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梅乐思的请柬
作者:Aki妨   HP黑防教授的备课日常最新章节     
    步入十一月,气候愈发阴冷且多雨,阴霾的天空似乎随时准备铺下连绵细雨丝儿,偶尔云层会慷慨地裂一条缝隙,照出短暂珍贵的阳光。
    在这样的季节,海格的工作内容会更加繁重,他不仅要照顾生活在禁林里的神奇动物,还需要给暴露在寒冷雨夜中的飞天扫帚除霜。
    他几乎每天都得起个大早,裹上一身厚厚的、由各种动物皮毛制成的大衣、围巾、手套、靴子,带上热毛巾,前往魁地奇球场去擦拭每一柄扫帚,确保它们能随时起飞。
    斯黛也时常会在给学院队陪练时遇见海格,看不见阳光的日子里,斯黛格外爱穿白色,当她骑在扫帚上,就像一颗雪白的流星。
    每当两人相遇,海格总会有些尴尬地笑笑,斯黛则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便继续她和学生们的训练。
    回想起上次被八眼巨蛛咬伤的经历,斯黛至今都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那次受伤后,海格曾两次跑到她的办公室门口敲门,第一次他拎着一块血肉模糊的火龙肉,说要为莫萨格的行为负责,但没等斯黛问莫萨格是哪位,海格便急吼吼地跑了。
    第二次他又捧来一堆快熟烂了的甜瓜,依旧不知所措。
    几乎是被斯黛抓着追问,海格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莫萨格是斯黛那天在禁林看见的红彤彤的八眼巨蛛。
    它是海格特意找来与禁林里另一只八眼巨蛛阿拉戈克作伴的——哦对,阿拉戈克也是海格专门养在禁林的——而那些成千上万的小蛛们,自然是莫萨格和阿拉戈克的后代。
    听完这个故事,斯黛内心已经麻木了,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大块头总是拎不清状况,他格外擅长做一些并非出于恶意,但就是方法让人难以接受,结果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
    在斯黛刚入学时,她曾因为悄悄跑进禁林而被海格发现,那时,她被海格的巨手揪起来,一边听他骂着“赫奇帕奇的蠢货”,一边被丢给了斯普劳特,这一幕是斯黛对海格的最初印象:他好像不太喜欢赫奇帕奇。
    今年她开始留校执教,海格对她的态度依然不冷不淡,然而,在这次斯黛救学生负伤后,海格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她十分客气:不清楚是觉得斯黛是个称职的教授,还是因为斯黛救的是自家格兰芬多的学生,可能二者兼有吧。
    这天斯黛在雨幕中跟斯莱特林学院队进行着日常训练,尽管雨势一点弱下去的迹象都没有,但由于魁地奇赛季即将开始,每个球员都很激动,斯黛在风里穿梭,偶尔会大声提醒球员们的动作和战术。
    可是冷风越来越烈,天空像是豁了口的水气球,细雨肥了一圈,恨不得有小拇指粗,翳翳无光之间,从弗林特开始,球员们纷纷减速,面露迟疑。
    斯黛没有开口,而是看向队长特拉弗斯,特拉弗斯停在半空,他虽然也想回到休息室避雨,但被斯黛盯着,他没敢直接提出这个建议。
    就在这时,海格的身影十分巧地出现在球场的边缘。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向斯黛招手。
    斯黛见状,也不再为难特拉弗斯,主动给了一个台阶:“今天天气太坏了,先回去休息吧。”
    特拉弗斯立刻笑了,一边扬声喊着大家收工,一边冲回地面。
    斯黛掉转方向,飞向海格:“什么事,海格?”
    海格扬了扬手上的信封,那是一封正常尺寸的信封,但在海格那双大手上,却像是他拿着一张小名片一般:“有你的信件,海克森教授。”
    斯黛有些意外:“佩姬呢?”
    海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它在我的房间和牙牙玩,它们好像玩得很开心,我就来替它送信了。”
    ——这的确是海格的作风。
    斯黛想不到除了海格之外,还有谁会替猫头鹰送信。她道了声谢,接过信封,看到信封上写着谭雅的名字。
    斯黛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回到屋檐遮蔽处,跳下扫帚。
    自从上一次斯黛给谭雅写信说想要拜访她的曾祖母加拉提亚·梅乐思后,谭雅便一直没有给一个准信。
    据谭雅说,自己的曾祖母是位孤僻且深居简出的老者,对于外界的纷扰与喧嚣,总是保持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很少有人能入她的法眼,特别是斯黛还抱有“别的目的”来亲近,这更得选个好时机。
    这封来信或许意味着谭雅找到了那个好机会。
    斯黛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果然,谭雅在信中写道,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
    除了信以外,还有一张请柬:“十一月十五日,加拉提亚·梅乐思120岁寿诞庆典,敬请光临。”
    斯黛的心情由阴转晴。
    当斯黛找到西弗勒斯并将请柬递给他时,西弗勒斯显得有些意外。他掂量着手里精致的请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沉声问道:“梅乐思不是说她的曾祖母向来避世而居,为什么会突然举办如此盛大的寿诞宴会?”
    “谁知道呢,也许是觉得一百二十岁是个值得纪念的里程碑吧。毕竟,不是每个巫师都能活到这么大的岁数。”斯黛观察着西弗勒斯的脸色,奇怪地问,“——难道你经历的那一生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这种事我怎么会记得。”西弗勒斯从前根本没留意过加拉提亚这个名字,只知道她写过几本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材,他有些犹豫,手指在请柬上轻轻划过,语气带着一丝疑虑:“我只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