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白摇了摇头，让蓝庭不用管冯苏。
从沈芽那里，印白已经知道，冯苏往掌门祝宁那里去了。
印白说不用管，蓝庭就没有再问。
钻进被子里继续休息。
冯苏确实在祝宁那儿。
“之前就听司徒说，这小家伙在之前那个宗门被宠得厉害。当时还以为司徒夸大其词，现在一看，还真是半个字都没错。”
祝宁正在浇花。
花盆里的花还处于含苞待放的时候。
花瓣是让人惊艳的淡蓝色，只是看到这花苞，就让人期待它完全盛开时的美景。
“她修为怎么样？”
“进步很快，现在已经是炼气七层了。”冯苏到。
“进步神速。”
祝宁笑了下，“就是天真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祝宁拿起剪子，将花朵周围的枝叶剪去大半，“要是坏的东西太多，这花就开不好了。”
也不知道是说花，还是在说人。
祝宁又问了下沈芽平日里的表现。
知道沈芽拿着他给的那件衣服狐假虎威，祝宁笑得越发开怀。
“本以为被这么娇惯，会是个没心眼的，没想到小心思不少。”
“掌门，她这样肆无忌惮，要管管吗？”
“随她。等撞得头破血流，她就知道回头了。她性子还太烈，需要磨一磨。经过敲打的璞玉，才会变成玉石。”
“弟子知道了。”
这一夜。
沈芽几乎彻夜未眠。
就这么瞪着眼睛，直到天明。
印白本以为，沈芽才被背叛，还差一点被处罚。
她应该会收敛些。
至少乖上一段时间。
没想到第二天沈芽就又出门了。
“你是不是真不怕死，这种时候你还敢出来。”
印白本来不想管，想了半天，还是跟着追了出来。
“现在才是最好的时间。陆师兄他们才查过，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来查。”
沈芽当然也怕。
不过她不喜欢这里。
因为不喜欢，她才要抓紧时间离开。
“你就不怕他们杀个回马枪，陆师兄一直等着抓你小辫子。”
“那就让他们来，有祝宁在，他们不会要了我的命。”
沈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似乎只要她不死，她就敢继续做下去。
“你真是脑子不好。”
印白忍不住骂了沈芽一句。
“你赶紧回去吧，要是你被发现了，我保护不了你。”
沈芽催促印白回去。
“谁要你保护。”
印白小声嘀咕一句，“房间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半夜悄悄出去，小心有第二个王柳给你挖坑。”
印白没有沈芽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祝宁给自己兜底。
他不敢跟着沈芽冒险。
“我知道。”
沈芽点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沈芽心里有数，印白没有多说，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次，沈芽终于摸到了冰洞附近。
沈芽没有进去，而是在附近看了看。
冰洞周围都是隐灵宗弟子，沈芽没有随便冒险。
后面几天，沈芽的行动一直很顺利。
没有人告密，也没有人说什么，似乎沈芽什么都没做。
不过沈芽还是多了个心眼。
她每天晚上都出去，不过并不是每一次都去做事。
偶尔她什么都不做，就在房间外面蹲着。
但凡有人去告密，她就及时回去。
她就这么和这群人耗着。
直到有一天，祝宁主动找了过来，让沈芽以后每天晚上都去找他。
祝宁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
他让沈芽晚上去找他，沈芽无法拒绝。
沈芽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祝宁想要兴师问罪。
没想到祝宁单纯就是想给她上课。
沈芽本来没什么兴趣，知道祝宁要给她说隐灵宗的历史，当即来了兴趣。
“刚才还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怎么突然有了兴趣。准备看看我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逃出去之后，好带人来剿灭我们吗？”
祝宁将书放在桌前，摊开书册。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似乎是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吓人的话。
祝宁还看了沈芽一眼，眉尾一挑，眼中的野心和自傲倾泻而出。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没有说出口的话，沈芽自然不会认。
就算她心里真的这么想。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沈芽反问。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你能找到路出去，我就放你出去。如果找不到路出去，你就要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拜我为师，做我的弟子。”
祝宁慢慢翻着书页，“你可以找帮手，我听说印白他们和你关系不错。”
沈芽本来还在思考和祝宁打赌，获胜的可能性有多少。
听到他提起印白他们的名字。
沈芽下意识反驳，“我和他们不熟。”
沈芽都不知道祝宁从哪儿看出，她和印白他们关系不错。
虽然印白帮过她。
印白却不喜欢靠近沈芽，大多数时候他们连句话都说不上。
如果不是那次，印白对自己伸出援手，沈芽都会以为印白很讨厌自己。
“不熟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祝宁慢慢翻着书页，
他没有看沈芽的表情。
就算不看，他也大概能猜出沈芽是什么表情。
“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他们下手。这里很大，有帮手的话，没准你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沈芽没说话。
祝宁也没有强迫她回答，只是继续上课。
祝宁不仅给沈芽说了隐灵宗的历史，还和沈芽说了很多其他话。
系统在旁边，越听越觉得不对味。
想到之前沈芽和钱锡禹他们的短暂相处，系统知道那里不对劲了。
祝宁这家伙在给沈芽洗脑。
而且还是潜移默化的洗脑。
不同于钱锡禹，祝宁的话术相当高超。
普通成人都可能被他绕进去，更不要说沈芽年纪还小。
不过一个晚上，沈芽就被祝宁绕了好几圈。
去他娘的。
一开始进来它就该知道这件事。
钱锡禹那么会pua，把周围的弟子都pua成那样，掌门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时看到祝宁直接将沈芽扔去训练，系统还以为沈芽不会经历这一遭。
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沈芽。
见沈芽被祝宁说得懵懵懂懂。
从祝宁房间出来。
系统连忙抓住沈芽，给沈芽分析祝宁那些鬼话的真实用意，给沈芽反洗脑。
沈芽之前还觉得祝宁的话怪怪的。
经过系统一分析，就反应过来。
【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
【芽芽，别听那家伙的话。】
沈芽点头。
决定下次听课时，这种没营养的话就当没听到。
因为刚才祝宁提到了印白他们的名字。
回去之后，沈芽悄悄去找了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