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灵力波动在隧道内回荡,漆黑的枪口静默地锁定着众人,沉重的蒸汽装甲缓步而来,机甲上的连射灵炮如同狰狞的链条,垂挂在腰际,如同凶猛的兽颚。
权力的光辉背后,往往潜藏着阴暗与残忍,如今,众人深陷其中,心中皆不宁静。厂区的非法侵占?只需寻找前任管理者,金钱或是亲人的威胁,便可轻易得到解释。过去的杀戮?那些人的死因众所周知,夏洛克相信对方手中并无确凿证据,但拖延至帝国传承大典结束,足以构成困局。
一个愚蠢的棋子,以简单的手法,在关键时刻显现出狡猾与效力。嵌入隧道壁的灵火灯在巨大的灵光下黯然失色,风穿过入口,化为狂怒的洪流,席卷每个人的衣袂。
“福尔摩斯先生,据匿名目击者指证,你在三月十七日在生命科学院西储库大桥屠杀了14名帝国军人,对此有何辩解?”一位看似文职的男子自装甲后方走出,推了推眼镜,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
“我猜那位目击者并未透露身份和信息,对吗?”夏洛克回应道。
“确实,证人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责任。”对方回答。
夏洛克不再理会,此人明显只是来念台词的傀儡,浪费时间无益。他的存在仿佛一台留声机,播放着预设的言辞。
果然,那名警务人员无视夏洛克的反应,走来,手持灵光手铐,光芒在冷钢上微颤,揭示了他内心的恐惧。当然,这样的阵仗只为了擒获眼前之人,也暗示了此人确实有实力单枪匹马杀掉十四名帝国前线士兵,其中包括几位契约者。
这意味着,只要他愿意,这里大部分人,包括自己,都将命丧黄泉!寂静如悬空的利刃,所有人都屏息凝视,枪口未动,蒸汽装甲内的人因涡轮的热量而汗流浃背。他们祈求这个长风衣下的强大存在,能顺从地伸出双手,不作抵抗。
至于反抗,夏洛克心知肚明,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他若有意,即可轻取众人之命...
第225章 乾坤轰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早已超出寻常的逻辑,仿佛置身于一片玄奥的世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物,定是想在这幽邃的地道内,让夏洛克的手沾满血腥,让死亡的阴霾浸润石壁!
这样一来,这里的实验定会被冠以恐怖的名号,而夏洛克也会成为世人眼中狂乱的魔道修士。所以他并未抵抗,也没盲目服从,只是镇静地站立,点燃一支烟,淡然地吸上几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更甚,持枪者的手心渗出汗珠,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此刻——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愚蠢至极,能悄无声息地掌控这么大一座炼狱工厂,引来众多恶魔,又聚集了一批顶尖的修炼者,背后的势力岂是你们这些小兵所能揣测的?就这样带着几杆枪,妄图封锁这里?”
杰米躲避着眼神,默不作声,华生转而面向众人,语气虽平静,却充满失望:“战场上的炮灰生活把你们的理智磨光了吗?我也是老兵,知道军令如山,但如果接到这种荒谬的命令,我宁可自残,躺在疗伤阵法中,也不愿涉足这浑水。”
华生并非喜好啰嗦之人,但他明白,此刻武力无法解决问题。他只是试图唤醒这些人的理智,希望他们能明智地放下武器。
他的话语落下,几道目光投射而来,看见他笔直的身形,温和的面庞,细眯的眼眸,一些人悄悄咽下口水。他们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任务资料中的二号人物,约翰·华生。
华生出身军旅,但军中档案列为绝密。他身为凡人,却在教宗的某次肃清行动中,仅凭一把手术刀就解决了21名顶尖杀手,全程无人惨叫,无人求援,无人开火,只是在追逐中忽然消失在阴影或转角,待再次现身,已是尸体。
这般描述,加之华生的平静,使他的平静之中透露出极致的诡异恐怖。
后续资料还提及,那位下令肃清的教宗神秘失踪,再未现世。在生命科学院期间,这位退役军医与教廷关系密切。
然而,无人回应,枪口依然直指前方。
终于,耐不住沉寂的气氛,握着手铐的人开口:“福尔摩斯先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他向前迈了几步。
与此同时,华生不动声色地迈出左脚,挡在夏洛克面前。这一步,令四周近处的防爆人员感受到危机,差点扣动扳机。
“接下来怎么做?”华生问。
“还没想好,等等看。”夏洛克不紧不慢地说,声音并无刻意压低。
杰米·丹尼尔斯被他淡然的态度激怒,冷笑:“别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杀人偿命,帝国是法治之地,没人能庇护你!”
话音未落,另一头传来一个声音:“法治之地?”
那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威严凛然:“说得好!
那么,请问这位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犯了何罪,载于哪一卷,哪一条?
若能道出,今日我就站在你们这边,协助你们捉拿他!
若说不出……
你们每一个人,一个不漏!
都等着审判庭的令牌吧!”
第225章 天地共鸣
或许是因为长期担任审判官,每当触及犯罪、案件、裁决之事,霍普金斯的声音总会带上几分威严。沉重的声音在封闭的隧道中回荡,一道威严的轮廓逐渐显现。霍普金斯今日并未着审判官的服饰,仅佩戴了镶嵌太阳花与天平的挂坠,缓步走入众人的视线。
单论战力,霍普金斯或许不及夏洛克,但此刻,没有人敢对他流露出敌意,甚至不敢对准他。人类社会从不单纯以战力定胜负,即使历史中偶尔出现异类,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提到审判庭,几乎每位在场的士兵心跳加速,看到象征审判官身份的挂坠,有人犹豫是否要先放下枪,行一个虔诚的礼节。
军人的纪律阻止了这样的行为,否则在这种紧张时刻,对着敌人鞠躬太过奇怪。
“请问阁下是?”人群中,一名穿着防爆装备的中年男子放下枪,迎向霍普金斯,问道。此人四十多岁,干枯的头发与苍白中透出血丝的肌肤昭示着他是一名前线老兵,恐怕也是这群人中的最高指挥官。
“斯坦莱·霍普金斯,审判庭第三司审判官。”他平静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军方长官点头,没报上姓名,因为他知道对方并不在乎。他再次重申任务:“我们怀疑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涉及一桩至少十人的屠戮案,因此需要依法拘捕他。”
“怀疑?”霍普金斯没等对方说完,直接打断:“何时‘怀疑’二字竟有如此威力?是谁怀疑?为何怀疑?依据何证据、哪项指控?这些基本问题都不需交代,仅凭几杆枪,就想带走人?
难道你们口中的法律,就是看谁的枪口粗,谁说得算吗?”
霍普金斯的语气不急不躁,却充满了严厉的质问!
“我们有目击证人,亲眼目睹夏洛克·福尔摩斯杀害了14名军方士兵!”那位长官毫不退缩,昂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