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检察厅就成立了由反腐败部部长李文泽负责指挥的专案组,专门负责调查锦荣集团贿赂高级公职人员一案。
陆盛沅更是在公开场合发表讲话,称会全力支持李文泽督办此案,还在国民们面前承诺此次调查没有上限。
陆盛沅的确是很给力了,这次的事情这么大,不只涉及到多位手握重权的长官,还有多名国会议员,甚至连锦荣集团也牵涉其中,
就凭他这次表态,一旦李文泽最终的调查结果没取得预料中的进展,他这个总统也会受到牵连,说不准之后那几年还能不能安稳度过了,卸任后可能也会遭到报复。
不对,从陆盛沅在媒体面前表态开始,就可以确定他一定会被郑锦荣报复了,区别只是一旦郑锦荣被判有罪,陆盛沅面临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毕竟总统只是5年的王,又不是一辈子的王,而财阀却是可以继承的,他们不仅是一辈子,还可以传给下一代。
除非,能够趁着这次机会让锦荣集团实力大损,光凭李文泽当然办不到,但如果是跟乾世集团合作呢?还有其他财阀会看着这块大蛋糕什么都不做吗?
趁着郑锦荣被抓,锦荣集团内部混乱的时候趁虚而入,应该能够在锦荣集团这块大蛋糕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能够给郑锦荣定罪。
而李文泽在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前就已经带着专案组的成员把荣义财给出的证据再确认了一遍,还顺藤摸瓜,找出了更多证据,相关的证人也已经找到了,并得到了极为严密的保护。
负责保护证人的人就是姜哲,哦,不对,姜哲其实是给郑锦荣准备的惊喜,
一个优秀的杀手也会是一个优秀的保镖,因为他们对于怎么杀人那是门清。
所以保护证人小组由他负责具体行动。
而真正负责保护证人的是权恩贤,因为她身手够好,还可以持枪。
这个,就是姜哲的安排。
紧接着,名字出现在荣义财给出的资料里的人,法制司法委员会的南在炳议员,行政安全部长官林瑾澈,国土交通部长官文承季,雇佣劳动部长官全盛宰全部都被专案组带走问话了。
他们当然不会承认,即便荣义财已经把证据收集好了,他们也不会承认,因为这帮人还在等着郑锦荣来救他们呢,在他们心里郑锦荣是不会失败的。
不过,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李文泽觉得失败这种东西总得让郑锦荣尝试一次嘛。
所以郑锦荣也被传唤调查了,大财阀又怎么样,我可是检察官啊,跟我去检察厅里喝杯茶吧。
“权检察官,我要去审问这位郑会长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我也想知道这位郑会长到底是何人物,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无所不能,怎么就能够让那几位对他这么有信心呢。”
而徐智英不用多说自然是跟在李文泽身后的。
此时的郑锦荣正在大检察厅反腐败部审讯室内,只是现在的他一脸的趾高气昂,仿佛他不是来协助调查的,而是来巡视他的王国的,
李文泽走进了审讯室,而徐智英和权治监则是在在能够看到审讯室的隔壁房间里,这两间房间隔着块玻璃,审讯室里也有监控,他们可以在这里看到以及听到审讯室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李文泽部长,对吧?我也听说过你,一个很有名气的检察官,不过,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惹怒你的后果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你就会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什么了。”
“怎么?你以为我是那种你能够威逼利诱的家伙了?如果我是那种能够被你威逼利诱的家伙,你现在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你出现在这里,我也应该对你毕恭毕敬,鞠躬行礼,给你去买美式咖啡,还得贴心地问问你要不要加糖。”
“但是,我今天有对你毕恭毕敬了吗?还是给你鞠躬行礼了?又或者是给你去买美式咖啡了?有问你要不要放糖了吗?”
“还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
郑锦荣听到这些话却并没有生气,反而保持着微笑,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李文泽还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嘲弄,
这家伙应该是完全没有想过他今天会出不了大检察厅的门口吧,
可能在他的预想里,待会李文泽就得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大检察厅,所以才敢在大检察厅反腐败部的审讯室里还这么嚣张吧。
身为锦荣集团的会长,郑锦荣就是这么地有底气。
嘲弄?你挺有勇气啊,待会就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小丑。
郑锦荣饶有兴致地回答着李文泽的问题,
“现在好像稍微搞清楚一点了。”
“好,既然搞清楚了,就给我好好坐着,不要靠着椅背,给我用一个接受调查的嫌疑人该有的姿态好好坐着。”
被李文泽训斥了一通,郑锦荣脸上那讨人厌的笑容都有点保持不下去了,
“我说,李部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在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情当中,没有一件事是为了我个人的欲望而做的,都是为了国民,为了国家的经济发展,为了这个国家,”
不能让郑锦荣说完,这里就两个人,跟谁装呢,又没有媒体,这种话李文泽是一点也听不下去!
这种话不都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抢我台词是吧?
“好了,我开始审问了,虽然看上去你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我没有这个耐心了。”
郑锦荣脸上的笑容是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好好好,这么不给面子是吧?你给我等着!
“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拿出什么牌,是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不过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我还是不对你抱有太大期望了。”
阿一西,都到这地步了还在我面前装!不装一下你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是吧?
“看来你还是没怎么搞清楚状况呢。”
郑锦荣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直接后仰把整个背部都靠在了椅子上,
“文泽,”
“文泽?”
还文泽,你这个大叔还挺自来熟啊,我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吗?
“你有考虑过关于财阀的定义吗?”
“又或者你知道正义该怎么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