广大航海人的梦想,成不成都是了不起的壮举。
    所以,当姚强生去征询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表示不会撤退。钱老更不用说,他就是冲着死也要死在路上的愿望来的。
    姚强生天黑前来找夏潇潇的时候夏潇潇还在修行,不论回与不回,附近跟随的海妖都需要解决,夏潇潇需要积攒足够的灵力。
    章贤坐在门口守着,另外还有两名身手不错的妇人也拿着刀守在门口。姚强生见此阵仗,知道夏潇潇又在忙,便托了章贤带话。自己回去继续研究路线。
    后半夜,夏潇潇终于结束修行,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发现章贤还守在门口,刚打开门,章贤便站了起来。
    “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姚先生早先过来请我给您带了话。”听着章贤把姚强生的话复述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他们此行绝不撤退之类的。听完夏潇潇没说话,反而转身看向漆黑的大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海上黑漆漆的一片,除了船上的萤萤烛火,能照到的地方,再看不到任何亮光。今夜无风,周围安静得可怕,整座船就是一座孤岛,站在船上,人便如同置身孤岛。
    若是个稍微有些文学天赋的人在此,定然会忍不住赋诗一首,可惜夏潇潇没有太多文学细胞!她只能在内心感慨道:人类真他妈渺小!
    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叫章贤回去休息,夏潇潇回过神来,今晚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就算再怎么习惯了环境中的噪音,也不可能像今晚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