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河跟了文东哲二十多年,对他忠心耿耿,而且因为长时间呆在文东哲身边,他可能比所有人都更害怕文东哲,只是教唆作伪证的罪名的话,他应该不敢背叛文东哲。”李泰山思考了一会,才斟酌地说道。
“那就换一个做法,让文东哲推黄锦河去顶罪,我们再及时救下他,在被背叛的愤怒和要牢底坐穿的恐慌中,相信黄锦河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对了,处理凶案现场的也是黄锦河?”
“是的,就是黄锦河。”李泰山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么,只要让黄锦河指证文东哲,再加上已经收集的证据他就跑不了了,你也不用再到处躲躲藏藏了。”
李泰山郑重地起身对着李文泽弯下腰,一脸真诚地感谢道
“谢谢您,李部长。”
然后,他又转向徐秀京,
“也很谢谢你,徐检察官。”
“好了,那就让我们行动起来吧。”
在商量完具体的计划后,李泰山很快就开始了行动,他首先找到了申顺景。
“你说,你有文东哲杀人的证据,只要我袖手旁观,你就不会把这些交给徐秀京?”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东西都是你一个人调查出来的吗?”
申顺景指着桌子上的资料质问着李泰山,桌子上的这些资料可以证明申顺景跟文东哲有勾结,这些当然是李文泽那边调查出来的。
李泰山闻言,很从容地说道
“为什么不呢?我有多大的本事您这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文东哲追杀我这么久我不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首尔,还找出了他的犯罪证据。”
“你真的有他杀人的证据?”申顺景再一次确认到。
“如果没有,我怎么敢来到申市长您的面前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警署呢,为什么还要到我这里来?”
“因为我惧怕您,我很恐惧您的力量,我不想再过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没命的生活,我想安安心心地活下去,我只想给自己女儿做好手术,如果骗您的话难道您不会报复我吗,您可是首尔市长,您手中握着巨大的权力,在这个国家里我这种小人物又哪里能够对抗您呢?我保证等我女儿做好手术后就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让您能够看到我。”
申顺景假装思考片刻,然后才同意李泰山提出来的交易。
“好。那就这样吧,把这些东西销毁掉。”
李泰山连忙起身鞠躬致谢
“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申市长。”
在李泰山离开之后,申顺景就迫不及待地打通了文东哲的电话
“文会长,李泰山刚刚来找我了,他说有了你杀人的证据,只要我答应他不插手这件事,就可以不把我跟你有联系的事供出去。”
“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这个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这几天警方随时会抓捕你,那件事暂停吧。”
“不用,这件事我能搞定,拖得越久,风险越大,对我们越不利,而且推迟的话应该推到什么时候,难道警方会停止调查吗?”
与此同时,李泰山跟张泰然,徐秀京也见面了。
“这样就够了吗?”
“嗯,接下来就等消息吧。”
没错,刚刚,李泰山和申顺景的对话都是他们计划的一环,虽然他们的确找到了文东哲和申顺景勾结在一起的证据,但凭这些想要对付一个首尔市长是不够的,她完全可以找理由推脱,她背后可有不少利益团体,所以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让李泰山找上申顺景交易就是为了让申顺景给文东哲传话,告诉他李泰山已经有了他杀人的证据,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上文东哲,因为文东哲太过危险,而申顺景这边即便谈判破裂在有人接应的情况下李泰山也完全有能力逃跑。
而且难道申顺景会不担心万一她阻止李泰山逃跑会被李泰山冲动之下跟她鱼死网破吗?瓷器可不会主动找瓦罐对碰,哪怕这种可能很小,但申顺景还是不会冒险的,所以她什么都不做直接放李泰山离开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让申顺景去告诉文东哲李泰山有他杀人的证据会比李泰山直接告诉文东哲更让他相信。
毕竟比起弱者,人们会更加愿意相信强者所说的话,对于文东哲而言,申顺景这个首尔市长毫无疑问就是强者,而李泰山在他眼里只是个小喽啰,是弱者中的弱者。
即便是为了那2000亿韩元的介绍费,申顺景也会联系文东哲,离他们计划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文东哲为了让那件事顺利进行,他一定会让黄锦河去当替死鬼,毕竟案发现场是他处理的,证人是他胁迫的,这个案子他不背谁背。
“不过,你们怎么确定文东哲不会更改日期?”这是徐秀京的问题。
“放心吧,李部长已经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来说越不利,文东哲肯定会不折手段地把警方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而且,李部长一直都盯着呢,他们的交易一定会按时进行。”这是张泰然的回答。
“而且,在文东哲眼里我就是个他看不起的小人物,他这种人绝对不愿意向我低头,在他眼里找到他犯罪证据的人是我,只要更改日期那就代表他承认他被我逼到走投无路了,自认为是强者的文东哲又怎么会承认他输给了身为弱者的我呢?所以,他一定不会更改日期。”这是李泰山在接棒。
根据视频里说的日期,加上这段时间的调查,李文泽已经确定他们是准备在那天走私违禁品。
话说两头,此时李泰山已经找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黄锦河。
“李泰山,你竟然敢来找我?”
“为什么不敢,我只是来提醒你文东哲准备让你去当替死鬼了。”
“什么?”黄锦河很是震惊。
“我找到了证据,证明文东哲才是杀死徐在妍的真凶的证据,你说他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撇出去呢?既然能够陷害我,那冤枉你也不是不可以吧?”
“黄社长,你还是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等李泰山走后,黄锦河一个人坐在车内,有些害怕和惊慌,他只能不断地自言自语,试图说服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我跟了大哥20多年,一定不会的。”
但他心中的慌乱感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多了,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文东哲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突然,他接到了文东哲的电话。
“到我这里来。”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吩咐,就如同以前一样,但他那颗本就慌乱的心却更加慌乱了。
“大哥,我来了。”
“锦河啊,你跟了我多久了?”
“有二十多年了,大哥。”
黄锦河很是紧张,心里更加恐慌了。
“是啊,二十多年了。”说着,文东哲拍了拍黄锦河的肩膀。
“李泰山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你帮我去找个人顶罪。”
“是去找人顶罪吗?大哥。”
“当然了,难道我还能让你去吗?你可是跟了我二十年的好兄弟,这次之后夜总会那里就交给你打理吧。”
“真的吗?大哥。”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难道你还准备一辈子当这个有名无实的社长啊,你这个年龄也该有份事业了。”
“是,大哥。”黄锦河很高兴,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来大哥心里还是有他,只是让他再找个人当替死鬼,还给了他一份家业,也对,毕竟他跟了大哥二十年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现在的他有多高兴,之后的他就有多愤怒和恐惧。
因为,在文东哲联系他之前
“勺子,我是文东哲。”
“啊,是,大哥,不,文会长,您有什么吩咐?”
勺子是黄锦河的手下,平时就跟着黄锦河打下手。
“你去警署举报,就说黄锦河才是杀害徐在妍的真凶,是他嫁祸给李泰山,说你还看到了黄锦河威胁吴世邱作伪证。”
“啊,可是,这,文会长,这”勺子收到文东哲的命令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你怕黄锦河就不怕我了?放心,以后你就代替你们黄社长给我办事。”
文东哲一个棒子一颗甜枣,软硬兼施地pua起了勺子。
“是,是,我明白了,文会长。”
勺子虽然不想这么干但也不敢违抗文东哲的命令,至于接替黄锦河的地位,这话听听就好了,而且接替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他又不傻,黄锦河落得这个下场,他以后说不定也会落得同样的结果。我勺子可机灵着呢,想pua我没门。
于是,在不情不愿下勺子还是去了警署,按文东哲的吩咐背刺了黄锦河。对于黄锦河,他只能说,对不起了,大哥,我也不想的,都是你大哥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