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林凡心有余悸地走出这栋大楼,但余悸的源头,貌似还在身边。
无奈叹了一口气,林凡牵过夏灵炘柔滑温润的手,继而低声说道:
“灵炘夫……呃,灵炘……”
“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的,你有哪里想去的地方吗?”
差一点把闺房密语说出来,还好林凡反应快,要不然就说漏嘴了。
虽然林凡及时收声,但昨夜的记忆对夏灵炘来说,实在是过于深刻。
以至于听到这个称呼,她的身体就会下意识产生奇怪的异动。
更要命的是,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身躯紧绷感到羞耻无比。
越回忆,她的脑子就越乱。
夏灵炘咬着湿润的下唇,极为幽怨瞥了一眼林凡。
过了好几分钟,勉强在柳婳夜起疑惑前,才轻声说了一句:
“嗯,我没特别想去的地方,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行。”
“况且,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吧。”
林凡稍微思索,觉得也是,一个被防护罩圈起来的地方,估计也没啥地方值得特意去游玩一番。
但既然是要留出时间陪夏灵炘,林凡自然会想着尽量让她过得开心些。
毕竟,待过这一段时间后,林凡就会前往冰寒之国。
温柔乡,林凡是绝对不会待腻的,就算这么一直下去,他也是万分乐意的。
不过,他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变强,他是绝不会随意忘记的。
而他实际休息时间,从回到这个地方算起,其实还没到二十四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一直在为变强忙活奔波着。
短暂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进步,林凡自觉如此。
夏灵炘盯着林凡看得出神,她刚想说些什么,林凡却是一手揽过她纤腰,垂眸看向她的眼睛。
短短一瞬间,夏灵炘的俏脸刷的一下变得红润无比,耳根子更是发烫发红。
见她这副羞涩诱人的模样,林凡不由笑了一下。
随后,林凡一手揽着她腰,轻轻在夏灵炘的柔顺红发上,吻了会。
一旁的柳婳夜,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两人,没有一点避嫌的想法。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厌恶……
但,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看着的时候,神情颇为专注。
这一切,似乎都在表明,她被……吸引了。
夏灵炘的眼眸带着三分迷乱,压根就没想过要照顾柳婳夜的心情,只顾着自己的腻腻歪歪。
就连柳婳夜出现一丝异常,都没能察觉到……
林凡因为是背对着柳婳夜的,对于此刻的柳婳夜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半晌,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分开。
林凡想了想,觉得既然没地方去,还不如去找语沁水她们。
闲着也是闲着,人多些能聊的话题也多。
当然,能玩的游戏,也会更多。
比如……两个落魄的贵族遗孤之类的。
半晌,林凡轻声一笑,征求着夏灵炘的意见:
“要不,我们去沁水那儿吧?”
林凡本以为夏灵炘会拒绝,可令他十分意外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夏灵炘用手指轻轻搅动着自己的红发,目光羞涩,语气平静:
“我知道你的心思,肯定不会只放在我一个人身上的。”
“而且,那些狐狸精对你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吧。”
林凡眼神微动,握着夏灵炘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她们是我重要的人,你同样也是,如果你不想去那儿的话,那我们就不去了。”
夏灵炘呼吸一滞,心脏顿时砰砰跳动,看着林凡的目光更是满溢春水。
她压下心中的波澜,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是我的男人,你想让我过得舒心,我也会想让你过得快乐的啊……”
“所以,走吧。”
此时,夏灵炘的脸上饱含笑意,拉着林凡径直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林凡看着走在前头的夏灵炘,心中庆幸万分,庆幸夏灵炘是他的。
不管是夏灵炘也好,语沁水也罢,亦或是其她女人……
她们的内心,其实都深深爱着林凡。
虽然,她们表面看起来十分爱争风吃醋,并且小矛盾不断。
但无一例外,她们从来都是以林凡为中心。
这种感情,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
略微思索,林凡觉得在往后的日子里,要更珍惜她们才是。
思绪流转间,他们却已经是抵达别墅。
林凡因为有钥匙,进入别墅时几乎没有什么障碍。
很明显,一路上都没有人。
也就是说,语嫣冰和语沁水这两个懒虫还没起床。
和普通的房子相比,这栋别墅的房间要多出很多,想要找到她们,也会难上那么些许。
他不想随意去打开这些房门,一来可能会打扰到语节清夫妇,二来王沐雪也住在这。
而那个叫做徐瑜怜的女人,也极有可能住在这。
万一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免不了一顿尴尬。
虽然暂时不知道她们的房间,但既然已经来到这,他肯定不会傻乎乎站在门口等。
林凡略微思酌,决定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找人。
“嫣冰,沁水,起床了……”
这一喊,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她们听见。
没过片刻,林凡眼前的卧室门被打开。
视线中,语嫣冰穿着睡衣,匆匆忙忙招呼道:
“林凡,进来吧。”
林凡盯着语嫣冰看了一眼,只觉她身形苗条,如雪脂般的肌肤在黑发的映衬下,更白嫩了三分。
某些地方在林凡的帮助下,已经脱离了少女的青涩,平添几分成熟的丰韵。
林凡对于自己的杰作,深感满意。
他进入房间后,身后的夏灵炘和柳婳夜也一并走了进去。
互相打过招呼后,她们拿过凳子便坐了上去,继而聊起了天。
因为语嫣冰不是夏灵炘的争吵对象,所以她也就没想着一大早就起争执。
毕竟,影响不好。
语嫣冰的神色略显羞涩,但她的行为要大胆得多,当着林凡的面就换起了衣服。
林凡不受控制朝着语嫣冰看去,随即轻声问道:
“不需要我出去吗?”
闻言,语嫣冰风情万种剜过林凡:
“你觉得你能看到什么?”
林凡摆了摆手,表示还真没什么能让他看的。
一眼望去,她的睡衣下,只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衬衣。
不过嘛,那件衬衣似乎是林凡的……
等到要换裤子的时候,语嫣冰却是开始有些难为情了。
她俏脸上的神色依旧清冷如冰,言语间表现得格外平静:
“我姐就在隔壁房间,你去叫醒她吧。”
因为两人有契约关系,林凡自然知道语嫣冰这是在支开他。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玩味一笑:
“我不想去,就待在这行吗?”
语嫣冰冷哼一声,一脸警惕地看着林凡:
“你个变态。”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没看过的,别害羞嘛……”
下一刻,语嫣冰抓起椅子上的睡衣就丢了过去。
林凡稳稳接住,凑到鼻子旁嗅了嗅:
“独属于你的淡淡幽香,我很喜欢,谢谢。”
见此,语嫣冰的俏脸瞬间一变,闪过一抹恼羞的绯红。
气急之下,语嫣冰红着脸连忙把林凡推搡了出去,嘴上还嘟囔着:
“变态,赶紧出去啊。”
砰……
林凡看着被反锁的门,不禁无奈叹息着:
“女人……”
过了不到半分钟,林凡想起语嫣冰说过,语沁水就在隔壁。
旁边有两个房间,具体哪一间才是语沁水的房间,林凡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隔壁,我就不信隔壁还能是别人。”
随后,林凡转悠到左边的房间,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响起嗒的一声。
“没锁,嗯,这么粗心大意的恐怕也只有沁水了。”
打开门后,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和语沁水的香味有八分相似。
然而,林凡似乎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径直走向床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未见任何的衣物。
他的视线中,只有一团鼓起的被子,没有人的脑袋。
想来,人应该是蜷缩在里面。
在林凡的认知中,只有语沁水会偶尔不脱衣服睡觉。
他想了想,觉得被子中的人,应该就是语沁水了。
林凡无奈摇了摇头:
“沁水,起床了。”
半晌过后,被子蠕动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语沁水翻了一下身。
林凡又等了会,语沁水依然没有要起身的迹象,似乎要一直赖在被子里。
“喂,你是真打算不起来了吗?懒虫?”
说完之后,被子中几乎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传来一声嗯的低吟。
林凡听得不真切,觉得这声音很慵懒,像是喝多之后才会发出的声音。
随后,他低下头颅,半躺在枕头上,轻笑道:
“沁水,昨晚你是喝了多少的闷酒啊?整个房间全会是酒味了。”
“我不就是一夜没待在这儿吗?至于让你喝这么多,试图以酒消愁?”
被子里的回应,依旧只有一声娇哼。
林凡缓缓将脑袋靠近被子,谁知下一刻,被子忽然一翻,将他的脑袋完全罩了进去。
林凡的脑袋全在被子里,而被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浓烈的酒精味掺杂着女子的体香,迅猛窜入林凡的鼻腔中。
他愣了片刻,感觉到空气很闷,温度也在缓慢上升。
本是令人厌恶的酒臭味,在这异常香甜的体香浸染下,像是加工过的玫瑰花,格外诱人。
本就精力溢满,年轻气盛的林凡,早已觉得自己已经很沉稳自制。
但在这迷人的香味下,他觉得自己随时可能会失控,做出冲动的事情。
此时,林凡已经察觉到,被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语沁水。
但,下一秒,被子中的人忽然伸出手,迷离般搂住了林凡的脖子,呵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这气息,甜腻……诱人。
有着轻易使人坠入深渊的罪恶号令。
林凡耳边嗡的一下炸响,搂过被子中的女子,和她激烈无比热吻着。
似乎,想要吻到天荒地老。
一分钟后,林凡的唇感到一阵疼痛,流出一丝鲜血。
她望着眼前的林凡,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只有一阵沉默。
还好的是,两人只是接了个吻,并没有做出其他过分的事情。
对于林凡来说,这只是一个吻,微不足道的吻。
但对于这个女子来说,这是她的初吻,一个刻入脑髓的吻。
孰对孰错,谁都没办法确认,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林凡因为冲动,而强吻了她。
她,因喝醉酒睡迷糊而搂过林凡的脖子。
房间里寂静无比,几乎只有呼吸声可闻。
急促,与自责的呼吸声交杂在一起。
稍许,林凡低着头,歉意说了一声:
“对不起,瑜怜。”
徐瑜怜偏过头,不去看林凡,神色无比纠结复杂。
她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如果硬要一个词代表的话,那就是恼怒。
但她知道,这不能全怪林凡,她自己也有责任。
一想到刚才无比投入的热吻,她的娇躯忽然一颤。
随后,徐瑜怜把脸埋入被子,冷冷说了一句:
“出去吧,我要休息。”
片刻,她补了一句:
“别说出去。”
林凡犹豫一番,伸出手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把手缩了回来,默默往外走。
当门合上的声音响起,徐瑜怜才缓缓把头探出被子,看向门口。
刚才她强装镇定,使语气平淡自然,几乎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
此时,她瘫软在床上,深呼一口气,没有勃然大怒,没有怒发冲冠。
对于林凡的感觉,她没有太过异样。
她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因为一个吻,就深深爱上一个强吻她的人。
也不会因为这个吻,就恨彻了林凡。
有的……只是冷然平静。
她在想,如果……如果,她没有嫁人的话,是不是也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徐瑜怜叹了一口气,继而摇了摇头,眼眸中满是失落。
稍许,她像是自嘲般举起胸口的宝石项链,低声呢喃:
“呵,贵族女子,联姻的牺牲品而已!呵……”
接着,她愤怒地把项链扯下,猛地砸向对面的玻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