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没有告诉阿狸答案。
反而说着:“不该知道的事别问太多,不然知道太多,会害了你。”
阿狸拿起地上的银子就离开了。
不过,一炷香以后,阿狸就跟在那个戴着面具人的身后,跟着她走到了一个别院。
那人还特意往身后看了看,才敲了三下门。
门打开了,那人进去后没多久,就又有人走到门外,左右看了看,才进去关上门。
阿狸直接从院墙外面翻了进来,然后贴着墙行走在暗处。
等她注意到不远处的亮光时,她就躲在了屋外走廊的横梁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主子,那人应该是死了。”
阿狸听出来,这句是刚才和自己接头的人说的。
“嗯。”
有个男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说着:“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阿狸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好像在东厂的时候有听过。
“多谢二皇子,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的身世,一时不知道要找谁……”
屋里的那个女人,阿狸听出来,是杨淑环的声音,这声音原主熟。
很快,阿狸就在屋外听了一个大概。
原来是杨淑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在里面哭诉她母亲和自己的生身父亲,是因为遭受了十七公主生母的算计,才会有所误会。她母亲才会在怀着她的时候,离开她的父皇。
阿狸在外面听了一耳朵,然后就呸了一声,纯属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十七公主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等生了十七后,更是难产死了。
一个小才人,就连见皇帝一面都难,还能算计宫外的人?
所以,阿狸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二皇子脑子可能不够聪明,要么就是恋爱脑。
不然,杨淑环回回把他当枪使,他回回都上钩了。
不过,等杨淑环的声音小了以后,阿狸听见房门开了。
二皇子走了出来,对里面的人说着:“天色已晚,你先歇息,明日我再来寻你。”
屋里的人应了一声,“好。”
阿狸没有继续留着,反而远远跟在二皇子身后。
从这个院子走出去以后,二皇子就停下来了。
刚才和阿狸接头的那人,她又出现了,还摘下了她的面具。
“主子。”
“你确定东厂里面的那个晋国公主死了吗?”
“是的,是冷四出手的。”
“那冷四呢?”
“拿上钱就走了,我让她最近小心些。”
二皇子继续说着:“不知道那东厂的那条疯狗现在怎么样了,东厂那边的人说,那条疯狗对晋国公主不一样,不知道现在人死了,他会不会更疯。也不知道明天他交不出晋国公主,我那好父皇会不会发怒,摘了他的脑袋?”
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阿狸知道杀手是二皇子派去的,杀她的理由,如今这样看,好像是为了给杨淑环出气。
但是,像他刚才说的,他好像也有自己目的,帮助杨淑环,可能是刚巧撞到一起了。
她也没有继续等在这里。
杨淑环这么喜欢躲在男人背后,让男人成为她手里的刀,那么她就好好陪她玩一玩。
第二天,迎接使臣的宴席开始了。
许执坐在位置上,秦柯一直坐在他对面,一直朝他这边看。
许执只当看不见。
坐在首位的皇帝,说着:“许久未见晋国公主,今日怎么没见她?”
许执站起身离席,然后说着:“昨晚东厂来了刺客,晋国公主遇刺身亡,臣正让人尽全力搜捕刺客。”
秦柯手里的酒杯叮的一声落到桌上,他喊着:“你再说一遍!”
许执冷冷看过去,再次说着:“秦使臣如若不信,等宴席结束后,可随我回东厂。”
秦柯忍耐着,他红着眼,说着:“我自然要去。”
同时,秦柯朝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重重跪拜下去,语气中充满沉痛,\"梁国陛下,我晋国公主在贵国遭到刺杀,不幸身亡。我恳请陛下,对此事给出合理的解释。\"
梁国皇帝也很头疼,这人怎么就在这关头就死了呢。
“许执,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尽快找出凶手,给晋国一个交代。”
梁国皇帝说得极慢,此刻他也没有心思欣赏歌舞。
毕竟刚死了个公主,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许执说着:“是,臣一定会不留余力,尽快找出凶手。”
梁国皇帝很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宴席散了,秦柯就一直跟在许执身后,嘴里一直说着:“我要见公主!”
许执没有说话,带着人就去东厂。
在东厂的停尸房里,秦柯走到尸体的面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他悲痛地问着:“昨晚什么时候的事,谁杀的,有目击者吗?”
“昨夜子时,不知道,没有。”
许执让人又抬了几个冰盆进来,放在了周围。
秦柯就看向许执,问着:“那你人呢?你为什么不救她!”
许执也想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她有危险,让她一个人面对杀手。
只是,这些没必要和眼前这个人说。
许执从自己的袖中捏出一张纸,说着:“这应该还要问你,秦使臣,为什么你晋国的将军之女,那位杨小姐会出现在梁国,她是跟着你来的吗?”
“而且在她来后不久,就有刺客潜入东厂刺杀十七公主,你不觉得很巧吗?”
“你说什么?”
秦柯根本不知道杨淑环来了梁国,她明明在晋国的。
许执本来是让人去查最近出入城中的可疑人员,查来查去,就查到了二皇子在城外郊区别院,住进了一位女人。
太巧了。
秦柯才成为使臣过来梁国,那个女的也跟着过来了,这其中若没有关联,许执是不信的。
许执便继续说着:“我还发现了这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在他房间里放了一封信,信里面说了杨淑环来了梁国,还故意挑唆二皇子,二皇子便派了杀手杀害晋国公主。
许执本来想立刻去二皇子的别院,抓住那个女人。
只是,当他把这些证据送到皇帝的面前,他得到却是一句:“纯粹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我梁国的二皇子为什么会加害晋国公主,两人就没有交集过。”
“所以,去见你晋国的将军之女,你比我合适,秦使臣。”
许执站在秦柯的旁边,看着这个男人,说着:“想来,你现在也很恨杀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