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就有弊。
天生仙骨对灵气具有绝对的控制权,但是对魔气来说,就是天生的敌人。
魔气会不断撞进盛栀也体内,攻击她体内的天生仙骨。
话说的很有道理,盛栀也闷闷不乐的把脸埋进他怀里。
“沈剑,我怎么感觉你在把我当小废物?”
明明师父师叔他们都逼她快点成长,早日顶起修仙界的天。
只有沈剑和宁璟会说,你才多大,玩一会儿怎么了,偷偷懒又没多大事。
沈剑低笑,“没有,我很快回来。”
预言里盛栀也祭天的时间也没几天了,他必须尽快行动,防止魔族真的逼到修仙界。
“好吧。”
盛栀也乖巧的点点头。
既然帮不了忙,那她就乖一点,听沈剑的,不给他添乱。
正事说完,沈剑指尖点了点窗边的脚印,声音低沉又温柔。
“盛栀也,你是不是翻窗进来偷偷看过本尊?”
盛栀也扭头,看到窗外墙边的脚印时,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都两年了,这脚印怎么还在?
想到那天晚上,自以为以后都见不到沈剑了,所以翻窗偷偷进来看他一眼,盛栀也脸上红了红。
“这肯定不是我的。”
“哦?”沈剑弯唇,“那是我的?”
他认真的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好像不太像。”
盛栀也破罐子破摔的把脸埋进他怀里,拒绝回答。
沈剑低笑两声,抱小孩似的把她抱下来,往床边走。
盛栀也被放在床上,卷起被子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沈剑,你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又软又甜,起不到任何的威慑力。
沈剑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在怀里,声音哑哑的,“陪我躺会,好累。”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盛栀也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
世灭宗大门外,守门的弟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唯有坐在台阶上的宁璟还是那一个。
宁璟跟守门的弟子商量,“我能不能进去等?”
守门的弟子重复,“非世灭宗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宁璟:……
这玩意只会重复这几句话。
两个人话刚说完,世灭宗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袭黑衣的沈剑从里面出来。
宁璟瞬间起身,“沈兄,我师妹呢?”
沈剑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他都在这待一整天了!
宁璟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狗,突然炸了,“沈剑,我警告你,你要是还想当我师妹夫,就赶紧让我进去,我在我师妹那儿还是有点地位的!”
沈剑:……
他单手握拳抵了抵弯起来的唇,“宁兄,请进请进。”
宁璟一拳砸在他肩上,“让你骗我,还三味谷的,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了。”
要不是看师妹太口是心非,他才懒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临走之前,沈剑摁住宁璟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要去魔界几日,你跟小栀在世灭宗内待着,但是一定不要让别人进去,保护好她。”
宁璟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郑重的点头,“你也保重。”
沈剑勾唇,“我肯定好好的,我还要回来娶你师妹呢。”
宁璟拳头与他相碰,“好。”
比起玄天宗,世灭宗是沈剑说一不二的地方,对盛栀也来说确实更安全。
倒不是说玄天宗不好,而是玄天宗那群人,都听云苍和归白他们的。
现在要伤害盛栀也的就是云苍,所以玄天宗反而更危险。
……
进入魔界之前,沈剑把手里的魔物封印好,放在掌心掂了掂。
在轮回镜展示的未来里,这个魔物拥有着极强的力量,足以对修真界造成巨大的威胁。
也是因为魔物在修真界,魔族才能顺利的跨过结界,进入修真界。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魔物,给魔族送回去。
沈剑指尖动了动,把封印好的魔物作为钥匙,打开了两界之间的结界。
“这魔物的确是个好东西。”沈剑挑眉。
在他踏入魔界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浓郁的魔气,仿佛有无数利刃朝他攻击而来。
身体里的灵气也暴躁起来,在沈剑体内到处攻击。
沈剑咬牙,将日昇剑拿出来,在自身周围形成了一个简单的结界,抵挡住魔气的侵袭。
在自己身上贴了好几张隐身符,沈剑才开始在魔界中四处寻找魔族首领的宫殿。
……
与此同时,修仙界。
今天是沈剑离开的第二天,盛栀也闲来无事,在世灭宗指导宗门里的弟子修炼。
画符的女弟子手法很熟练,但是太过小心,每画一笔都要和书上对照很久,大大降低了符篆的威力。
盛栀也握着她的手连贯的画完一张符篆,“你试试这张,是不是比其他的威力要大。”
女弟子眨了眨眼睛,“可是这是爆炸符,怎么试?”
现在又没有敌人,她难道要找自己宗门里的人试吗?
“这有什么,”盛栀也指尖点了点宁璟的方向,“往他身上扔,放心,不会受伤的。”
小时候她和宁璟经常互扔各种符篆,什么爆炸符、追雨符、痒痒符,什么都有。
从来没有真的受过伤。
女弟子一愣,“可以吗?”
当然可以,盛栀也就着她的手往前一甩。
画好的符篆顺着力度被扔到了宁璟身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响。
周围瞬间被炸出一地黑烟。
等黑烟散尽,就露出了宁璟被炸黑了的脸。
头发被炸的乱七八糟,脸也黢黑黢黑的,衣服上都是黑色的灰尘。
盛栀也哈哈大笑,朝他挥了挥手,“你看,威力是不是比其他的符篆更大?”
女弟子也咬住唇憋笑,眼睛都被憋的红通通的,她跟着点头。
宁璟咬牙,“盛栀也!”
他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符篆,一张接一张的往这边扔。
盛栀也徒手接了两张,反手就给他往回扔。
刚想得意,就被宁璟的追雨符扔中,整个人被乌云追着淋雨。
本来蓬松的头发被雨一淋,瞬间湿答答的披在肩上。
盛栀也被淋成了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