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骂人
作者:安墨初予   摄政王忙疯了,王妃她又打人了最新章节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宁远侯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被一个小姑娘欺负得如此狼狈不堪,真是颜面扫地!他忍无可忍,终于怒声吼道:“郡主,您这又是何必呢?以城内的兵力,即便我们不使用下毒这种卑劣手段,强行攻城,也总有攻破城池的那一天。与其双方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倒不如早日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免得生灵涂炭。”
    程鸢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侯爷,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话也亏您说得出口,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永肃的牛恐怕都被您吹死了吧?还总有一天能攻下城来。有本事您倒是攻一个试试看啊!本郡主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您若是真有能耐攻破此城,本郡主便亲自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宁远侯!换作是我,此刻就该立刻修书一封,向你们的皇帝详细禀报这里的情形才对。要知道,你们的太子可是等不起啊!”程鸢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程鸢说完之后,漫不经心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轻笑道:“按照时间推算,你家那位太子殿下恐怕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咯!哎呀呀,真是可怜呐!轩辕城恐怕会成为历史上独一无二、死在自家太子妃床上的太子呢,堪称千古第一人呦!”
    宁远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他怒声吼道:“你!闭嘴,实在是欺人太甚!”
    “程鸢!有种就给本侯滚下来,本侯要与你单打独斗!”宁远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程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程鸢听到这句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她将手中的果盘轻轻放在一旁,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哎哟哟哟!你不觉得羞愧吗?你这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竟然好意思挑衅我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真让我替你感到脸红!不过嘛!既然你这么想找刺激,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白浪费口舌。我虽然不会出去和你单挑,但可以送你一份小礼物。”
    程鸢说着,顺手捡起旁边的炸弹,熟练地用火折子点燃引信,毫不犹豫地朝宁远侯扔了过去。由于她使出了内力,这一扔不仅距离远,而且准确度极高。
    几乎是正正好好的落在了宁远侯的脚边。
    而宁远侯可是跟炸弹打过交道的,深知其厉害之处!看着脚边闪烁着危险光芒的东西,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加速如雷鼓,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朝着一侧狂奔而去!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炸弹猛然炸裂开来,掀起了一阵狂暴的冲击波。尽管宁远侯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但面对如此巨大的爆炸威力,他竟然还是无法完全躲避,被强大的余波狠狠地轰击出去。
    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落地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此时此刻,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隐隐作痛,仿佛有一股腥甜的气息在不断上涌。
    宁远侯用尽全身的力量,艰难地调整呼吸,强行将那股腥甜之气压下。
    而城墙之上,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程鸢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忍不住开口吐槽道:“这个老家伙命真硬,这样都炸不死他!”
    紧接着,她将双手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道:“宁远侯——你对这份礼物感觉如何啊——本郡主特意送给你的哦——满意吗?一个够不够呀?如果不够,郡主我这里可是有满满一筐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在空气中不断回响着。
    然而,就在这时,程鸢突然感到自己的脑门儿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哎哟!然后急忙转头看向一旁。
    原来,是程毅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并收回手说道:“好啦,你就别再得意忘形了,一会儿真把人家惹急了该怎么办才好?这城墙虽然已经完工,但城门尚未完全加固完成呢。”
    程鸢揉揉自己的脑门:“放心,他不敢的,我越是嚣张。他越是不敢攻城,反而我要是畏畏缩缩的,他反倒是以为我们好欺负,再说了,他有本事就攻城,看姑奶奶我炸不死他。”
    城下的宁远侯也借此机会赶紧离开回到了军营,这一颗炸弹都已经够他喝一壶了,谁知道这疯丫头会不会再给他来一颗,到时候他这条老命估计就真交代在这儿。
    可就在他回到营帐的那一刹,胸口处的那一口血终于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
    一旁的手下吓了一跳:“侯爷,您受伤了?快来人!叫军医。”
    宁远侯在手下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还没等军医来便吩咐道:“你去帮本侯给皇上写一封密函,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皇上,并将我受伤的事也写在里面,切记一定要将本侯受的伤说的夸张一些。”
    “侯爷啊!今日那永昌郡主站在城墙上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啦!要是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地禀报给皇上,恐怕会惹得龙颜大怒呀!”
    宁远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烦闷情绪,同时将堵在胸口的那口闷气慢慢地顺了下去:“本侯就是希望皇上发怒,最好能气得他老人家亲自前来督战。毕竟,现在建安城里有永昌郡主镇守,我们想用毒药破城根本行不通;如果强行攻城,肯定也会遭到顽强抵抗而败退。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内根本没有可能攻下这座城池。与其这样耗下去,倒不如让皇上来亲自动手,说不定还能有一线转机。等皇上自己都攻不下这座城的时候,那等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也怪不到本侯头上。”
    那名下人连连点头称是:“好嘞!属下这就照办。”宁远侯见他转身就要走,临行前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又特意叮嘱道:“一定要切记,把本侯刚才说的话再加重几分语气传达给皇上......”
    “属下记住了!”那人应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去。
    而就在这送信的这一段时间里,宁远侯也没闲着,他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带着军队时不时地向建安城发动进攻。
    没人知道那些炸弹是否采用了新改良的制作方法,因为它们的威力简直比以前更大了。经过几番进攻后,永肃人甚至几乎连城墙的边缘都没有碰到,就被猛烈的爆炸击退了回来。
    就这样,程鸢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城墙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和得意。她总是坐在那里。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自己刚刚做成的简易版扩音筒,放在嘴边朝着永肃那边就破口大骂道:
    “不是,你们就这点儿能耐呀!简直太废物了吧,你们这个样子让本郡主带大军过来守城简直像个笑话,就你们这个废物样子,本郡主就算一个人守在这里,你们都攻不进来。真是废物他娘给废物开门,废物到家了。一群怂货就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攻城,离开了那些手段,简直啥也不是。”
    ………
    城墙之上,程鸢骂声如雷,滔滔不绝,一旁的程毅听得都快受不了了。
    \"哎呀呀!这骂得也太过分了,我要是敌军,恐怕早就气得吐血了!她可是堂堂皇家郡主啊!你就让她这样天天骂下去吗?实在是太不成体统吧?\"
    然而,季砚尘却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望着正在破口大骂的程鸢,不仅丝毫不觉得不妥,甚至还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乾国是否会出兵,关键在于永肃都城剩下的防御力量能否抵挡住他们的攻击。只要鸢儿能够把他们逼得倾巢而出,我们这次战役就会轻松获胜。\"
    程毅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和不解,叹息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靠骂人就能让敌军撤退的呢。\"
    此时,季砚尘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茶杯,笑容满面地走到程鸢身旁,殷勤地说道:\"鸢儿,累不累啊?来,喝口水歇歇。\"
    程鸢清了清嗓子,接过茶杯后猛灌了一口,随后霸气的朝季砚尘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准备再骂他300回合。
    “狗杂种们!姑奶奶,告诉你们,别在那边装聋,你们有本事下毒残害百姓,就别躲在那里不敢冒头,有本事再来攻城啊!看姑奶奶我骂不死你们。真是子不教父之过,你们没人性是我的错,所以姑奶奶我现在就教教你们人和畜生的区别,攻城拿百姓开刀,你们还真是千古第一人了,也不怕半夜睡觉那被你们残害的万千百姓冤魂找你们索命,一群傻*……二*,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怎么没被脐带勒死?哦,我知道了。可能是那脐带没勒对地方,把脑子给勒傻了。”
    城墙底下的永肃士兵们听着这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辱骂,气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教训那骂人者一顿。然而,他们深知炸弹的威力无比巨大,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丧命,因此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不敢轻举妄动。
    而宁远侯则派了一个专人站在旁边,将程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这些话语被一字不差地腾抄到纸上,准备再次送往京城。
    当永肃皇帝收到这些充满侮辱性言辞的信件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怒不可遏地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咆哮着:\"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宁远侯这个无能之辈,不仅攻城无果,竟然还让我们永肃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来人啊,来人………\"
    随着皇帝的一声怒吼,一名小太监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御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在!\"
    “去吩咐下去,明日朕要亲自去往嘉阳关御驾亲征,顺便再派一个人去通知毒医,让他随朕一起去,这次必须要把承安国攻下为太子弄来解药。”
    “是!奴才这就去!”
    皇后在门外听到了一切,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她立刻紧张地走进房门,语气焦急地道:“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御驾亲征实在是太危险了。”
    永肃皇帝听到皇后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这承安国简直欺人太甚,而那永昌郡主更是嚣张跋扈,竟敢站在城墙上骂了数天之久。朕若是不亲手收拾了她,绝咽不下这口气!况且如今太子危在旦夕,朕必须尽快攻下承安国,夺取解药,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朕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永肃皇帝虽然心狠手辣,但对他这位结发妻子却是极其温柔体贴、情深意重。自从他登基以来,尽管后宫中美女如云,嫔妃众多,但他始终未曾让任何人动摇到皇后的地位。不仅如此,他还将他们之间唯一的儿子在其刚出生之际便封为了太子,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十年如一日地以继承人的标准严格要求和教导他。
    现在他们唯一的儿子正值生死存亡之际,他必须亲自将其救下。这可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啊,如果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皇帝?想到这里,皇上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皇后听了皇上的话,内心满是感动,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她立刻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着说道:“臣妾替太子多谢皇上如此厚爱。既然如此,那皇上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保重身体。臣妾和太子会一直在宫中等待您平安归来。”
    永肃皇帝连忙将皇后扶起,紧紧地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皇后,朕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朕还要为城儿寻得解药,亲眼看着城儿登上皇位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皇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第二天一早,文武百官纷纷前来为皇上送行。而皇后更是彻夜未眠,赶回娘家,请求娘家调动所有的力量,务必确保皇上的安全。
    与此同时,季砚尘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看着手中暗桩送来的纸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来人,去告诉郡主,不用在骂了。人已经来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是!”
    城墙之上,程鸢此时的嗓子略带一丝沙哑,但那骂人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话语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每一句都充满了恶意与愤怒,几乎将她这辈子所能想到的所有肮脏词汇都一吐为快。不过这样骂下去倒还真挺痛快的。
    \"郡主!王爷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不用再骂了,人已经到了。\"
    听闻此言,程鸢不禁冷笑一声:\"这么快就来了?看来这永肃老头儿也没什么耐性嘛!\"
    一旁站岗的士兵们听着程鸢如此污秽不堪的言辞,纷纷暗自嘀咕:\"骂得这般难听,谁能沉得住气啊!\"
    程鸢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她清了清那略显沙哑的嗓音,喉咙的确有些不适,但更多的是兴奋过后的余韵。稍作休整后,她方才从高耸的城墙上缓缓走下。
    紧接着,程鸢毫不犹豫地朝着程兴安的住所迈步而去。她一心想着要去探望一下程兴安的情况。然而,当她刚走到门口时,屋内传出的对话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那是程鸢特意请来照料程兴安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正在交谈。
    就听到里面的小丫鬟跟那个婆子说道:“季妈妈!听他们说这位之前还是个将军呢。”
    “可不!听说还是当今郡主的哥哥,可惜呀,现在跟个躺尸似的。”
    那名丫鬟拿起桌子上本应该是为程兴安准备的茶水抿了一口。
    “季妈妈你还真别说,真不愧是郡主的哥哥,长得是真好看,你说我要是爬上了他的床给他生下孩子,会不会也能弄个主子当当?”
    那季妈妈听到这里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哎呦,这大白天的怎么还做起梦来了?就他那个死人的样子,能行吗?你就算爬上了他的床,你也生不出来呀。”
    “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快把桌子上和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郡主该回来了。”
    而就在那季妈妈话音未落之际,程鸢再也无法忍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她狠狠地踹开,她冲进房间,将屋内这两个玩忽职守的下人抓了个正着。
    进入房间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程鸢怒火中烧。只见桌子上布满了茶渍和使用过的茶杯,而地面则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瓜子皮。床上的程兴安身着内衣,赤着双脚,笔直僵硬地躺在那里,被子胡乱地堆在一旁,无人为他盖上。
    程鸢环顾四周,心中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无法遏制。她的眼神变得冷酷至极,仿佛能够穿透人心,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两人。
    两人感受到了程鸢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压,吓得浑身发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说道:“郡……郡主……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程鸢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若不是本郡主提前归来,还看不见你们这个样子呢,你们就是这样给本郡主照顾人的吗?”她
    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和斥责,如同一颗颗冰锥,直刺向两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