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半个月,他们立马就搬进了新屋子。
荣予鹿觉得新房子什么都好,不论是厨房还是卫生间,言寄欢设计得都很不错,干净整洁使用感又好。
就是不能继续和言寄欢睡一起这点不好。
她觉得这点不好,言寄欢可是喜欢得很。
终于拥有自己的房间了,以后她想进空间或者想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再也不用找借口锁门或者跑到没人的地方才行。
为了庆祝这一点,言寄欢还自掏腰包让宋星河去大采购,办了一场丰盛的入伙酒,邀请了很多人来参加,很是热闹了一番。
他们不要工钱,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回报一下了。
也是想让他们都开心一点,毕竟生活还要朝前看的。
有得吃还有得拿,酒席过后滨海大队的整体气氛确实好了不少,不说喜气洋洋,至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了。
自从任飞扬被抓走后,队上的拖拉机就没人开了,大队长虽然也安排了人在学,可是在亲眼见过新手把拖拉机开进田沟里后,就没人敢坐了。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想要去公社除了走牛车就是走路去,麻烦得很,所以言寄欢又想起学自行车的事了。
这不,她推着自己崭新的自行车出现在了晒谷场上。
自行车的后座上还横绑着一根扁担的。
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经验,说是这样能在自行车倒下的时候有个支撑,让人不至于直接摔倒在地。
言寄欢将信将疑地绑上了。
本来她还找来了荣予鹿帮忙扶着的。
谁曾想半路遇到了宋星河,荣予鹿这个没良心的,见色忘友抛下她走了。
她车子都推出来了,总不能连试都没试又原封不动地推回去吧?
这不是她言某人的作风。
言寄欢咬咬牙,硬着头皮,试着按照荣予鹿教她的方法,先用左脚蹬着脚踏,右脚再在地上点几下,借力一使劲……
摔了。
摔得四仰八叉的。
扁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绑得太松了,就往一边偏,支撑的作用压根就没发挥出来。
言寄欢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
屁股好痛。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还好晒谷场平时没什么人来,要不然她的形象……
“哧~”
言寄欢一愣,循声看去,发现贺鸣沧正站在果园的入口,一脸忍俊不禁地看着她。
言寄欢:……
内心土拨鼠尖叫。
要死!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在这里看了多久她的窘态?
那堆破事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她还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呢,毕竟现在滨海大队现在谁不知道他回来就是为了查案的,现在案子都破了,杨老他们都被抓走了,他还回来干嘛?
就是以为他不在,她才选择来这里练车的。
早知道他回来了,她宁愿去路上扑泥坑也不来晒谷场啊。
还有比在前任面前扑街更丢脸的事吗?
她这辈子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呵呵,好巧,你怎么在家,哦不是,你没出门,不,你回来了。”
救命!
她究竟在乱说些什么!
还嫌不够丢人吗?
言寄欢尴尬脚趾都快抠出个两室一厅来了。
看着她窘迫的表情,贺鸣沧又是一笑。
“是很巧,要不然岂不是错失了有人如此刻苦练习的画面了?”
知道她性格不像外表那般清冷,却没想到会如此跳脱。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许久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笑颜了。
不枉他尽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就是稍晚了一步,要不然他早上前去扶了。
言寄欢:……
她怀疑他在阴阳怪气。
好气!
言寄欢把地上的自行这扶起来就要走。
不走留在这里继续被人取笑吗?
“等一下。”贺鸣沧上前拦住她。
言寄欢换个方向又要走,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怎么?现在不怕你未婚妻不高兴了?”言寄欢气愤地看着他。
她想找他的时候,这人天天躲着她。
现在她打定主意不再见他了,他却主动出现了。
呵,男人。
贺鸣沧对上她控诉的眼神,有些承受不住,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自从那天分开后,这些天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她那天离去的背影。
想到她笑着说祝他幸福的样子,还有她在山上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焦躁。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想见她。
想得快要疯了。
“我来教你。”贺鸣沧伸手把她自行车后座上的扁担给解了下来。