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沉默了一秒钟。
“又是你独有的风格啊。”
“逃不过的谐音梗。”
“那就叫曹操吧。”
她习惯了希望的这种方式,亲吻了一下这只小黑狗,它就趴在缘缘身上不乱动很听话,黑溜溜的眼睛很亮仔细地注视着,鼻子时不时地嗅两下来记住缘缘的味道。
“你要是不喜欢就再想一个吧。”
希望生怕自我感觉良好,缘缘又不好意思说不。
“不用换,多叫几次就顺嘴了。”
“好小只,还有奶味呢。”
缘缘停不下来的笑容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哪来的狗?”
判官斑马率先回来,推门就瞟到了一坨黑色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希望的身边。
“额…”
“我也说不上来。”
希望的身体缩了起来一副示弱的样子,然后斑马把衣服塞到他的手里让先换上,leo的那套衣服放在了床头,肚子规律有力的起伏根本不用操心。
“知道这里是哪吗?”
“讨女孩子欢心可不是这样的。”
斑马用她的签字笔戳在希望的脸蛋上。
“就一小会儿。”
“我会处理好的。”
希望双手合十向斑马求情,让她别太过计较。
“我是抽空来其他科室帮忙的。”
“不要给我找麻烦。”
“不能离开这张床,不能让它乱跑懂吗?”
斑马警告希望别太过火了,绕过他走到缘缘身前。
“来,缘缘妹妹试个体温,没什么事待会就可以出院了。”
“可不要让它跑丢哟~”
斑马看着小黑狗的萌样也忍不住撸了一小会儿,然后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
“又要去洗手了。”
随后无视希望,双手插兜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希望后背一股风袭来,一只古铜色的手搭在了肩头。
“它很强。”
“是蛋里孵出来的吗?”
leo一本正经地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不强,是条狗,不是蛋里蹦出来的。”
希望的回答言简意赅,对leo突然醒来丝毫不感到惊讶。
“leo?”
“你也在啊!”
缘缘还以为屋子里刚刚就只有他和希望两个人在。
“小眯了一会儿。”
“身体还有点酸疼,无伤大雅。”
leo手臂绕环,重复了几次蹲起和波比跳来唤醒每一个细胞。
“你不会偷听我们说话吧?”
“这可太不地道了。”
希望有点绷不住刚才自己是认为没人会知道才有那样的表现。
“我没偷听,你们聊什么并不是我要在意的事。”
leo的心思都放在了小黑狗的身上,眼神中满是渴望,决斗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希望一看这家伙又来劲儿了连忙浇灭他决斗的欲望。
“可别乱来,它是我送给缘缘的伙伴,不是决斗对象。”
“你刚才是不是对着缘缘唱歌还握她的手了?”
leo冷不丁儿的一句完成绝杀,视线焊死在曹操那边。
“………”
希望无言以对,脸涨得通红,头顶都快冒烟儿了。
“那你把衣服穿上吧。”
“斑马姐给你放在床头了。”
“不用,我走了。”
leo婉拒,他第一次登场时就没穿什么那就是他的日常穿搭。
“我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很多事情没搞清楚。”
“下周见,两位可以继续了。”
leo脚尖轻轻点地他身后一片亚马逊雨林若隐若现,转身走进了他的领域之中。
“我还要更强,不断超越自己。”
这是他的又一个目标。
留下希望和缘缘不啦b意思地看着对方。
汪!~
要不是有只小黑狗曹操在狗叫活跃气氛,两个人可能谁都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芳芳去到苟世雄所在的门诊,他可怜巴巴地身影在人群中一下子被芳芳精准定位。
孤坐在等候的座位上,苟世雄所在的那一排一列上都只有他一个人。
抹药膏在手上接着在脸颊上铺开,饱含辛酸地翘起兰花指诉说着自己的冤情。
“怎么跟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
芳芳拿过了苟世雄手中的药膏。
“没有。”
“就是有点累了。”
“希望和leo还好吗?”
苟世雄确实是身心俱疲的状态,无精打采地垂着头,驼着背,但不忘关心一下两位男同学。
“他们俩可比你强多了。”
“一个人跟没事儿人似的呼呼大睡,那个一听缘缘的名字就能立刻打鸡血起身诈尸。”
芳芳陈述着事实帮着苟世雄上药,只是手法如同上刑,双手同时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把小苟同学的脸揉成了十八街麻花。
苟世雄头往后仰试图躲过芳芳的一番好心。
“躲什么?”
“我这是在弥补对你犯下的错误。”
芳芳道歉的样子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审视感,好像苟世雄才是被告。
“不,你没错。”
“错的是我,我被你打醒了。”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苟世雄慷慨激昂地调动出自己的一腔热血,真像那么回事一样。
“别再是三分钟热度。”
“然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为了感动自己。”
芳芳一如既往的毒舌,把苟世雄鼓起的气球用一根针就擦破甩到一边去了。
“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十年后,不,也许是二十年后。”
“你会因为跟咱们的下一任市长做过同班同学而自豪的。”
苟世雄的惯性思维绝对市长的位置会顺理成章地被他继承下来,不会旁落他人之手。
“不会,我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油盐不进的芳芳根本没给他面子。
“喏,给你。”
“咱们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我表达了歉意,你也要遵守承诺。”
芳芳虽然外在表现得很强势,但抱歉是真心实意的。
“当然,我不会计较的,而且大丈夫言而有信,自不必多说。”
苟世雄刚想表现自己的心胸豁达,可是芳芳在这之前就转身回去了。
“没听到吗…”
“真是可惜。”
小苟同学自我抚慰被无视的心伤,孤零零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等芳芳回到病房中时,缘缘抱着一只小黑狗和希望有说有笑的。
“你醒啦。”
“诶~这个小家伙儿是…”
“它叫曹操。”
“对吧,曹操~”
汪汪!
缘缘向芳芳介绍着自己的小伙伴,摆弄着曹操的小爪子冲她挥手。
“曹…操…”
这个名字让芳芳欲言又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又是你干的好事吧?”
“就不能起个正常点的。”
“曹~操~”
芳芳口嫌体正直,和斑马一样都被这个憨萌憨萌的小东西俘获了。
喵~
希望把绒绒也从卡牌中释放出来。
“物归原主,还是在你们身边做个伴儿吧。”
两个女孩,一对猫狗和一条多余的闲鱼,一边是美好的瞬间,一边是凄惨的定格,希望总不能把玄武放在手心把玩吧。
好景不长,虽然跟主人们相处融洽,但两小只之间还存在隔阂,曹操是个小傻瓜,狗跟谁都想玩,猫可是喜欢独来独往的,更不用说它们的正面交锋中绒绒是败下阵来的一方了。
绒绒这边都炸毛了,视曹操为威胁,反观曹操欢实得很,说不准哪天真能用尾巴当做螺旋桨飞上天呢!
两小只在主人怀里表现出不同的性格来。
缘缘体温也测完了恢复正常。
“既然大家都平安,咱们就回家吧。”
而在公寓中早早回家的施振铎查看他老相机中的照片。
清晰地捕捉到了绒绒从正面扑来再到从身边经过远去的过程,它背上缘缘印证了真实性而非是白日做梦的幻想。
“真好,孩子们都有无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