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可以带我们去见识一下你的宠物吗?”曹宾白大胆提出请求。
卿宝回过神来,大气道:“可以,你们跟我来。”
卿宝边领着大家,边给他们说:“其实它们最近这个月已经可以在府里自由活动,家里都不拘着它们。”
燕擎卓第一个跑到卿宝身旁问:“你之前不是一直养在后院?让他们在府里随意活动,万一伤人怎么办?随处大小便岂不是又臭又脏?”
“之前家里人都有这样的担心,但是唧唧它们在青石河村就跟着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拘着。在饲养员了解它们的习性后 ,终于松口对爷爷奶奶说,可以尝试放养。”
“从一开始让它们自由活动半个时辰,接着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天延长时间。哼,我养的动物都聪明得很,不会随地大小便,更不会伤人,还把府里的人给认全了。这不,把那些饲养员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之前一直把唧唧和圆滚滚它们局限在后院,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
但考虑到这里不像青石河村那样,没有一出门就是山林,便也尽量把后院打造成适合它们活动的山林。
有河流、草地、石头、野花、树木、吊床等等。环境绝对大自然,很适合动物生活。
一开始爷爷奶奶听取饲养员的建议,暂时不同意让唧唧它们在府里自由活动。
现在,唧唧它们凭实力赢得了自由活动的权利!
“今天二姐成亲,考虑到府里陌生人众多,就没有放他们出来。当然啦,其实他们更喜欢待在后院。”
一群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朝后院去,不惹事,不打架,长辈们乐见其成,倒是能松快松快。
许娘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亲自接待了大部分夫人,很自然的与各位权贵夫人寒暄,处事游刃有余,令人安心。
而难得轻松的苏老夫人,则与她的一位老闺蜜在闲聊。
“老姐儿,你家小孙女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得很。我家的两个顽劣小儿平日里胡天胡地的跑,谁的话都不听,倒喜欢跟着她玩。”崔老夫人笑呵呵的夸道。
苏老夫人听到小孙女被夸,心里高兴,但嘴上却谦虚的说道:“哪里,她就是一个小泼猴,除了被她师父管着不敢不听外,但凡没点事干,她总有玩的。”
崔老夫人说道:“你五个孙女,我瞧着都是好样的!文柏到你们府里上学堂,你们对他多少也了解几分,他可有幸成为你的四孙女婿?”
崔老夫人如此直言直语,很合苏老夫人的意,她哈哈笑了两声:“文柏那孩子,自然是极好的!他们两个交流的甚是合拍,相处得来。”
崔老夫人的眼角笑出了两道小扇子,“我听灵毓说,他们俩时常交流学问,文柏也经常在她面前夸你家小四。之前我家老头子在信上给你们提过的,给他们定亲,你们考虑的如何?”
苏老夫人笑道:“我和我家老头子商量过了,也跟儿子、儿媳妇提了一嘴。他们的意思是,得小四自己点头。”
崔老夫人面露不解:“这种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做长辈的,给他们看好,拿主意不就成了?他们还小,这种事情有考虑不周的,咱们可不能全听他们呀。”
苏老夫人把自己的心里话也说出来:“老妹儿,我家的孙女主意大的很,若是不合心意,死活不肯。在此事定下之前,你回去问问你家文柏是否愿意?我这边也会问问小四。”
“若是两个孩子都肯,咱们皆大欢喜;若是不肯,咱们也不用太在意。左右咱们的情谊深厚,关系亲密,在咱们有生之年,都不会断了去。至于年轻人的那一代,缘起缘灭,看老天爷的安排,万事自然随心。”
老姐妹是给她交底了,崔老夫人认真的想了想,缓缓点头:“你说的在理,哪有千秋不变的东西?是我太执着了。也罢,我听你的,回去问问文柏。”
这会儿,崔文柏在苏暖冬的书房里,两人第一次吵的面红耳赤。
崔文柏正气凛然:“……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处于什么环境,面对什么样的恶人,宁折不屈!死而后已!”
苏暖冬反对:“不对,你这是死脑筋,逞一时之勇。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人活一世,如果什么都板板正正的,得憋屈死!冤死!被害死!”
“你这是汲汲营营的小人行径。孔老夫子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点不差。君子不与小女子论短长,我不与你争辩。”
崔文柏拿着书,怒气冲冲地离开。
苏暖冬的鼻子快要给气歪了。
她忍无可忍,跑出去,大声朝他的后背说:“你这是天真无知!没有吃过苦头,没有见过人心险恶,没有忍饥挨饿,没有被算计。每天里吃喝不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有的人比恶鬼更可怕!夏虫不可语冰!以后干脆叫你崔天真好了,哼!”
崔天真脚下一顿,气得浑身发抖,最终甩袖,气呼呼离去。
苏暖冬跺跺脚,心里没有骂人的畅快,倒有点憋闷得慌。
气死她了!崔天真!你等着瞧,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死板刚直付出代价!
马上有下人把他们俩吵架的消息,送到崔老夫人和苏老夫人这里来。
两位老夫人面面相觑,深感不妙,这最被看好的一对儿,不会要吹了吧?
苏老夫人仔细问了问缘由。
崔老夫人一拍椅子扶手,气道:“那臭小子是个没开窍的!怪我们把他保护的太好,导致他至今没有体验过人情冷暖,人心险恶。小四骂的好!骂的妙!家里以往宠着惯着,这回得好好让他踢一回铁板。”
苏老夫人劝她不必生气:“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
崔老夫人并没有被安慰道:“老姐儿,你等着,小四不是喊他崔天真吗?要我说,骂的对极了!再没有更合适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